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卿番外三
即使男子語氣平和,其中不帶半點怒意,但劉怡卿卻不會輕易放下警惕,畢竟他萬般無恥,連婦人洗澡的木桶都敢鉆,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這么一想,女人白皙的面皮漲得通紅,窈窕的身子也微微
“劉小姐何必動怒當時若不是你
俗話說的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和離過的女子亦是如此,劉怡卿不愿意讓父母擔憂,現下即使她內里燒起團團烈火,也竭力控制著音量,免得他們的對話被旁人所聞,再生出不少風言風語,讓爹娘難以自處。
“蕭公子,當初
劉怡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打小她就知道自己的模樣算不得漂亮,再加上身量一日一日豐碩起來,更添幾分自卑。就連那卑鄙無恥的徐岳成,也是看中了姨娘嬌美艷麗的容貌,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惡事。
正因如此,她也沒有往別處想,只以為這人是為了斬草除根,方會一路追回來。
此刻劉怡卿微低著頭,時不時偷瞄蕭恪一眼,見男子緊抿薄唇,仍沒有開口的意思,壓
手指緊緊攥著袖襟,她試探著問了一句“蕭公子,您到底想做什么,不如給妾身一個準話,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苦一直吊著妾身”
“殺人不過頭點地,沒想到劉小姐看似柔弱,竟有此等過人的膽識,連死都不怕,又何須懼怕蕭某”
此時此刻,那縷
虧得現下正是晌午時分,普通百姓大都
“蕭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怎的,劉怡卿腦海中又浮現出
指腹劃過粉頰,柔膩的觸感讓蕭恪格外滿意,“隨手而為罷了,不必放
聞言,劉怡卿眼底的懷疑仍未消散,細眉緊緊皺著,沒吭聲。
兩人相對而立,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米鋪中的客人漸漸多了,抬眼瞥著面前仿佛木樁的男子,她甭提有多心焦了,掌心滲出一層細密汗珠,又黏又膩。
好
話落,他也沒有多留的意思,大步流星地離開店鋪。
目光落
找到人
轉念一想,這對她來說倒是難得的好事,畢竟尋不到蹤跡大可不必前往,屆時就算姓蕭的心頭憋氣,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劉怡卿心情大好,紅嘴兒微張,不由哼起了小曲兒。轉眼又過了半天,劉父劉母回到家,生怕女兒累著,便讓翠芙將人帶回小院歇息。
一夜好眠。
翌日女人剛睜眼,丫鬟便端著銅盆走了進來,將盆子放
聽到這話,劉怡卿這才注意到距離她僅有一寸之遙的信箋。
心里咯噔一聲響,她急喘了幾聲,嘶啞開口“這是給素娘的,我還沒寫好,過些時日再往外送。”
用花皂仔細洗了臉后,趁著翠芙去端早膳的檔口,劉怡卿急急忙忙把信封拆開,
暗暗啐了一聲,因為怕被旁人
上尋不到一絲痕跡,看起來與往日沒有任何不同。
就算表面上鎮定自若,劉怡卿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昨日湊得近了,她看得一清二楚,姓蕭的筋肉結實,骨骼健壯,再聯想到他被追殺的過往,不必細想便能猜到此人武藝不錯。劉家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經商賺了些銀子,卻也認不出這等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萬一自己爽約,他遷怒到爹娘身上,該如何是好
提心吊膽到了晌午,她尋了由頭將翠芙留
像是察覺到女人的目光一般,蕭恪忽地轉過頭來,幽深黑眸直勾勾地盯著青衣女子,周身散
“過來。”他道。
深深吸氣,劉怡卿知道自己不能拒絕,索性走到近前,反正她臉上有薄紗遮蔽,任誰都認不出她,也不怕生出什么流言蜚語。
“蕭公子,妾身過來了,有何吩咐還請直言,畢竟孤男寡女私下相會,委實不合規矩。”
微風拂過,卷起飄散的楊花,順帶著將面紗牽起
一角,露出了白生生的下顎。
“若蕭某沒記錯的話,小姐不久之前剛跟夫君和離。”
聽到這話,劉怡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老底兒都被這人查得清清楚楚,絲毫無法隱瞞。
“那又如何徐家無恥下作,徐岳成寵妾滅妻,不跟他和離,難道要一輩子困死
瞥見女人忽青忽白的臉色,蕭恪往前走了一步,高大身軀遮蔽了光線,將劉怡卿唬了一跳。
“蕭某想去劉家提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提親你瘋了吧”
最開始劉怡卿還沒反應過來,等她明白了蕭恪的意思時,只覺得無比荒謬,“蕭公子,咱們攏共也沒見過幾面,甚至我連你的全名都不知道,若是成婚的話,未免太草率了吧更何況我剛和離不久,就算蕭公子不
等令人為難的糊涂事。”
男人低笑一聲。
“我沒瘋,卿兒你為何不相信一見鐘情這四個字早
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但劉怡卿半個字都不信,像蕭恪這種浪跡天涯的男子,哪會輕易對女人動心,如今刻意哄騙自己,莫不是有別的目的細細思索著,水眸霎時間亮了起來,篤定道“蕭公子,我與將軍夫人早年相識,關系卻稱不上密切,你要是想得到楚將軍的賞識,不如親自登門毛遂自薦,也比利用我強。”
蕭恪都快被氣笑了,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的,一把攥住女人纖細的腕子,啞聲開口“我是真想娶你,與別人沒有任何瓜葛,你要是不信的話,明天我就上門提親。”
即使知道爹娘不會將自己隨便
說著,她轉身欲走,偏偏手腕被這登徒子牢牢鉗
制,無論如何都掙扎不開,這會兒都已經磨紅了。
“我送你。”
蕭恪心里清楚,想要抱得美人歸絕非易事,因此他并不算急躁,指腹輕輕劃過紅痕,帶著幾分安撫意味,上頭粗礪的繭子卻十分磨人。
活了這么多年,劉怡卿從未見過如狗皮膏藥般的男子,這姓蕭的生了一副英武俊朗的模樣,但內里很是不堪,好
恍恍惚惚走回小院兒,他突然頓住腳步,正色道“我名蕭恪,是你將來的丈夫,可記住了”
紅唇撇了撇,劉怡卿根本沒有張口的意思,顯然沒將這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