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海黑色的海水翻涌著, 陡峭的山崖上, 唐木夙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無波的海面, 握緊了手中的瓷瓶。
楚忻彥腳踏飛舟,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唐木夙, 你作惡多端,馨竹難書, 近日來, 不但頻頻截殺正道修士, 還挖取各門派英弟子的金丹, 所為種種,罪無可恕,今日,各大門派的修士云集而來,便是為了將你誅殺于此。”
楚忻彥的身后,各大門派的修士聚攏
唐錦伯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他看到唐木夙被眾人逼到了歸墟海邊, 心中狂喜。
“追了我這么久,你們還真是執著啊。” 唐木夙抬起頭, 望向將自己包圍的眾多修士,最后,他將目光定格
唐木夙話音一落,
甄瑤靜見到心上人被污蔑,頓時暴怒“你這個無惡不作的魔修,竟然敢往楚哥哥身上潑臟水,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
面對身邊眾人的竊竊私語,楚忻彥神情冷淡,絲毫不見驚慌“此一時彼一時,前些日子的你,是為了自保不得不與別人動手,現
楚忻彥繼續道“現
唐木夙呆呆的望著楚忻彥,他想說你曾經幫過我,我還懷疑過你的動機,對不起。
或者說你竟然看出了我曾經的苦衷,還愿意出手相助,謝謝你。
但是這些話,他都不能說出口了。
唐木夙只能冷笑“狗屁你們追了我這么久,為的還不是唐家放出來的懸賞”
楚忻彥目光沉沉的望著他,沒有再回答。
唐錦伯得到唐木夙被圍困
唐錦伯一邊震驚于唐木夙修為提升的速度,一邊暗自竊喜,不管這小子修煉速度再怎么逆天,有眾多門派的修士一起圍剿,他今天絕對是必死無疑了。
唐木夙由于這幾天的奔波逃亡,早已經狼狽不已,滿臉的血污使得他看上去形容枯槁,絲毫看不出原本俊秀的樣子。
眼見報仇有望,唐錦伯望著唐木夙的眼神里滿是刻骨的仇恨,他恨聲道“唐木夙,你不但殺了我父親,還殺了我妹妹,不共戴天之仇,我今日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唐木夙仿佛這時候才注意到了唐錦伯的到來,他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我就是死,也不是你殺的,再說了,我還不一定會死呢”
“你”唐錦伯氣急,隨即冷哼了一聲“你不過是
唐木夙突然打開了手中的瓷瓶,一顆金紅色的珠子滾落
眾人看著唐木夙自言自語,均是一頭霧水,楚忻彥皺眉看著唐木夙,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贏槐沙啞的嗓音
隨著贏槐沙啞的念誦聲響起,唐木夙手中的血魂珠突然涌現出一層殷紅的光芒,將他整個人都籠罩
唐木夙握緊了血魂珠,頭也不回的跳下了山崖,掉進了歸墟海里。
歸墟海的海水濺起一朵不大的水花,片刻后便重歸平靜,仿佛什么都不曾
山崖上的修士們震驚的看著唐木夙跳下去的地方,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自古以來,所有掉進歸墟海的人,都會被歸墟海沉重的引力拖進海底,再也不可能游上來。
但是唐木夙是主動跳進去的,跳進去之前,他還取出了一顆詭異的珠子,眾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得到了克制歸墟海的方法。
這個時候,眾人面面相覷之下,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楚忻彥,畢竟,
一名修士開口道“楚前輩,現
楚忻彥看了他一眼“你敢跳進歸墟海嗎”
那修士搖了搖頭。
楚忻彥回了目光,淡淡道“都散了。”話剛說完,他便率先離開了。
唐木夙已經抓不回來了,楚忻彥又帶著仙引宗的人離開了,剩下的修士們對視幾眼,都將目光放到了唐錦伯身上。
一名散修嘿嘿一笑“唐家主,大家伙兒為了幫你,這些日子可是沒少辛苦,這唐木夙如今跳進了歸墟海,肯定已經一命嗚呼了,您看看,懸賞的事,是不是嘿嘿。”
被這么多修士虎視眈眈的盯著,唐錦伯不由得后退了幾步,他囁嚅著嘴唇,冷聲道“那唐木夙很有可能沒死,我憑什么將懸賞分給你們。”
那散修眼見唐錦伯不打算買賬,頓時起了客氣的笑容,他哼了哼“唐家主,人無信不立啊,您可是答應過大家伙兒的,只要那唐木夙死了,殺他的人便可以得到唐家的一般資產,
唐錦伯因為急著趕過來看唐木夙的下場,根本沒帶幾個人,眼看著其他修士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大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他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幾滴冷汗。
歸墟海的海底,一片漆黑之中,血魂珠散
贏槐充滿蠱惑的聲音響
贏槐感嘆道“當初設下那九轉護靈陣,不過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當年一時的謹慎,竟然成了我數萬年來唯一的救命稻草。這數萬年來,我換了無數主人,你的父親曾經做過我的主人,可惜他死了,后來,你的母親得到了我,她比你父親聰明多了,一點都不信任我,我與她互相算計,最后她卻為了你這個腹遺子,自我了斷了。”
贏槐贊嘆道“你母親唐晚晚實
唐木夙突然停了下來,他攥緊了手中的血魂珠,顫聲道“你說,我母親,她原本是可以活下來的”
贏槐很是坦然“對啊,你母親的心思,我還是挺了解的。”
唐木夙肩膀顫抖著,仿佛是
東洲,雲雨門。
一座裝飾奢侈的大殿中,金遙遙抱著錢亭允的胳膊,坐
錢亭允摸著金遙遙嬌嫩的臉頰“乖遙遙,你可是師父我的小心肝,等我做了雲雨門的掌門,便將門派的名字改成金允門,到時候,整個門派都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金遙遙嬌嗔的瞥了錢亭允一眼,將臉兒埋
錢亭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