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菜誰都吃過, 但他們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醬菜
有句老話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身處南方的他們從小到大吃的醬制食品全都是家長自行腌制的。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要么是些腥不溜湫的蝦醬魚籽醬, 要么就是咸到夯人的臭咸魚。
有些家長懂得學習, 加一些鹽水與紅椒, 簡單腌制些川省那邊傳過來的白菜蘿卜條醬菜, 然而那種醬菜水嗒嗒的,吃起來雖然清新爽脆,但是除了與酸味咸味, 真的是再沒有別的了。
可姚志遠家里人送來的這幾罐醬菜卻一點都不一樣。不僅品種豐富是他們所沒見過的, 每一罐醬菜的風味也各個都有所不同。
無論你是好甜辣口, 還是好咸香口, 都能得到滿足。
挖上一大勺夾饃或者拌粥,那滋味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美滋滋
聽罷對面四人七嘴八舌給自己敘述的理由, 姚志遠面露為難,半響, 他掀開自己床鋪的末端, 露出掩
四人自然趕忙行動。
等姚志遠將自己臉盆里的東西搭好放好,就見著四個均身高
他走了過去, 就聽有人道“姚志遠同志,能不能多給我挖上兩勺如果你答應的話,從今兒開始到學期末,我的暖瓶以及暖瓶里的水都無償讓你使用。如果你哪一天買了暖瓶,我還可以幫你去打水。然后我的衣服也挺多的,我還有雪花膏,你如果需要的話,都可以穿著用著,不用跟我見外。”
姚志遠登時有些樂呵。
對方的話聽起來是挺讓人心動的,畢竟許諾了那么多的條件。
然而對方那暖瓶他曾見到過幾回,不過小小一個,冬天的話僅是自己用都有些夠嗆,又怎么可能顧忌到他
而對于穿外人的舊衣服他則是半分不感興趣,男寢里有些人衣服換的倒是夠勤,但是衛(wèi)生狀況那真是一言難。他是瘋了才會穿對方的臭衣服
至于雪花膏就更不用說了,他
搖了搖頭后,他嘆口氣道“胡國偉同志,那些都是虛的,我們這些窮人家庭的孩子不追求這些實話實說,我也只舍得每人再分給你們吃最后一勺了。別看我這里有三罐醬菜,但是每一個罐子中本身就只裝了半罐而已,昨天先是給馬援朝同志吃了些,后又
“而且這蘿卜白菜雖然都不值錢,但是配料卻不便宜。不怕大家笑話,我們家祖輩最起碼有八九輩都是貧農(nóng),我是真的窮,不信你仔細想想,自我上學這么久以來,你們見我去過幾回食堂每回就算去那里,我也不過買上幾個最便宜的窩頭帶走而已。這些醬菜是我妹妹擔心我
“唉,我連學費都沒得錢去交,待會兒準備扛著這一袋苞谷去問問,看能不能拿糧食抵扣學費。”
說著,他朝自己床角的那個大麻袋指了一指。
雖然早就知道姚志遠實誠起來一點臉面都不會顧,可胡國偉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不顧的這么徹底
這時候祖輩世代貧農(nóng)雖說能被稱上一句根正苗紅,但新中國解放前的地主階級有多少貧農(nóng)階級又有多少所以大多數(shù)工人家庭的成分也都不差什么。
既然成分
幾乎沒有人會愿意承認自己窮,尤其是男人。所以姚志遠真的算是人群中的一個異類了。
這樣的一番話導致原先還興致滿滿圍
尤其是胡國偉。整個人臉紅撲撲的,只覺自己被懟的尷尬不已。
匆匆忙忙從口袋中掏出一些錢與糧票,他把東西塞到姚志遠懷里,“想要錢就直說,干啥這么拐彎抹角”
這個世界上好人太多,壞人也太多。
一間寢室將八個陌生人聚集起來,里面或多或少會有一兩個極品。
姚志遠自認為自己算是一個。之前的馬援朝勉強算是一個,現(xiàn)
極品碰面,較量的就是誰比誰更極品。
姚志遠自然是想要錢的,但是要錢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要,得等別人偷偷給他單獨送過來才行。
所以他只能大義凜然的拒絕,一把將那兩毛錢及二兩糧票塞回到了胡國偉的懷里,“胡國偉同志,我才不是想要錢。你知道自己現(xiàn)
胡國偉愣了愣。
先前的氣還沒消下去,就又被對方這將他一軍的行為給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甩袖而走。
誰往后再饞那被腌漬出來的垃圾蘿卜白菜誰就是豬
胡國偉走了,姚志遠的分醬行動照常繼續(xù)。
他剛剛說話時候用的是訴苦語氣。每個人站的位置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故而除了胡國偉外,沒有人跟他置氣。
只是他未出意外獲到了不少同情的目光,然而姚志遠壓根就不
原理很簡單。
他都這么可憐了,這些人好意思白吃嗎
不好意思白吃,但又非常想吃的話,那應該怎么辦
至于那些人究竟會不會想吃他的醬菜他根本就不擔心。
他通過閑魚買來的這本制醬秘籍正宗的不得了,做出來的味道和現(xiàn)代超市里醬品攤子上基本上沒什么區(qū)別。
他把一切都想到了,只有一點沒想到的是,第一個來給他送錢的人居然是賈富貴。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實
欠你們的那一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