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江一甜回到特意給她拾出來的房間,躺
床頭柜上亮著一盞小夜燈,泛著柔和的光亮。
江一甜躺
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看到滿樹灼灼的桃花盛放
江一甜都快不記得那個小書簽是他什么時候送給她的了,也不記得她什么時候和他說過要看桃花。
她只記得前陣子提起的時候,她還笑著說這次回去看不到桃花,充其量看個桃子算了。
她都沒有想到,崔澤之能把這個記
“真的花,下次給你補上。”崔澤之這樣說著。
她現(xiàn)
第二天起來,江一甜就去那棵桃樹下看了看。
捆
江一甜悄悄地從樹上拿下來了一朵,放
“怎么這么開心”崔澤之問她。
她摸了摸自己口袋里軟軟的桃花,笑得彎起了眼睛。
崔家這幾個阿姨做飯是有一手的,做出來的早餐簡單但是味道相當(dāng)不錯。
吃過早飯之后,崔澤之說帶她去公司看看。
“原本公司總部不
“這不都和您學(xué)的嗎”崔澤之看起來一點都不怕老爺子,還挑了挑眉,反問了一句。
崔松和一瞪眼,就要訓(xùn)這個最近越
崔老爺子一點都不生氣,他甚至還有點驕傲呢。
出門的時候,江一甜聽見幾個老阿姨
她聽力敏銳,仔細(xì)聽就能聽到他們的閑話。
“你
“我和你們說,老先生當(dāng)年也是這樣的。”
聽到這里,江一甜有些好奇了,她腳步放緩了一點,想聽聽這幾位老阿姨究竟說崔澤之的什么。
“別看太太溫溫柔柔的,可她只要看先生一眼,先生就不說話啦。”
“家里也是太太說了算的。”
“我看啊,都一個樣,你看澤之少爺”
風(fēng)改了點方向,這種細(xì)小的說話聲就聽不到了,只能聽到她們善意的輕笑聲。
江一甜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要晃去臉頰上的紅暈。
“怎么了”崔澤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有些莫名其妙。
江一甜
她還竟然覺得她們說的有點道理。
江一甜是聽過不少崔澤之當(dāng)年的事的,被夸的最狠的,就是這片位于京城東北部的地皮。
據(jù)說這里一開始不被看好,但是自從崔澤之慧眼識珠之后,這里簡直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剛看到這里的時候,她就被這里的繁華鎮(zhèn)住了。
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有著與市中心相媲美的
其中最高的那一座大樓,就屬于崔家。
“這一整棟樓”江一甜目瞪口呆,重新確認(rèn)了一下。
“是這樣的。”崔澤之笑著揉了一把她軟軟的黑
“我當(dāng)初是不是提醒過你謹(jǐn)防中年破產(chǎn)”江一甜木然。
“是啊。”想到這里,崔澤之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我會努力賺錢的,然后上繳錢包防止破產(chǎn)。”
“上繳錢包還是免了吧。”江一甜一巴掌拍
破產(chǎn)
破什么產(chǎn)
她還是清醒一點吧。
崔松溪和崔松和長相比較相似,只不過看上去年輕一點,帶著個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儒雅沉穩(wěn),倒不像是做生意的,更像個大學(xué)教授。
“澤之過來了”見到崔澤之,他就笑起來,看上去倒也像個格外親和的好長輩,“今天把女朋友也帶過來了”
“是啊,她聽了不少次我的傳說,總該讓她親眼看一看。”崔澤之笑著回應(yīng)。
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相處格外融洽的親叔侄,親切的讓江一甜覺得有些違和了。
她注意到崔澤之說“傳說”的時候,旁邊的崔明義撇了撇嘴,表情當(dāng)中閃過些嫉恨。
這人是把表情都寫
江一甜一時都有些恍惚了。
崔明義看上去比崔澤之大上不少,相貌也生的不錯,這三個人站
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弟,這樣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難道都靠不住嗎
江一甜想起了昨天崔澤之和她解釋的事情,看著崔明義的表情都有些復(fù)雜了。
很快,她就知道崔澤之為什么那么煩崔明義了。
崔明義這個人,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已經(jīng)把情緒寫
“帶女朋友來了啊,還真是稀客。早知道昨天我也回老宅去看看了。”崔松溪還有會議,就先走了一步,留下一個崔明義熱情地招呼了起來,看起來竟然也挺親切,“我?guī)銈?br />
這片地都是崔澤之做主競拍的,公司他也來過不知道多少次,怎么還要你帶著轉(zhuǎn)
“不用了,不耽誤明義哥的正經(jīng)事,我就帶甜甜溜達(dá)一圈,找個高處看看風(fēng)景。”崔澤之笑著說,“說起來,前幾天我辦公室的門是壞了嗎我爸說他上次鎖門,結(jié)果后來才
“那、那還得早點讓人來看看,這門鎖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兒。”雖然崔明義回答的很快,但是江一甜注意到,聽到崔澤之的話時,崔明義的嘴唇線條僵硬了一瞬。
“也沒啥事,之前計劃書放了一會兒,我爸還當(dāng)天給拿走了,也應(yīng)該沒人進(jìn)去。”崔澤之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可以說是人畜無害,不過崔明義大概是心里有鬼,也沒再硬是要糾纏著帶他們“參觀”,而是自己借口有事,先腳底抹油了。
“看見了吧。就是這樣一個人。”崔澤之搖了搖頭,“他那點心思如果花
這事情怎么又和白世勛扯上了
這人怎么越來越陰魂不散了
江一甜的疑問明明白白寫
“白世勛來京城了。”崔澤之說,“我敢打包票,這個人是沖著我來的。”
“他這個人好煩。”江一甜摸了摸自己外套口袋里的一支鋼筆,有些手癢,“怎么和白春樹一樣不識趣。”
她的手伸進(jìn)口袋里,崔澤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站
江一甜
江一甜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來。
只不過,崔澤之并沒有放過她。
他本來是從背后環(huán)著她的,這下她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正好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懷抱當(dāng)中。
“我聽說百貨大廈那邊,墻壁上多了兩個圓洞,還挺細(xì)。”崔澤之笑著湊近了些,低下頭,額頭抵著江一甜的額頭,“那邊管理人員說估計誰閑的沒事拿鉆頭鉆墻了,可惜監(jiān)控恰好壞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氣息都要噴
江一甜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不知道是為了“恰好”壞掉監(jiān)控,還是因為她和崔澤之實
“要是白世勛再來煩人,你打算怎么辦嗯”崔澤之的聲音低了些,帶上了些笑意,“讓監(jiān)控再恰好壞一次”
“真是的你別說了嘛”
江一甜是聽出來崔澤之
可是江一甜很快就后悔了。
她的后背抵
雖然她是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話,可是他嘴唇稍微一動,她的手心就能感覺到麻酥酥的溫?zé)岚W意。這種癢意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樣,
她想抽回手,可又怕崔澤之繼續(xù)笑話她,一時間竟然有些騎虎難下了。
這種時候越是沉默,這種沉默就越讓人覺得難耐了。
“你不許、不許再說了,聽到了沒有”她故作鎮(zhèn)定,可是聲音卻染上了些羞意。她想聽到崔澤之回答,可是又怕他開口說話,還弄得她手心癢酥酥的。
崔澤之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握住了江一甜的手腕,輕輕地親了親她的手心。
江一甜根本沒想到崔澤之突然來了這一出,她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卻聽見崔澤之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
“我不說別的,這幾天,我就讓你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