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占鵲巢完大結局
岑劉氏雖然貪財自私,但對自己嫡親女兒還是挺上心的,見岑玥鉆了牛角尖,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說,只可惜有的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下淚,任憑她磨破嘴皮子都沒有用
“娘莫要再勸了,我
“另謀出路”岑劉氏低聲喃喃,一張老臉上滿是憂慮,覺得那出路怕是不太靠譜,萬一將自己搭了進去,該如何是好
阿燕留
往日呆
這天一早,阿燕穿著新裁的裙衫,跟著楚寧安一道,往香山趕去。
眼下正值暮春,天氣疏朗和煦,香山中長滿了大片大片的薔薇花,淡粉、淺紫、緋紅,各色花瓣隨風拂動,景致尤為美麗。
阿燕坐
溪水太過清冽,普通的魚無法
楚琛將革囊遞過來,溫聲道“日頭雖不大,卻也不能一直曬著,免得中暑了。”
阿燕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耳中便聽到了一陣喧嘩聲,只見一道淡粉的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入遠處的水潭中,不住張口呼救,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委實可憐。
楚寧安本想出手相助,不過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后,面色霎時間陰沉下來,沖著身畔的侍衛吩咐道“去將岑玥救下來,用外衫罩住她的臉,免得被人認出身份,最后不好場。”
此時公府的兩名小姐已經各歸各位了,但岑玥好歹
岑玥會水,但水性卻稱不上好,她看著近
女子咬了咬牙,索性扯著嗓子叫喊起來“世子爺,求求您救妾身一回,求您了”
潭邊坐著的男男女女并不
而被她點到名字的男子,卻神情自若的坐
看到這副場景,順福眼底露出一絲為難,問“
主子,這該如何是好”
“你會水嗎”朱澤抬了抬眼,淡淡問了一句。
順福趕忙搖頭,“您也知道,奴才就是只旱鴨子,跳進那潭子里,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朱澤雖為男子,但他自小
他想迎娶的姑娘是阿燕,跟岑玥沒有半點瓜葛。
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
瞥見匆匆趕來的侍衛,朱澤嘴角勾起一絲譏誚,徑自上前走,站
楚寧安面露不虞,沒有答話,倒是阿燕抿唇笑了笑,態度十分客氣。
正待此時,侍衛已經將渾身濕透的岑玥帶了過來,少女頭上蒙了一件灰撲撲的衣裳,將面頰身段全都遮得嚴嚴實實,一絲春光也沒有外泄。
“大哥”
委屈的聲音從布料中傳了出來,即使沒有看到岑玥那張臉,楚寧安也能想象出她的神態,定是無比憤懣,怨自己壞了她的好事。
“岑玥,早先你回到岑家時,我便交待過,讓你好自為之,但你不止不聽勸告,反而退了親事,跟著公府的馬車來到香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究竟意欲何為”
“大哥為何要如此污蔑我好歹也當了十多年的兄妹,
“是與不是你自己清楚,旁人說得再多都沒有用。”
聽到男子冰冷無情的聲音,岑玥渾身
阿燕嚇了一跳,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說實話,她真不明白岑玥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她不再是公府的小姐,但母親卻給了她無比豐厚的嫁妝,足夠衣食無憂過一輩子了,也不止嫁人這一條路,但她卻鉆進了死胡同,完全不知悔改。
原本朱澤不欲跟一個女子計較,此刻見到岑玥朝
向他撲來,世子爺心中怒火終于壓抑不住,抬腳狠狠踹
“岑玥,我勸你安分一些,事到如今,再也沒有人庇護著你,鎮南王府不是平頭百姓能招惹的起的,慎行方能保命,可記住了”
對上男子陰瘆瘆的眸光,岑玥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沒想到平日里爽朗正直的世子爺,竟生了這般冷漠的肚腸。
“你們一個個都瘋魔了,楚燕身為王府里的奴才,天生就是伺候人的,你們這么護著她,簡直是自降身份”
聽到這話,楚寧安面色更為冰冷,擺了擺手,身畔跟著的侍衛便將岑玥拖拽下去,臨走前還不忘用帕子堵住她的嘴,免得女子再胡言亂語,敗壞了楚家的名聲。
楚寧安本想領著阿燕
馬車一路往楚家的方向趕去,阿燕正襟危坐,連
氣息都放輕了幾分,不敢看大哥凝著寒冰的面龐。
兄妹倆甫一入府,便見到正堂中坐著一名太監,手里拿著明黃圣旨,也不知上頭到底寫了什么。
“楚公子,楚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快接旨吧。”
阿燕跪
“朱澤還真是卑鄙,為了娶你過門,他連賜婚的手段都用上了。”
聞得此言,阿燕下意識將圣旨攤開,分辨一番,待瞧清了上面的內容時,好半晌都說不出話。
“你剛認祖歸宗不久,便要嫁到鎮南王府中,好
這會兒薛素也
眼界高有眼界高的好處,總比那種葷素不忌的男
子強,什么樣的女人都下得去口,婚后指不定會養一屋子的姨娘,萬一讓阿燕受了委屈該如何是好
時光如流水一般,很快就入了秋,阿燕也換了個身份,從楚家的小姐成為了鎮南王府的世子夫人。府邸中的奴才雖與她相熟,但礙于世子的威嚴,一個兩個都不敢放肆,倒是李湖身為主子的養父,日子過得越
這天阿燕
看著近
“放心便是,我的廚藝你還信不過嗎”李湖擺了擺手,攆人的意思分外明顯。
阿燕走到書房前,還沒等動彈一下,房門便被人從內打開了,朱澤一個用力,握住了纖白玉潤的皓腕,直接將人帶進懷里,狠狠把門關上,
“世子爺莫要鬧了,這青天白日的,若是讓府里的人看了笑話,我的臉面哪還能保得住”少女板著臉道。
只可惜阿燕不止一張臉生得嬌美,聲音也如金黃綿柔的蜜糖一般,帶著柔軟的甜香,即使語氣嚴肅,也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讓朱澤氣血翻涌,牢牢鉗住纖細腰肢,低頭親了下去。
新婚燕爾的小夫妻本就該膩
瞥見小妻子微微泛紅的眼尾,嬌艷欲滴的面頰,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輕咳一聲,道“你還記得岑玥嗎”
阿燕性子單純,本就不是記仇的人,輕輕點了點頭,問“她怎么了”
上回見到岑玥還是
“岑玥不是什么安生性子,她削尖了腦袋都想嫁到高門,繼續過著富庶的生活,一次不成功,便會嘗試第二次,如今她成了常樂侯夫人,也算得償所愿了。”朱澤撇了撇嘴,眼底隱隱透出幾分鄙夷。
“常樂侯”
阿燕叨念一聲,仔細思索一番,終于想起了常樂侯是誰。
“他、他少說也有不惑了,比爹爹小不了幾年,岑玥嫁過去,這簡直是胡鬧”由于太過吃驚的緣故,阿燕連話都說不順了,結結巴巴道。
“腳上的泡都是她自己走的,岑玥想得到不屬于她的榮華富貴,勢必得做出犧牲,她年輕貌美,雖不算絕色,但
趁著小妻子怔愣的檔口,朱澤
“常樂侯好色,你難道不好色嗎”阿燕偏過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圣人說過,食色性也,我是好色不假,卻只愛你一人,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朱澤保證道。
阿燕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同樣也沒把這話當真,反正她是世子夫人,只要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余下的并沒有那么重要。
她自以為將心思掩飾的極好,但朱澤早年生活
的,年深日久,也能給捂熱了。
“阿燕,終此一生,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輕咬著白生生的耳廓,朱澤語氣說不出地鄭重,同時也用一生來實現自己的諾言,不讓真心愛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