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要借劍無心的羊駝快馬加鞭到昆侖山,劍無心仍然堅持要跟著,結(jié)果兩個人一起騎
別看羊駝個頭小,跑起來馬力十足,兩人一起騎
人數(shù)最多的當數(shù)武當派,嗣憂道人的死讓他們一個個都處于憤怒中,恨不得馬上沖上山去將昆侖宮主揪出來。
“好多人。”劍無心跟
“薛晴師叔師父等你好久了”峨嵋派的佟心眉第一個看見薛晴,急忙跑過來說。
薛晴點點頭,讓佟心眉帶路,跟著她去幾位掌門所住
的地方。昆侖山要下山只有這一條山路,已經(jīng)被堵得水泄不通,昆侖宮緊緊關(guān)閉著自己的大門,
佟心眉領(lǐng)薛晴到了一間屋子,推開門,看見那里聚集著各門各派的領(lǐng)頭人,武當派因師尊過世,由嗣憂道人現(xiàn)存輩分最高的徒弟喬逸君代替,方云并不
薛晴進了屋,劍無心卻沒有跟進去,里面是各門派掌門
屋內(nèi)眾人
,只是他掐算不到薛晴此時心中的想法,是認為他利欲熏心還是認為他只是
屋內(nèi)那么多人,薛晴的目光只停留
“想。”他回答。
素問傳人,靈禹出身,擊殺刺客,揭穿昆侖宮的陰謀,年輕健康一表人才,博學多聞武功高強,他們?nèi)鄙俚牟贿^是最后一把主力而已,那就由她來助他一臂之力。
“我以冥域之尊的身份宣布,若靈禹派流螢為盟主,冥域愿與中原和解,聽從武林盟的指揮,再無爭端。”薛晴大聲對眾人說。
話音剛落,屋內(nèi)喧嘩又起,人人交頭接耳,冥域之主,定是君無戲言的,但此話又是何等的如同兒戲,還以為薛晴此番前來不是耍詐便是會開出如何苛刻的要求,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條件,江湖中適宜做盟主的人本就不多,只有流螢和簫歸應而已,流螢又比簫歸應多了功績,按理這盟主之位也非他莫屬,這順理成章的事情又能平息與漠荒的爭斗,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們峨嵋派愿意擁立流螢公子為武林盟主,不知諸
位意下如何”定逆師太說道。
除去一些棄權(quán)不表態(tài)的門派,竟全部通過無人反對,武林盟能由一個虛幻的想法變?yōu)楝F(xiàn)實,全是峒籌的功勞,峒籌過世,由他唯一的傳人最終建起武林盟也是一樁美談。
一臂之力已達到預期的效果,薛晴朝流螢笑笑,流螢一直盯著她,黑珍珠一般的眼眸像是要將她吞噬,這個女子光鮮亮麗的皮囊里是一顆鮮活而柔軟的心,一杯已難酬知己,一生何覓有心人。流螢的一生,雖沒被禪空方丈成功忽悠進少林寺當和尚,心性的淡薄與和尚沒什么兩樣,觀其一生從未爭取過什么,從未強求過什么,只這一次,這一人,他絕不想錯過,情這一字,未上眉頭,已上心頭。
這一方的問題解決了,卻還有更棘手的問題,昆侖宮像烏龜一樣縮
正
正大光明談一談,但他們只肯跟一個人談薛晴,昆侖宮的大門只允許薛晴一個人進去。
薛晴自知荷爾蒙沒那么強能讓一個糟老頭子對她念念不忘,對她念念不忘的肯定是那個人,閻溟那小妖怪
“告訴昆侖宮主,她不去。”流螢對來送信的昆侖宮弟子說。
“誒誰說我不去”薛晴忙說,昆侖宮是武林盟最后一個難題,難得她能深入敵營,說不定能有所突破。
其他一些門派的掌門也附和薛晴應該去,他們可不管薛晴能不能活著出來,他們只想這件棘手的事情快點解決。
“我不能讓你去,你明知其中的詭計。”流螢攔著薛晴說。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么,”薛晴哀怨地對流螢說“小事聽我的,大事也聽我的,意見不同的時候聽我的,意見相同的時候聽你的。”
“我沒答應”流螢說道。
“你沉默了,沉默就是默認,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就讓我任性一次吧。”薛晴撒嬌地朝流螢眨眼睛。
“你何止任性這一次,你想去哪里,你想做什么,我都聽你的,但這一次”
“如果你是我,你想怎么做,難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嗎”薛晴直直地看著流螢的眼睛說。
是啊,早
簫歸應站起來說“薛姑娘,此行有關(guān)生死,全憑你自己的意愿,你若不想去,我們也不勉強。”
“薛師叔,你還是別去了,昆侖宮現(xiàn)
流螢挽起袖子,露出手腕,手腕上系著個蠶絲系著的銀鈴鐺,就是
薛晴將鈴鐺攥
屋內(nèi)的那些掌門紛紛稱贊薛晴深明大義是中原的俠女
,薛晴對他們的稱贊毫不
流螢單獨送薛晴到昆侖山頂?shù)拈T外,山下還是晴空,山頂卻是落雪紛紛,一路上流螢用袖子幫薛晴遮擋落下的雪花,只是并肩走著,
門外已有昆侖宮的弟子等著接薛晴,此刻過后,不知前途是吉是兇,
“山下那么多女弟子,你,你可別亂來”薛晴說道。
“好。”流螢溫順地答應著。
“男弟子更多,你要保護好自己”薛晴又說道。
“”
囑咐完流螢,薛晴跟著門口的弟子進了昆侖宮的大門,腳剛邁了兩步,小腹處一股陰涼的寒氣突然竄出,疼得她直冒冷汗,不行,讓流螢看出她的不對勁兒絕不會讓她
去了,薛晴用內(nèi)力力壓制那股寒冷的真氣,強忍著疼痛跟著弟子繼續(xù)走,額頭上冒出汗珠,她咬緊牙關(guān)挺住,還好只一兩分鐘的時間那股真氣就被壓下去了,薛晴松了口氣,關(guān)鍵時刻怎能犯病,她牢牢握住靈樞的劍柄,但愿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