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醒過來的時候,
這里是間暗室,自己怎么會跑到這兒里來還綁了手腳,瑤兒回想之前的情形,就記得自己跟慧姐姐告辭,回客居躺下睡了,怎么這一睡竟跑到這兒來了。
正想著,忽聽門響,進來一個人,瑤兒愣了一下“是你,白麗公主,你把我綁到這兒來做什么”
白麗眼里閃過嫉恨之火“你還有臉問,今年的乞寒節(jié)本是王兄為了給我選夫婿的盛會,都讓你這臭丫頭給破壞了。”
瑤兒“你選你的夫婿跟我什么干系,何談破壞一說”
白麗恨恨的道“若不是你勾引二王子,他又怎會拒婚,讓我當(dāng)著眾人丟臉,都是你這臭丫頭。”
瑤兒這才明白是為了拓跋烈,這什么跟什么啊,自己這簡直比竇娥還冤“白麗公主,我跟拓跋烈一共也沒見過幾回,他甚至沒見過我真實的樣子,之前我都是喬裝成
黑小子,就算拓跋烈的眼光再獨特,也不可能看上那樣的我吧,他之所以拒婚是因為著急回去爭奪東胡的王位,跟我沒半點干系。”
爭奪王位白麗公主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瑤兒翻了白眼,這白麗公主長得是挺漂亮,可惜肚子里都是稻糠,長
不過,這跟自己沒關(guān)系,雖說慧姐姐嫁了她哥哥,白麗跟自己卻沒什么關(guān)系,更何況,她還綁了自己,自己管她以后的死活做什么先擺脫了眼前的困境要緊。
想到此,開口道“你不信可以問你王兄,東胡的事兒外頭已經(jīng)傳的人皆知,東胡王病重,大王子想趁機竊取王位,拓跋烈要是不趕回去,一旦大王子當(dāng)上東胡王,拓跋烈便會陷入被動,命保不保得住都兩說,人家命都快沒了,難道還能色迷心竅的留
可是西域第一美人,男人只要不傻,哪會放棄。”
白麗就是自小被父兄養(yǎng)的刁蠻任性罷了,并沒什么心機,之所以把瑤兒綁來,是以為拓跋烈因她拒絕自己,讓自己丟了臉,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一直不喜歡自己的嫂子,自從嫂子嫁來龜茲,好多人都說嫂子比自己美,那些過去茲頌揚自己美貌的歌舞,都改成了贊頌嫂子,一想到嫂子那張臉,白麗就忍不住嫉妒。
瑤兒見她剛軟化的表情,又有些不對勁兒,暗叫不好,這丫頭就是個被嫉妒沖昏頭的變態(tài),誰知道她會干出什么來,果然,白麗冷哼一聲“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你出去的,若讓王兄知道我綁了你,必會數(shù)落我的不是,倒不如讓你死
瑤兒一驚,忙道“公主如此想可是大大不妥,公主莫非忘了我是齊人,而且,南蠻王可是我的干爹,若我不明不白的
白麗臉色變了幾變,看向瑤兒“你少嚇唬我,你不過是大齊的平民女子罷了,更何況,拓跋烈到底是不是回
去爭奪王位了,我還要問過王兄才知道,沒弄清楚之前,我是絕不會放你走的。”說著走了出去,咣當(dāng)把門關(guān)上落鎖。雖不甘心就此放了瑤兒,卻也不敢要她的命。
白麗剛出去,就聽跟前的宮女回稟大王到了,白麗忙迎了出去“哥哥怎么來了”
龜茲王開門見山的道“瑤兒姑娘
白麗心里雖有些慌,卻決定死活不認“什么瑤兒哦,哥哥說的是嫂子宮里那個瘋丫頭啊,我怎么知道”
龜茲王嘆了口氣“麗兒,瑤兒姑娘住的客居里有迷邏花的味道,而這迷邏花非我龜茲王族,不可能動用,不是你還能是誰”
白麗咬著唇“嫂子也是龜茲王族,哥哥怎不疑心她”
龜茲王皺著眉喝了一聲“你嫂子是瑤兒姑娘的姐姐,怎會用迷邏花,莫胡鬧,瑤兒姑娘
白麗撇撇嘴“她不過就是大齊的平民女子罷了,莫說有閃失,就是命沒了,誰還會追究不成。”
龜茲王臉色大變“瑤兒姑娘可不是平民女子,她是大齊驃騎將軍的千金,是武陵源的二小姐,這些便不提,她跟大齊的太子殿下更是青梅竹馬,情誼深厚,太子殿下
至今未娶,就是為了等她,她是太子殿下認可的太子妃,是大齊未來的皇后,以大齊的驕兵悍將,武陵源的勢力,莫說咱們的龜茲國,便是踏平整個西域也不
白麗愣了楞,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瘋丫頭竟有這么大來頭,而且,身份比自己還要尊貴幾分,心里更有些嫉妒“我不信,為了這么個不起眼的瘋丫頭,大齊會
龜茲王每年都要進大齊朝拜,大多是慕容遜接待的,后迎娶祝慧,也算成了慕容遜的堂妹夫,兩人甚為熟悉,也深知慕容遜對瑤兒之情,故此一知道瑤兒被白麗綁走,心里才更加
不免有些后悔平常對妹妹的縱容,以至于養(yǎng)成如此不知輕重的性子“太子殿下莫急,瑤兒姑娘必不會有什么
閃失。”轉(zhuǎn)身跟白麗喝道“還不把人交出來。”
哥哥從未如此喝罵過自己,白麗覺得委屈,性子更擰了上來,咬了咬牙“我不知王兄說的什么我從沒見過什么丫頭”白麗話音剛落,忽聽一聲巨響,側(cè)殿的墻壁轟然倒塌,待煙塵散過之后,瑤兒從里頭跳了出來。
慕容遜忙過去一把抓住她,上下仔細看了幾遍,
瑤兒被他抱的
想著,忙掙扎著想推開慕容遜,奈何慕容遜死死抱著她,片刻不想放手,見她掙扎,低頭瞧她,見她小臉通紅,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怎么臉這么紅”
遜哥哥大手貼
熱慕容遜愣了愣,今兒剛下了雪,雖說龜茲不比大
齊,但此時也頗為寒冷,哪會熱
白麗見瑤兒好端端站
瑤兒嘻嘻笑了一聲“走出來的啊,難道公主沒看清楚,不過,你這側(cè)殿的墻可真不結(jié)實,早知道我就用最小的震天雷了,也省的浪費。”
震天雷龜茲王臉色變了幾變,慕容遜臉色也有些沉,低頭看著瑤兒“你把震天雷帶
瑤兒點點頭“遜哥哥放心,我就帶了兩顆而已。”說著,伸出兩根玉白的指晃了晃,慕容遜臉色不大好看,伸手
瑤兒眨眨眼,有些心虛,卻深知慕容新的性子,只要自己認錯,多大的事兒也不叫事兒,想著便耍賴的道“遜哥哥我錯了,下次絕不會再帶震天雷出來了,我
慕容遜嘆了口氣,點了點她的額頭“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祝慧忍不住笑了一聲,太子哥哥的性子跟皇伯父極像,都是一板一眼不拘言笑的嚴厲之人尤其原準(zhǔn)則性極強,可這些原則,
的是自己心尖子上愛人,不舍得打,不舍的罵,也不舍得罰,更不舍得冷遇,還能有什么法子
只不過,祝慧認定瑤兒會成為大齊最稱職的皇后,姑姑教給了她善,武陵源教給了她本事和機變,這些年北胡南蠻到處跑,領(lǐng)略了各地不同的民風(fēng),塑造出如今的瑤兒,她慧黠卻不刁蠻,善良卻能明辨是非,還有誰比瑤兒更適合當(dāng)大齊的皇后,祝慧幾乎可以預(yù)見十幾年后大齊的盛世,比之如今更輝煌。
找著這丫頭了,慕容遜才算放了心,想起白麗竟敢綁架瑤兒,目光冷冷落
瑤兒愕然看著他,想開口,卻
太子妃龜茲王臉色一變,白麗綁架了瑤兒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若以親情論,兩邊都是親戚,當(dāng)成小孩子之間的貪玩,也就順理成章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慕容遜一句太子妃,就是想追究此事,把這件事上升到兩國的高度,便不好解決了,難道真要問罪,白麗是自己唯一的妹妹,雖說刁蠻任性,若重罰,自己也著實舍不得,再說瑤兒并無大礙,如今龜茲跟大齊正要商談礦山的開采事
宜,若弄僵了,與兩國都沒好處。
想著,忙求助的看向王后,祝慧嘆了口氣,太子哥哥這輩子就瑤兒一個心尖子,恨不能時時含
可惜瑤兒這會兒被慕容遜那句太子妃震住,根本沒注意慧姐姐的眼色,祝慧只能自救“太子哥哥,瞧瑤兒臉色恐是受了驚嚇,還是先回客居,宣太醫(yī)給瑤兒瞧瞧才是。”
慕容遜知道祝慧是想給龜茲王解圍,以她如今的立場,的確不好做,低頭見瑤兒看著自己
龜茲王忙叫人跟過去,感激的看向妻子“多虧了慧兒說情。”
祝慧“大王何必如此客氣,我是龜茲的往后,為龜茲著想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只不過,此事若想過去,還得瑤兒不計較才成。”
兩人正說著,忽聽白麗道“王兄,我不嫁拓跋烈了
,我要嫁給大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