穆衡確實對秋卷印象很好,外表是他喜歡的類型,說話方式也很可愛,還與自己年紀相仿,縱使軍校與居民區(qū)不順路,他也撒了個謊,想與秋卷一起回去。()
就算謊言被拆穿也沒什么關系,拆穿的話就相當于被拒絕,及時止損也挺好,還留了個體面,避免了直接拒絕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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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夠進一步了解就更好了。
或許在進一步的了解之后會更喜歡對方,或許也發(fā)現(xiàn)一些兩人之間不合拍的地方,止步于朋友的關系,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以后的事了,沒必要操心得太少。
這在年輕人的群體里屬于十分正常的搭訕行為,十分純粹,沒有任何歪心思。
故而秋卷只覺得穆衡坦誠大方,人很好,并沒有任何讓人覺得討厭的地方。
一路列車,兩人交談甚歡,甚至約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學車的時間。
來到居民區(qū)所處的站臺,穆衡沒有將秋卷送出站,畢竟才剛認識第一天,還沒有那么熟悉,怕自己的行為太過刻意會起到反效果,只是抬手與他打了招呼道:“明天見。”
秋卷也回以同樣的招呼:“明天見。”
順著人流,秋卷給顧時靖發(fā)了條消息,快步出了站臺,想要趕緊回家。
時間不早,再過不久居民區(qū)就要斷水斷電了,他還想趕回去洗個澡呢。
但很快,剛出站的秋卷便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金色獸瞳。
秋卷猛地頓住腳步,有些不可置信地將那人狠狠打量了一番,旋即朝他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你怎么出來了?外面好冷的。”一邊說著,秋卷一邊握住了顧時靖垂在身側(cè)的一只手。
果然,冰冰涼涼的,也不知道他來這兒多久了。
見漂亮的黑眸漾起些嗔怪和生氣的神色,顧時靖趕忙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卷毛,心虛地扯開話題道:“有些不放心你,你也不給我打電話。”
秋卷被摸頭之后快速垂了下眸,再抬起的時候眼底就只剩下了關心的神色,畢竟小動物一旦被順毛身體便會不自覺地軟下來,小聲催促道:“快回去吧。”
見事情被揭過,顧時靖輕嗯一聲,乖乖被他牽著,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顧時靖旁敲側(cè)擊了有關于那個軍校學生的事情,秋卷毫無保留全都告訴了他,畢竟是他交的新朋友,就算顧時靖不問,他也會主動分享給他的。
顧時靖聽罷抿了抿唇,心底的危機感愈來愈重。
偏偏他又找不到任何借口讓秋卷離那人遠點兒。
說白了,他對秋卷也沒揣什么正經(jīng)心思。
于是顧時靖只能酸溜溜地提醒道:“軍校和居民區(qū)并不順路。”
秋卷聽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想不到那種層面,只是說:“我明天問問他。”
顧時靖也不好說得太多。
……
接下來的幾天里,秋卷每天晚上練完車都會與穆衡一起乘坐列車回家。
關于順路這件事情,穆衡給出的解釋是&adash;覺得和秋卷聊天很有意思,想和他多坐會兒列車聊聊天,反正也沒繞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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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卷將他的回答轉(zhuǎn)述給了顧時靖。
顧時靖見秋卷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解釋,張了張口,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畢竟人家確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揣著些十分正常的小心思罷了。
顧時靖心中的兩個獸耳小人打了好幾天的架——
獸耳小人a說:“他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新朋友,大度一點,沒人喜歡被管著。”
獸耳小人b說:“要是被那小子得逞了怎么辦?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
獸耳小人a說:“今天有這個小子,明天就會有那個小子,你能防得過來嗎?難不成每次都要管?真的很惹人厭。”
獸耳小人b說:“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別人勾搭他嗎?”
兩只小人吵了半天也沒吵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顧時靖心底覺得更煩了。
以往出現(xiàn)這類情況他都會去找靳醫(yī)生開導,但如今這種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難道要讓靳醫(yī)生教他怎么追人嗎?他又沒辦法將他與秋卷的那些過往、那些羈絆告知給他,說不定還會被他瞧出更多端倪,只能作罷。
于是顧時靖只能靠自己,搜索各種“追人”相關詞條,在網(wǎng)上學習經(jīng)驗。
這樣的情況,除了早日將小倉鼠徹徹底底變成“家養(yǎng)”,避無可避。
先前沒有什么危機感,覺得可以慢慢細水長流,現(xiàn)在只能加快些速度了。
……
這晚,秋卷受邀與穆衡一起吃飯,據(jù)說駕校附近開了一家味道十分不錯的小飯館,秋卷剛從花田下班便直接乘坐列車趕了過去。
這幾天里,顧時靖的身體終于徹底恢復,一點兒也不咳嗽了。
如今一個人在家,他比生病的時候食欲更低,喝了管營養(yǎng)液便徑直去了訓練場。
他已經(jīng)好久沒來這里了。
他隨意找了塊空場地,識別身份后配比了適合他的訓練模式,妄圖將心底的情緒全都發(fā)泄出去。
只是,見效甚微。
因為腦中一直胡思亂想著與秋卷有關的事失誤頻頻,機器顯示屏上顯示的分數(shù)降到了前所未有新低。
要知道,顧時靖的分數(shù)從沒有低于過90。
下一秒,一道囂張的聲音突然響起:“怎么生了場病后變得這么弱了。”
是秦喻遠。
顧時靖唇縫抿得更緊了,金色獸瞳微微瞇起,指尖輕觸屏幕,一言不發(fā)地向秦喻遠發(fā)起了pk挑戰(zhàn)。
訓練場可以進行單人1v1訓練,也可以雙人pk,甚至是多人pk。
顧時靖當然不會就這么與赤手空拳的秦喻遠對打,他雖然不喜歡秦喻遠,但也不想贏得這么不講道理。
于是兩人都戴上了vr頭盔。
秦喻遠擅長指
()
揮與操控,這場pk里,他的對手是被秦喻遠操控的虛擬武器。
秦喻遠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狀態(tài)放好點,輸了可別躲進你的小男朋友懷里哭。()”
顧時靖睨他一眼,顯然很快便明白了秦喻遠這句話里小男朋友?[”指的是誰,雖然他與秋卷還沒有發(fā)展到那層關系,但他卻并沒有否認,淡淡回應道:“你輸了可沒有人懷里可以哭。”
秦喻遠:“……”
與此同時,論壇同步直播起了這場pk,甚至能以金錢押注,手續(xù)費將全部充公。
……
小飯館的飯味道確實不錯,秋卷拍了幾張照片給顧時靖發(fā)了過去,打算過段時間帶他來這里嘗嘗。
顧時靖并沒有立刻回復他的消息,估計是有什么事情在忙。
前段時間顧時靖病著的時候總是恨不得24h黏著自己,秋卷漸漸習慣了他的隨時應答,如今病好,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雖然有些不太習慣,但這是正常的。
秋卷放下手機繼續(xù)扒拉了一口飯菜,一邊腮幫子微微鼓起。
秋卷吃飯總是很香,莫名讓人覺得食欲大增,坐在秋卷對面的穆衡心情好得不行。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穆衡心底對秋卷的喜歡更甚,除了讓人眼前一亮的精致外表,他的內(nèi)里更吸引人,純凈而又溫暖,像可愛的小動物,像初升的暖陽,特別治愈。
穆衡已經(jīng)迫不及待準備出擊了。
今天的約飯便是他創(chuàng)造的契機。
學生時期的喜愛總是不摻任何雜質(zhì),也沒有太多顧慮,喜歡便是喜歡,喜歡便要主動出擊,申請占有。
吃完飯,穆衡主動結(jié)了賬,對秋卷說:“時間還早,我們?nèi)ツ沁吂湟还浒桑犝f那邊的風景不錯,正好可以消消食。”
秋卷點點頭,沒有拒絕,他一直有吃飽之后消食的習慣。
走著走著,穆衡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抬手牽了牽秋卷靠近自己的這條胳膊,將他也停在了自己身邊。
秋卷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這邊風景確實還可以,但遠沒有花田好看,也遠沒有秋卷曾經(jīng)在野外見到的一些凋敝卻瑰麗的景色好看,因此興致并不太高,只單純的消消食而已。
而且,顧時靖還沒有回復他的消息。
他飯都吃完了……
這使他總是忍不住頻頻看向手機,期待小紅點的突然出現(xiàn),消食都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后來,穆衡突然牽住自己,低頭與他四目相對,張了張口:“我有話想對你說。”
“嗯?”秋卷不覺小幅度歪了一下腦袋,“嗯。”
站定,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這是秋卷的習慣之一——總會很認真地去聽別人說話。
穆衡喉結(jié)滾動一下,顯然是有些緊張的,但還是鼓起勇氣表白道:“我喜歡你。”
“嗯?”秋卷又眨了下眼睛,隱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又說不清具體是哪里不對勁。
()
喜歡……他也挺喜歡穆衡這樣性格的人類,和洛嶼和陸小六很像,是很坦率的類型,他喜歡與這類人交朋友。
但他隱約覺得穆衡的這句喜歡可能與自己理解的有些偏差。
見秋卷并沒有直接拒絕的意思,穆衡一口氣道出了剩下半句話:“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秋卷忽地瞪圓眼睛。
或許他不太理解人類復雜的“喜歡”,但“男朋友”是什么他還是知道的。
穆衡這句話里的喜歡原來是戀人的那種喜歡,他一直將那樣的感情稱作為比喜歡含義更深更重的“愛”,覺得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成為戀人。
所以……
他對穆衡并沒有這樣的感情,他們并不是相愛的,他沒辦法成為穆衡的戀人。
于是秋卷想也不想便后退一步,拒絕道:“抱歉,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沒辦法做你的男朋友。”
穆衡將他的一系列反應看在眼里,試探著問:“你知道那種感情是什么樣的嗎?”
有的人天生在情感方面遲鈍許多。
他還是不想就這么放棄,他想好好與秋卷聊聊,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沒有任何感覺。
秋卷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那種感情是什么樣的,但他可以確定,他并不想與穆衡發(fā)展成為戀人關系。
這樣親密的關系,不應該出現(xiàn)在他與穆衡之間。
穆衡見狀自顧自道:“那種感情就是——”
“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和他呆在一起會覺得開心。”
他覺得秋卷和他呆在一起的時候心情是不錯的。
“喜歡與他聊天,喜歡與他分享日常。”
每天晚上練完車他都會與秋卷一起坐車回家,路上他們會聊到很多,秋卷也會主動詢問他一些有關于練車和軍校的問題,還會與他分享一些今天在花田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穆衡頓了頓,繼續(xù)說完了最后幾點:“他是很多事上的例外。會吃醋,會對他有占有欲,看見別人與他靠得太近會吃醋,怕別人捷足先登占了你在他身邊的位置,想獨占他。”
這幾點他還不能確定秋卷會不會對他擁有,但這些都可能會在感情加深之后才出現(xiàn),在他看來,戀愛有的時候只是因為單純喜歡而一頭熱血做出的嘗試,既然有好感,那便能試著磨合,就算最終磨合失敗分手也不覺得遺憾。
聽著聽著,秋卷微垂下眼眸,陷入漫長的沉思,長長的睫毛將漆黑入墨的眸子遮了大半。
穆衡也噤了聲,盯著他柔軟的卷發(fā)心癢癢的,很想問些什么,但又覺得應該讓他繼續(xù)消化一會兒才好,便強忍著沒有出聲。
終于,秋卷抬起眸,漂亮的黑眸亮晶晶的,仿佛盛進了夜晚的星子。
他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喔。”
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穆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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