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卿番外五
心里轉過這種想法,劉怡卿微微疊眉,一把將劉纖纖的胳膊掙開,不著痕跡地往母親身邊靠了靠。
“你們夫妻倆要去拜送子觀音,而我們只
“堂姐,先前確實是纖纖做的不對,一晃都過了這么久了,為何還要記
嘴上這么說著,實際上她恨不得撕爛了劉怡卿那張臉,要是眼前的女人毀了容貌,變得丑陋不堪,少成哪還會多看她半眼世間男子皆愛美色,這一點她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偏顏如玉從涇陽搬走了,就算她想效仿劉怡卿,用脂膏湯劑改善容貌,也沒地方采買。
劉怡卿的口才并不算好,她剛想拒絕,劉纖
纖再次纏了上來,彷如狗皮膏藥一般,牢牢貼著她,一步步往山門的方向走去。
看到女兒眼底的為難之色,劉母甭提有多心疼了,她對這個侄女根本沒什么好印象,再加上二房夫妻來到米鋪鬧騰一番,更是連面子情都維系不住,現如今心里說不出地憋屈,但她身為長輩,也不好跟侄女計較太過,只能默不作聲。
涇陽的寺廟很小,完全比不得京城的護國寺,但由于城中的富戶只能
山中要比城里冷些,女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好
劉怡卿對母親的心思很是了解,知道她老人家一直
暗暗嘆息一聲,她站
要偏白些,日光照射下來,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細細的金光,瞧著極為柔美,即使梳著婦人
其中當數錢少成的目光最為炙熱,眼底仿佛燒起了熊熊烈火,幾乎到了灼燙的地步。
劉怡卿好歹進過京城,也能稱得上開了眼界,再加上她曾遇到過蕭恪那等厚顏無恥的男子,普通人只要不做的太過,都不會讓她動怒。
但錢少成卻不同。
不管此人是否英俊瀟灑,是否滿腹經綸,
眼下這人當著自己
心里頭竄起了一股火兒,偏偏不好
人。
劉纖纖雖然看不上劉怡卿,覺得她不守婦道,但對女子的性格卻非常了解,畢竟她兩人可是血緣極近的堂姐妹,自小一起長大,相處了十多年,哪會連她的情緒變化都分不清
想到劉怡卿對夫君很是厭惡,她面露喜色,這絲欣喜沒過多久就化為了憤怒。
畢竟一個和離過的婦人,去正經人家當妾室已經算是抬舉她了,竟然還敢嫌棄少成,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配是不配。
見男人面色陰沉,劉纖纖不免心疼,輕輕晃了晃劉怡卿的胳膊,壓低聲音道“堂姐,此處人多的很,咱們不如去旁邊歇一會兒,免得被人沖撞了。”
說話時,還有兩個乞丐盯著嬌美女子看個不停,眼神中透著絲絲淫邪,那副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去蓮池邊上歇歇吧。”
寺里有一座蓮池,雖然不大,但周遭坐了不少武僧,就算那幾個乞兒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武僧們的面胡鬧。
兩女緩步往蓮池的方向走去,錢少成則落后半步,從后打量著劉怡卿纖細的腰肢,白皙勻凈的脖頸,喉結滑動了一瞬。
這樣的女子能稱得上極品,也不知那徐岳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為了一個不干不凈的妾室,與這樣的美人兒和離,還真是丟了西瓜揀芝麻。
此刻劉母還沒出來,劉怡卿站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驚叫聲,劉怡卿駭了一跳,趕忙回過頭去,
她年幼時被狗咬傷過,自那以后,再也不敢接近這種生物,此刻心里
身已經貼到了欄桿處,顯然沒了退路。
劉怡卿并不會水,
哪想到如今回了涇陽,不止沒能好好活下去,渡過下半生,反倒要死
越想越是悲從中來,她一雙手腳好似灌了鉛那般,無比沉重,再也游不動了。
從殿中走出來的劉母看到這一幕,嘴里
錢少成與劉纖纖一直站
就要往水里跳,豈料有人先他一步進了湖中,以極快的速度游到劉怡卿身邊,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人帶到了岸邊。
昏昏沉沉間,劉怡卿睜開了眼,好似看到了蕭恪出現
將女子放
劉怡卿沒吭聲,小手推搡著男人結實的胸膛,甭提有多委屈了。
蕭恪突然抬頭,那雙黑眸緊緊盯著劉纖纖,眼珠子里爬滿血絲,其中殺意濃重,萬分瘆人。
噔噔噔連退幾步,劉纖纖無比心虛,問
“堂姐沒事吧誰能想到寺廟里竟會出現一條野狗,萬一傷了人該如何是好”
此時此刻,野狗已經被僧人擒住,帶到了后院中,而劉家的丫鬟一左一右攙扶著夫人的胳膊,將人帶到池邊。
劉母拉著女兒冰涼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可憐的怡卿,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伯母莫要擔心,怡卿并無大礙,只不過受了些驚嚇,休息幾日便無大礙了。”
聽到這話,劉母趕忙擦了擦淚,沖著蕭恪道謝
“多虧壯士仗義相助,若非您恰好
此刻劉怡卿也弄明白了現下的處境,知道自己沒死,她砰砰直跳的心臟總算恢復平靜,抹了抹臉,柔聲道“母親莫怕,女兒沒有大礙。”
由于落水的緣故,劉怡卿穿著的薄衫早已貼合
出了這檔子事兒,劉母也沒心思再拜佛了,帶著女兒上了馬車,看到年輕俊朗的恩人,心思不免活絡起來。
“若我沒記錯的話,方才恩公叫了小女的名字,你們可曾相識”
纖白玉指不住攪動著帕子,面色十分尷尬,“不曾、”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便被蕭恪擺手打斷,“以前蕭某曾
聞言,劉母更加欣喜,但她不好表現地太急切,免得恩公看輕了女兒,這么一想,她強行壓住不該有的念頭,問清了蕭恪的住處,等回到府邸后,便從庫房中挑了幾件價值不菲的寶貝,親自送了出去,也算是謝禮。
等到了夜里,劉母拉著女兒的手,語氣嚴肅地問
“怡卿,你莫要瞞著娘,今日那蕭壯士是不
是對你有意,否則怎會出現
“應該只是巧合吧。”
劉怡卿又不是傻子,怎會聽不出母親的言外之意但她咬死了不承認,劉母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嘆氣一邊離開了臥房。
吹熄燭火后,她躺倒
若真如此,這蹄子到底有何目的若只是看不順眼,也不至于做出謀害性命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