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蔻信人信得容易, 也不覺得他們會騙她什么, 她東西也不多,最值錢的還是嚴深給她的那筆錢,她坐到嚴深車里, 從包里摸了摸,將那疊錢拿了出來,遞給嚴深說:“你那天給我這些錢,我沒動, 還給你。”
嚴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又笑了起來, “你不喜歡”
吳仁冬從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 說:“無緣無故給人家錢干什么,沒看人家不自
嚴深嘟囔了什么, 手一推, 將她遞過來的錢推了回去,“給你你就拿著, 嘰嘰歪歪干什么。”
喬蔻見他臉色不善,小聲說:“你干什么給我這么多錢”
嚴深說:“我想給你就給你了, 還有為什么別問了啊, 再問我不高興了。”
喬蔻有些猶豫, 吳仁冬說:“拿著吧, 也沒有多少錢, 拿著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比起嚴深, 也許是吳仁冬看上去比嚴深要可靠許多的原因, 喬蔻下意識地更聽從吳仁冬的話,聽到吳仁冬這么說,喬蔻將錢放了回去。
吳仁冬將人帶到了上次的那個酒店,這是一個不是特別高檔的酒店,但也不會差,保安做得極好,無關人等是不可能大咧咧地走進酒店之中的,于是吳仁冬讓經(jīng)理將一個月前的入住登記薄拿了出來,索性喬蔻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想找她也不會很難。
只是他和嚴深兩個人將登記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看見喬蔻的入住登記。
也許用的不是你自己的身份證。吳仁冬說。
旁邊的經(jīng)理陪著笑,說不會,我們酒店要求除了小孩之外,每個入住的客人都必須出示身份證。
吳仁冬若有所思地看了喬蔻一眼,說那就奇怪了。
找不見喬蔻入住的記錄,一行人只好去調(diào)監(jiān)控,喬蔻看他們這番動作,慢慢察覺出不對來,你們不會根本不知道我家
嚴深答道怎么可能知道,上個月我們才第一次見面。
喬蔻
吳仁冬安撫她說沒關系,既然說了要幫你,就不會騙你。
喬蔻無言以對,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繼續(xù)相信他們了。
一行人將上個月的監(jiān)控看了看,沒有看到喬蔻進嚴深的屋子,倒是看見了喬蔻是怎么落到趙閏年手里的,只見酒店的保安將穿著一條白色長群,昏睡著的喬蔻帶出去,保安站
再剩下的,是酒店外面的監(jiān)控,能看見喬蔻腳步虛晃地走到了外面,沒走幾米,就臉朝下倒
喬蔻看到這段錄像,摸了摸腦袋,一臉茫然,她對看著她的吳仁冬兩人說:“我沒有這個記憶,我不記得了。”
線索就這么斷了,吳仁冬說:“明天去問問警局吧。”
嚴深也同意,他想回去了,他低頭對喬蔻說:“你跟我回去。”
吳仁冬扯過他,到一旁小角落問:“你想怎樣”
嚴深說:“我要”
他話還沒說完,吳仁冬接著說:“你沒看監(jiān)控說到底,她會被拐到那么偏僻的山里,還不是你的錯,你還想干什么”
嚴深瞪圓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的錯”
“不然呢難道是我的錯”吳仁冬理直氣壯地問。
“”嚴深沒說話,只是瞪著他。
吳仁冬說:“給她找著家就讓她回去,你再補償她一筆錢,這事就兩清了,別再動什么歪心思。”
嚴深鼓起了兩邊臉頰,壓著聲音說:“就是試一試又不會怎么樣”
吳仁冬笑了起來,“你不會真的以為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孩子能治你這毛病吧又不是,你這幾把還能認定了她,不可能的啊,別亂想,回頭我給你找個姑娘,絕對干凈漂亮,不比她差。”
他說完這個話,看嚴深表情松動,似乎被他勸住了,不禁松了一口氣,他拍了拍嚴深的肩膀,說:“過去吧。”
嚴深走到喬蔻面前,不怎么情愿地說:“你去我那兒住,等吳仁冬找到你家,就送你回家。”
喬蔻眨巴著眼睛,“哦。”
嚴深看著她的臉,一番舟車勞頓,她眼下也有一些疲憊之色,他回頭對吳仁冬說:“你家不行,可以帶我家去吧”
吳仁冬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先帶你家安頓吧。”
他將嚴深和喬蔻送到嚴深家,就離開了,嚴深一向聽他話,也不怎么近女色,打消了他那個念頭,吳仁冬覺得應該沒有什隱患了,就放心地離開了。
他送完人,馬不停蹄地去了警局,想要查出喬蔻的來歷。
這邊嚴深帶著喬蔻,進了電梯,他低頭看了喬蔻一眼,伸出手來,“背包給我。”
喬蔻“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忙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拿。”
嚴深伸手將她背包搶了過來,單肩背到了身上,“叫你給我就給我,別拒絕我,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說不用、不要、不喜歡。”
喬蔻:“”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嚴深比她高了許多,站
嚴深開口問她,“你今年幾歲了這個總該記得吧”
喬蔻想了想,小聲說:“好像有二十了。”
嚴深有點高興,“比我小三歲。”
喬蔻聲音沒什么起伏地“哇”了一聲,“你已經(jīng)23歲了嗎”
嚴深瞥了她一眼,哼道:“你想說什么”
喬蔻垂下頭,笑了一下,“沒有啊,沒有想說什么。”
這時候電梯停了,嚴深說:“走吧,跟著我。”
喬蔻應了一聲,跟
嚴深摸出鑰匙,打開門,換掉鞋子,給喬蔻拿了一雙拖鞋,“你快點去洗澡。”
喬蔻有點猶豫,“現(xiàn)
嚴深說:“
他簡直用著迫不及待的語調(diào)去催她了。
喬蔻有點戒備地看了看他,將背包里換洗的衣服拿了出來,進了嚴深給她指的浴室,進去之后,她還小心地鎖了門。
嚴深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催促喬蔻進了浴室,就回到房間里,有些掙扎地來回繞起了圈圈,“吳仁冬那家伙,說的好聽,明明他也有錯。”
仔細想來,他那東西不能用,就是上個月開始的事情,本來他不熱衷什么和異性做這個做那個,可以說有些潔癖了,但用手是很正常的,他一周也會有那么一兩次,再怎樣,都不可能用壞了,如果那種程度就壞了,吳仁冬這家伙也該不舉,他可是直接實戰(zhàn)了
嚴深有些憤憤,他不管,他就是要試一下,本來喬蔻就是要爬他床的
他們兩個人看了監(jiān)控,吳仁冬覺得喬蔻爬床這事還有待商榷,但嚴深仍然沒改變想法,他還是這么覺得。
不過他也沒有想過會真的和喬蔻
只是要怎么讓喬蔻答應是個問題,如果是以前的嚴深,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但這次他卻覺得心虛,吳仁冬說得那些話,對他也不是沒有影響的,他又不是什么魔鬼,會覺得對一個什么都不記得的人去追究她爬床是一件可以理直氣壯的事情。
愁了,嚴深干脆不想了,也
他叫喬蔻去洗澡也沒有什么壞心思,這是他的習慣,要是出去了,回來就得洗澡,不洗澡他都不敢往沙
兩個人都洗完澡,時間也到了傍晚,喬蔻坐
“你說什么系統(tǒng)庫里沒有喬蔻”嚴深很驚訝。
吳仁冬說:“全國一百多萬叫喬蔻的,排除了西北和大部分地區(qū),按性別年齡,就從我們北城附近一圈的省份找了一遍,沒有喬蔻這個人。”
“”嚴深猶豫了一下,“難道是假名”
吳仁冬說:“也有可能,今天休息夠了,明天帶她本人過來看看。”
嚴深答應了,他掛掉了電話,回頭看向喬蔻,喬蔻察覺到他的目光,側頭,目光與他對視,唇邊立即彎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