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幼兒園休息。
一大清早的,家里的六只崽子,就開始了奪命狂呼。
“貝利,貝利貝利”
四只五歲的娃上躥下跳拍著門呼叫貝利,兩只一歲半的撐著小小的翅翼滿屋子晃晃悠悠的亂飛。
“我的老天爺。”每次一趕上周六周日,古臻就覺得這個腦子都快成一團漿糊,剛起床,一眼沒看住就丟了一串兒,此時站
“不要”
“不尿”
伴隨著清脆的孩童拒絕聲此起彼伏,貝利終于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順便拎出了還沒徹底睡醒的小金姆。
“去吧去吧去玩吧。”
金姆揉揉眼睛,看著站
也確實,誰都知道,這幾只來砸貝利的門,根本就不是找金姆玩。
“今早可以吃蛋黃派嗎”古臻家的四個,完完全全就隨了古臻,四只吃貨實錘,瞪大眼睛拉著貝利衣角,見面第一句就是點菜“想吃蛋黃派,還有椰蓉泡芙,奶香小包子,南瓜羹”
“這個時間嗯”貝利算了一下“主食全是要
“能”四只異口同聲,表情乖巧可人。
然而,家里已經做好飯了。
“別做了。”古臻示意貝利不用聽崽子的后,拎著自家的四只,像提水桶一樣一只手抓倆“下樓去吃,你們點的中午再做。”
“可是,中午有中午要吃的吶”小蟲寶非常明白道理的不受忽悠,抬眼反駁古臻。
不愧是四胞胎,一只反駁了,另外三只就連連點頭“對對對。”
“對個屁,你雌父早上四點鐘爬起來蒸的包子,就算不吃,看一眼總行吧要把你們雌父氣著,打你們我可不管。”
幾只立刻不吭聲,但下一秒,又小聲要求“真的只看一眼就行嗎”
“呵呵。”古臻涼笑“行啊,怎么不行,我吃你看著,我可高興呢。”
四只蟲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勁,拉著古臻“要吃要吃。”
古臻扯娃下樓。
最近一陣兒,家里的孩子越來越多幼兒園總共一個班才20個娃,他家就七個,活脫脫一個小型托兒所。
伊爾從舒川懷孕那年,就已經做好了年輕的貝利遲早會有第二個雄主的準備,開始學習做飯。
學到目前為止,雖說不能抓住古臻的胃,好歹能把它給填上。
但,反復強調就算貝利離開自己也能做飯,又反復失敗的古臻,他能把自己當個下水道,不管好吃不好吃都往嘴里送,等著媳婦兒慢慢天長日久的就學會做飯幾個孩子可不是。
四只大的是自己親生的,金姆有貝利管著,好歹還聽話點那兩只小的,卻當真難哄。
一個是蒼嵐家的老二,頭一次見面時還
至于托管
但這個老二,孵出來之后就開始嗆蛋清,看著他一腦袋小黑毛,蒼嵐意識到這個孩子更像自己。
到底不是巨石星的本土蟲族,多多少少也會有不適應,他是只成年蟲族,體質更強健,但小蟲寶卻不行。
他不適應那的干燥氣候,于是,左思右想,鑒于蟲族又不吃奶,離開雌父也沒什么不行,蒼嵐勉強把他養到滿月,打個包就抱來鰩魚星給了他養父照顧。
老羚羊一把年紀了,哪能禁得住小孩子折騰才三天就高血壓住院古臻極度擔心他和當初那老鶴一樣再來個心臟病什么的,到時候也要花三百多萬建微血管,花錢是小,遭罪是大,于是,干脆給接到自己這。
本想著,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好家伙,他就想不通,為什么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對于這一點,老羚羊一語中的,每次看著小崽都會說“嘿嘿和嵐嵐小時候一樣淘氣。”
是啊,
而且,他家的是混血,蒼嵐家的可不是那是純純的蟲族
此時,伊爾正慢悠悠的震動著翅翼,量不
“不尿亮亮”小嬴舜瞪著一雙黑眼睛,四條腿瞪得像掛了
“”伊爾捏著他的小脖頸,提著小崽子倒是輕松,可再抬頭看另一只。
另一只都爬到通風口去了正伸著小手掀蓋子,整個一只金色的小腦瓜都插到通風口里去探望也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那么吸引他。
轉眼,伊爾把小嬴舜丟給了古臻,自己上去抓另一只。
那只,是舒川的就是之前活下來的那六分之一,戎馬關山北的戎北。
寄養
大概是費爾伯恩年紀有點大,又不是第一次生育幼崽,他的第三任雌君給他生下過一個蟲寶,所以對于生小孩這事兒他不新鮮。
他只新鮮自個兒的雌君,吹個風怕涼了,睡個覺怕捂了,就連下個水都怕給淹了。
總的來說,還是那句話好怕媳婦兒死了。
他怕媳婦兒死,可不怕蟲寶死呢,當舒川看到蒼嵐家的蟲寶給丟過來養,立刻決定自家的也丟過來度假一陣兒。
美其名曰順便。費爾伯恩就完全沒反駁過。
他倆是挺會順便的,卻沒想過,這兩只純粹的蟲族幼崽,給古臻家帶來了什么樣的磨難。
明明家里的四只都超乖超聽話,擁有一半人基因的他們,也有著質樸老實的好品格蒼嵐和舒川那倆,質樸不質樸還看不出來,老實是絕對的不老實。
轉眼,伊爾又抓住了
“看看看到沒有。”古臻現場教學,指著那腦袋晃得好像857的小蟲寶“同樣都是幼崽,你們看看人家,小小年紀,就會用神力反抗背后黑手,你再看看你們就知道吃。”
回想起自己家蟲寶一歲多的時候,好像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聽伊爾講故事,念童話書哪有這么暴力。
結果,這兩只完全就和家里的建筑有仇一樣。
“你特么的”轉眼,古臻看著自己懷里瞪著黑眼球,好像也聽懂了他的譏諷,陰著小臉兒正
小蟲寶似乎又一次聽懂了。
他斂了神力,就
“啊”古臻服了這個哈士奇,又不能和小娃子拼神力,咬著牙無能暴怒“你特么還咬人哎哎哎”
沒等說完,小崽子一個利落的轉身,從他懷里脫離。
這有翅膀的小家伙,只翅翼一動,就又一次沖上了房頂,掛
這畫面無數次讓古臻想起當初白航猛地一彈就上了吊燈,再也沒能爬下來,要人幫忙才能下來的事。
小崽子也一樣。
上去很輕松,下來就困難。
“行,你就
我看你能掛到什么時候。
當伊爾抱著小戎北從通風口回來時,就看到了古臻以及家里的四個蟲寶,帶著金姆,全都一水兒的仰著頭,看房頂。
他也抬眸一看倒抽一口冷氣。
“我不是把他給您了怎么又上去了”
“他又飛回去了。”古臻看著這滿屋子,只有自己一個沒有翅翼,很無辜的攤手“那總也不能讓我插個翅膀把他抓下來吧我也沒那條件啊”
伊爾倍感無語,卻又眼尖的看見古臻胳膊上的一排小牙印兒。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點野性,總動嘴咬人。
“抱這個。”相比之下,舒川家的小戎北性格倒是有點像安尼斯,淘氣歸淘氣但脾氣還不錯,伊爾把他遞給古臻“捏住翅翼,別又跑了。”
古臻看著那仿佛能一眼看出這個家誰最弱,隨時準備
轉眼,伊爾又一次爬上吊燈,抓下了掛
小家伙嘶的一聲,又一次報以利齒
不過咬古臻他還能成功,咬伊爾顯然就沒那么容易被快速捏住了臉頰,掐成個小o型,嘴里嗖的塞了塊糖。
蟲崽子咂咂嘴,幾乎肉眼可見的神情軟順。
轉眼,伊爾利索的把崽子從吊燈上抓下來,小崽兒握著他的手指眨巴一雙黑眼睛,乖巧的和剛才判若兩蟲。
古臻稀奇的盯著這只
但伊爾笑了笑,眼神閃爍后回答“很簡單,晚上我慢慢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