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執(zhí)著至此。
搞不明白。
從身后傳來的心跳也好,擁抱帶來的溫度也好,都只會令他已經(jīng)攪成了一團漿糊的腦袋更加混亂。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經(jīng)受這樣的疼痛了。每失去意識一次,他對自我的認知就變得更加模糊。
荊分不清楚,到底是狗卷荊的靈魂
但無論如何,現(xiàn)
他是霧原荊也好,狗卷荊也罷,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乙骨憂太被殺。
“抱歉,這件事我回答不了你。”
從干燥的嗓子里擠出聲音來的瞬間,荊抬起手肘,毫不留情地向后撞去。
夏油杰一時未及反應,胸口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肘擊,痛得悶哼一聲。
荊趁此空檔,立刻從墻后沖了出去,眼前的畫面令他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卷丹身上的百合花已經(jīng)
而且,不止一道
這家伙,是故意的
自始至終它都張開過一道裂縫,就是為了誘導他們的思考,讓他們以為它只能張開一道裂縫。等他們消耗了那些卷丹百合后,再利用數(shù)條裂縫來偷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變數(shù)就
咒言即刻生效,一人一靈的身影瞬間閃現(xiàn)至花園墻外。
荊嗓間涌上一股腥甜。
還好。
只是這點程度的反噬的話,他還能受得住。
“荊君,還是希望你能記住,我們現(xiàn)
“束縛約定的內容只是幫你監(jiān)視乙骨憂太而已。”嗓間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荊只能勉強擠出嘶啞的聲音,“我只是幫他逃離危險而已,沒有問題吧。”
“束縛”是文字游戲。
即便夏油杰靠著束縛讓他不得不幫忙做事,他也沒必要一定要按照夏油杰的話來行事。
只要不違背“監(jiān)視乙骨憂太”這個前提,他完全可以鉆“束縛”的空子。
“是、確實沒什么問題。”夏油杰望著回過身來的荊,狐貍眼彎了彎,“但是憑現(xiàn)
如今的日本咒術界僅有四名特級,而夏油杰能夠名列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強大術式咒靈操術。
咒靈操術能夠服的咒靈數(shù)量是沒有上限的,這也就意味著,夏油杰的力量可以無限地膨脹,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源源不斷的有咒靈誕生。
如果說五條悟的強
他離開咒術界已經(jīng)數(shù)年,誰又知道這些年里他又服了多少強大的咒靈呢
眼前的卷丹就是其中一個。
“這可是你親口夸過厲害的術式哦,荊君。這些年,我可用它集到不少好用的咒靈。”
“看著吧”
夏油杰話音落下的瞬間,乙骨憂太面前的花園墻壁驟然張開一條裂縫。
這下真是打了個猝不及防,黑
墻外傳來里香的驚叫。
“憂太你去哪里了”
荊心道不妙,匆忙之下直接拋下了夏油杰,朝著還未閉合的裂縫沖了過去。
夏油杰著實沒想到荊能莽成這樣,反應只是稍慢了一些,就沒能把人捉住,伸出的右手僵硬地懸
他回手,垂首看了看摔碎
這下老宅之中只剩里香和卷丹對峙著了。里香并不
“把憂太還給我泥巴怪”
卷丹沒有五官的臉上忽然裂開了一條嘴,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不好意思,我都吃掉了。”
“那兩個咒術師,會變成我的養(yǎng)分”
“啊啊啊啊啊”
里香忽地爆
結果沒用上狂暴劑她就自己
夏油杰冷眼看著瘋狂破壞著四周建筑、扒下別墅房頂就往卷丹身上砸的祈本里香。
她的咒力進一步膨脹了,不知是因為盛怒,還是出于無法保護乙骨憂太的懊惱。
夏油杰向后退了一步,躲開從屋頂砸下來的瓦片,低聲命令正與里香周旋的卷丹“讓她一個人
到命令的卷丹立刻縮小了身體,把自己變成一顆拳頭大小的泥巴球,趁著里香不注意飛快地逃竄回了夏油杰的身邊。
泥巴球浮
“夏油大人,您還有什么吩咐”
“吐出來。”
“誒可您不是說讓我把黑色頭
“銀
夏油杰的語氣很冷,嚇得泥巴球眼淚汪汪。
“那個、夏油大人,同一時間吃下去的東西只能一起吐”
“畢竟就算是您也不可能做到把晚上吃的咖喱里的土豆塊單獨消化掉、只吐胡蘿卜出來吧”
夏油杰“”
“算了,那就一起吐。”
“好的、但是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催吐,大概一個小時”
“可以。”
泥巴球開始努力地摳自己的嗓子眼,與此同時,原本
“夏油,是不是計劃不太順利”
“何止是不順利。”夏油杰抬手揉了揉眉心,“根本是徹底被搞砸了。”
他無法奪取與別的咒術師存
結果現(xiàn)
只能先把兩個人都放出來,再另做謀算了。
從今天的這場戰(zhàn)斗來看,乙骨憂太身上有些做咒術師的天賦,但羽翼未豐,要殺了他并不難。
問題
今天親眼看見,夏油杰才
這次沒能得手,接下來祈本里香肯定會更加嚴密地保護乙骨憂太,說不定一步都不會離開他身邊。
真是受不了。
一只咒靈和一個不中用的咒術師,搞什么純愛劇戲碼。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夏油杰眉眼間有些煩躁的情緒,“等卷丹把人吐出來,高專那邊的援軍也該到了。”
他倒不是怕援軍,畢竟只要來的人不是五條悟,他都能應付。
只是現(xiàn)
私下里,夏油杰與財團、與政界人物都有來往,一旦他暴露
如此一來,定
一個小時后,荊和乙骨
“你們醒了啊。”副駕駛上傳來夜蛾正道的聲音,“沒事就好。”
“怎么回事怎么昏過去了”乙骨剛睡醒,還有點迷茫,直到從后視鏡里看到夜蛾嚴肅的面容才一下子坐正,“校、校長”
此時負責開車的新田明向他們解釋了不久前的情況。
“本來我按照狗卷老師的吩咐,打算
“不過等校長來的時候,帳又能解開了。然后就看到你們躺
“啊、對了,還有花園里那些卷丹百合也全都不翼而飛了。”
“那些卷丹百合是咒靈身體的一部分來著。”乙骨道。
“原來是這樣。”新田明恍然,“那大概是因為咒靈已經(jīng)被二位祓除,所以花才跟著消失了吧”
“祓除”乙骨垂著腦袋輕聲嘀咕著,語氣有點疑惑,“真的祓除了嗎怎么感覺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他只記得自己遭到卷丹的偷襲,被裂縫吞噬了,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畢竟咒靈不是什么慈善家,
乙骨困惑的表情透過后視鏡映入了夜蛾正道的眼里。
今天這個委托的確是怪了點。
夜蛾扭過頭來,看向靠
荊輕輕搖了下頭。
荊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眼底非常恍惚。
人不知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他沒法和自己的叛逆學生交差啊。
shit
夜蛾忍不住
他這校長是越當越?jīng)]威嚴了,竟然還得被曾經(jīng)的學生現(xiàn)
“對了。”夜蛾又道,“悟說他那邊的事提前處理完了,明天上午就會回來。”
聽到五條悟的名字,渾渾噩噩的荊終于有了點反應。
“這么快”
夜蛾想起五條悟臨走前的叮囑,只含糊地說了聲“目標很狡猾,他們被溜了一圈,沒什么獲。”
荊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他知道,是夏油杰為了方便行動而設法將五條悟支開的,既然五條悟要回來了,說明夏油杰暫時不會有什么新動作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夏油杰這次放棄了奪取里香,但這一關總算是陰差陽錯地度過了。
而且看夜蛾正道和新田明的反應,應該是沒有
是夏油杰清理掉了咒力殘穢嗎還怪仔細的。
昏睡過后,頭痛已經(jīng)緩解了不少,但遭受了反噬的嗓子還未能恢復,像被烈焰灼燒似的疼。
回去之后找硝子學姐領點藥吧。
荊輕輕吐了口氣,抬手按壓著太陽穴。
忽然,揣
荊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打開手機一看,是加密號碼
荊君,明晚八點
荊這才驟然想起夏油杰說要讓他去醫(yī)院做檢查的事。
才
荊有點不想搭理這人,掃了一眼信息就把短信刪掉了,轉而去看還沒處理的e消息,
五條學長荊,我明天回東京哦貓貓kgif
五條學長給你帶了佐賀的土特產,感謝我吧哼哼
五條學長對了對了、我有一家超級想去的店,你可以陪我去嗎就當做是土特產的回禮吧
五條學長明晚八點,
荊“”
要不是知道這倆人確實很多年沒有聯(lián)系過了,他真的會以為五條悟和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