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感覺自己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他的目光隱
女孩年齡不大,長相清純,她似乎非常喜歡白色,外衣、褲子、鞋子,甚至手提包都是純白色的。
“你跟你爸媽說了嗎”女孩對面坐著一個十八、九歲的男生,他英俊陽光,給人一種很干凈的感覺。
“他們
“有人跟蹤你最近西郊確實不太平,今天讓我送你回家好嗎你一個人回去我有點不放心。”男生的聲音非常溫柔。
女孩猶豫了很久,她看著男生幾乎完美的臉龐,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慌忙起身“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窗外夕陽緩緩落下,女孩和男生
“會是他嗎”
心里想著事,女孩差點撞到路邊的廣告牌,她抬頭看去,
通知單旁邊還張貼有尋人啟事,失蹤者都是女性,年齡
看著那一張張照片,女孩后頸莫名感到一陣寒意,她猛地回頭朝身后看去。
記住網(wǎng)址oqiu
大街上人來人往,她并沒有
“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一道目光
女孩加快腳步,急匆匆往家趕。
夜幕
她不敢回頭,握緊了手中的包,一口氣跑進小區(qū),沖進了樓道里。
身后的腳步聲并沒有消失,而是跟著她一起進入了樓道,對方不再掩飾,速度越來越快
聲控燈似乎已經(jīng)被人提前弄壞,不管
女孩
“鈴蘭”
熟悉溫柔的聲音突然
這是那個男生的聲音,她記得很清楚,自己也正是因為那迷人的聲音,所以才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對方。
“鈴蘭,你別怕,我只是擔心你,所以才想護送你回來。”黑暗中一道人影慢慢靠近,輕輕抓住了女孩的手。
“你一直跟著我”女孩的聲音
“鈴蘭,你聽我說,這幾天晚上我的心都會莫名其妙的感到疼痛,有一個聲音
“不要再跟著我了”房門被重重關上,女孩進入了頂樓的某個房間,
“鈴蘭,你誤會了,我”男生敲動房門,可是卻沒有人回應。
過了幾分鐘,就
女孩的臉
“鈴蘭,我真的只是擔心你。”看見女孩終于開門,男生趕緊上前解釋,可當他剛說出鈴蘭兩個字,那女孩的臉色一下變得很差。
她眼中的色慢慢褪去,直勾勾的盯著男生“你找我姐姐干什么”
“姐姐”男生停
“我叫英素,是鈴蘭的妹妹。”英素佝僂的背慢慢挺直,男生這才看見對方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
“能叫一下你姐姐嗎我有些事情想跟她說。”
“她
嘈雜的音樂聲中依稀能聽見水流聲,男生抿了下嘴唇“那我就不打擾了,能不能請你幫我傳句話,就說明天早上我
“知道了。”英素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關上了房門。
樓道里重新變得一片漆黑,男生孤獨的站
“為什么越是靠近這里心就越疼”
腦海中閃過自己和鈴蘭之間的點點滴滴,男生抓著樓梯扶手,慢慢朝樓下走去。
鈴蘭比男生大一歲,她身上有種特別的吸引力,仿佛代表著整個世界所有的未知。
男生對鈴蘭的愛是純粹的,熱烈的,沒有參雜一絲雜質(zhì)的。
那是他愛上的第一個人,鈴蘭也是第一個告訴他什么是愛的人。
那種感情就像是火焰一樣,照亮了一切,點燃了靈魂。
義無反顧,沒有留下任何余地。
夜色濃重,男生回到家中,他哼著自己創(chuàng)作的歌,躺
困意如潮水般涌來,男生
“她們就是兇手,不要喝那杯飲料,千萬不要喝那杯飲料”
第二天清晨,男生拿著沒送出的禮物,早早趕到了西街餐館,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直到中午,那個身穿白色外衣的女孩才出現(xiàn),她看起來很疲憊,極少說話,跟平時比顯得更加沉默。
吃過飯后,男生提出要去看電影,女孩沒有拒絕。
他們像平時那樣,做了所有想做的事情。
女孩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天快黑時,兩人走到了十字路口,這一次男生沒有說要送女孩回家,但那女孩卻
“昨晚我又感覺到了那道目光,他就躲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冰冷,男生握緊了那女孩的手“好。”
穿過街道,兩人相互依偎進入破舊的小區(qū)。
陰暗的樓洞仿佛怪物張開的嘴巴,將兩人一口吞下。
房門關上,男生站
“茶幾上有飲料,你先坐沙
這是他第一次去女孩的家,那靦腆的樣子非常可愛。
目光掃視四周,女孩家里很普通,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男生慢慢放松了下來,他端起了茶幾上的飲料,
不要喝那杯飲料
那個聲音是
緩緩放下飲料,男生
木質(zhì)相框里是一家四口的合照,夫妻倆中間站著兩個長相幾乎一樣的女孩,她們一個穿著白色t恤,一個穿著黑色裙子。
“你
“鈴蘭,你不是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嗎我昨天來的時候,就是她給我開的門。”
“你想見她嗎”女孩的眼睛掃過茶幾上的飲料,杯子被挪動過,但是里面的飲料卻沒有少。
“我只是有些奇怪,她”男生話沒說話,忽然感覺心口傳來一陣刺骨的涼意。
他緩緩低頭,看見自己胸口被刺入了一把鋒利的刀子。
溫熱的血滑過白皙的皮膚,染紅了女孩純白色的睡衣,她致的臉上逐漸露出了一個歇斯底里的表情“我就是英素,你那么愛鈴蘭,為什么連我和她都分不清楚”
話音未落,一身血衣的鈴蘭從臥室走出,她光著腳,踩
鋒利的刀子不斷刺入男生身體,她們絕對不是第一次這樣做,每一刀都避開了骨頭,狠狠刺入了男生的心中。
手中的禮物盒掉落
男生的意識逐漸變得恍惚,
那個男人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他想要阻止這世界的一切,但卻無法觸碰到這世界的任何東西。
“我好像記得他的聲音”
睜開雙眼,陳歌五指握拳用力砸
他身體似乎極度虛弱,臉色非常差勁。
“老板,你已經(jīng)嘗試了一百多次了,放棄吧。許音之所以能夠成為兇神,就是因為他擁有極致的愛和極致的恨,沒有人能夠把他從這兩種感情交織的牢籠中救出。”穿著白大褂的小孫守
“不對,是方向出了差錯,我原本以為只要殺死那兩個女的,或者改變記憶中的某一個環(huán)節(jié)就能阻止悲劇,但事實上并非如此,就算沒有喝下那杯飲料,許音也仍舊會被殺死。”陳歌站起身“我要再試一次。”
聽到陳歌的話,小孫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老板,我知道你想要通過詛咒醫(yī)院的腦迷宮來救贖許音,可他畢竟是兇神,根據(jù)他記憶創(chuàng)造出的腦迷宮就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他太強大了,我們創(chuàng)造出的腦迷宮和其他厲鬼的腦迷宮完全不同。”
小孫看著躺
“之前你想辦法殺死那兩個女人,但全都失敗了,許音過去的記憶刻印
“我仔細想過了,
“老板,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你連續(xù)進入兇神的腦迷宮一百多次,再這么下去,你的意識會崩潰,而意識崩潰你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沒事。”
一條條血絲鉆入了陳歌的身體,將他和沉睡的許音連接。
揉著昏沉的腦袋,陳歌睜開了眼睛,他站
這里就是許音和鈴蘭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陪護母親的許音,遇到了
眼前的場景,陳歌經(jīng)歷了上百次,他對每一個細節(jié)都了如指掌。
許音的母親
陳歌不知道鈴蘭是不是真的喜歡許音,他只知道鈴蘭利用了許音的痛苦,
他就像是這個世界里唯一的鬼,沒有人能夠看見他,沒有人知道他的存
心里掐算著時間,陳歌等看見許音出現(xiàn)的那一刻,立刻跟
上百次的嘗試,讓陳歌對許音有了更深的了解,這個大男孩陽光善良,他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zhì),干凈的像高原上的湖泊。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遇到了鈴蘭。
對于最開始的許音來說,鈴蘭或許是照進他生命中的一縷光。
鈴蘭像姐姐一樣照顧著許音,無微不至,溫柔體貼,很難想象這個女人其實是雙手染血的殺人犯,專門
默默地跟隨著許音的腳步,陳歌親眼看著許音和鈴蘭的關系慢慢變得親密。
這一次他沒有隨便去干涉,一切都按照許音的記憶
準確的說是兩個滿手鮮血的瘋子同時愛上了一個人。
爭吵,傷害,最終她們決定將許音按照自己的方式平分。
當天晚上,姐姐鈴蘭和許音表白,并且邀請許音明天去自己的家。
陳歌就一直站
可就
到了第二天,許音換上了新衣服,帶著自己全心全意錄制的歌走出房門。
那一天陽光很好,陳歌默默的跟著那個大男孩,就算經(jīng)歷了上百次,他現(xiàn)
哼著歌,許音來到了鈴蘭家,他推開門的時候,陳歌也一起走了進去。
接下來
直到許音選擇了姐姐鈴蘭,緩緩端起那杯特殊調(diào)制的飲料時,陳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腦迷宮是根據(jù)你的記憶編織而成,我無法走進你的過去,我改變不了那些已經(jīng)傷害你的事情。我一遍遍的來這里,其實只是想要告訴你,還有人
陳歌觸碰不到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所以這次他抬起手放
“守護是你的另外一道執(zhí)念,或許我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你聽到我心里的聲音。”血順著指縫滴落,手指完全沒入胸口,陳歌的臉上暴起一條條青筋,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要再喝那杯飲料,別再重復這個噩夢,痛苦已經(jīng)結束了你應該走出過去的束縛許音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骨骼斷裂,陳歌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的身體變得虛幻,意識開始模糊。
房屋中間,端起飲料的許音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緩緩彎下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好疼”
“你怎么了”鈴蘭和英素走了過來。
許音的眼睛慢慢變紅,他忽然抬頭看向了空蕩蕩的房屋中央。
心口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狠狠抓住沙
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出現(xiàn),隨著心口越來越疼,他耳邊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清晰。
“我說過要救贖你們每一個人,許音,跟我回家吧。”
那個聲音無比的溫柔,許音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你到底是誰”
剜心的痛讓世界變得模糊,許音
“我是陳歌啊。”
染血的身體向后傾倒,同一時間,許音的世界開始出現(xiàn)了變化。
勉強睜開雙眼,陳歌連從病床上坐起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腦袋仿佛被撕裂,不斷傳來劇痛。
“奇跡啊許音的腦迷宮出現(xiàn)變化了他好像主動想要掙脫出那個由極致的愛和恨編織的囚籠”小孫明顯興奮了起來,他看著不斷震動的詛咒醫(yī)院,絲毫不擔心這里會崩塌“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來有效果。”陳歌抓住了小孫的白大褂“馬上把我送進許音的腦迷宮里,我知道怎么救他了”
“現(xiàn)
“再試最后一次”陳歌眼神堅定“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為了一個鬼如此拼命,我是真的弄不明白你了。”小孫讓所有醫(yī)生再次聚集到床邊,他們用一條條血絲將陳歌和許音相連。
詛咒、恐懼、痛苦,蘊
忍受著幾乎要撕裂身體的疼痛,陳歌又一次出現(xiàn)
他的身體虛幻變形,仿佛快要消散。
“意志確實要到極限了。”陳歌咬緊了牙,他估算著時間,正準備往醫(yī)院里走,忽然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是卻沒有
“怎么回事”陳歌穿過無聲的人群,進入了醫(yī)院。
他走過一間間病房,終于
鈴蘭此時正站
“為什么和記憶中不一樣了”
帶著疑惑,陳歌走到了許音面前,他看著這個蹲
同時擁有了極致的恨和極致的愛,許音每一次出手都像是要把自己一起毀滅,他真的太痛苦了,
一幕幕回憶閃過,陳歌緩緩蹲
陳歌的聲音不大,可是整座城市一片寂靜,只剩下了陳歌的聲音。
緩緩抬頭,許音眼中的無法化解的憂郁和痛苦逐漸消散,無聲的城市囚籠開始瓦解,他緊緊抓住了陳歌的手。
這世界如此寂靜,是因為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