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安信走的時候,將安信媽托付給大姐,讓她幫忙照顧老母親。并且說好,老母親死了以后,這房子就歸她了。
這可是三間嶄新的大瓦房啊。大姐和大姐夫害怕夜長夢多,當天就一起來到安信家,說了安信的主意。
安信媽一聽,兒子竟然真讓大姑娘來照顧她,并且要將這嶄新的三間大瓦房送給大姑娘,安信媽不淡定了。
雖然,姑娘和她一條心是沒錯的,可是,再好的姑娘也抵不上兒子重要。
兒子,那是支撐門戶的。有兒子卻去投靠姑娘,那是要被人笑話的。
安信媽拍著大腿哭起來“我有兒子啊,我怎么能讓姑娘養我啊我不是沒有兒子的孤老啊,我為啥要投靠姑娘啊安信啊,你個狠心的狼崽子啊,你為了個破爛貨,竟然連你媽也不要啦我的命真苦啊”
大姐說“媽,你是有兒子有孫子,只是,兒子孫子不
安信媽哭道“我這房子怎么辦我的地怎么辦哎喲老頭子啊,我的命真苦啊”
大姐說“房子賣了,地給別人種。”
安信媽一下子止住哭聲,一蹦老高“啥房子賣了你為啥要賣我的房”
大姐笑道“啥叫你的房這房子是安信親自說給我的。”
安信媽眨巴眨巴爛眼瞼,問“他為啥要給你”
大姐說“他讓我養活你啊”
安信媽一揮胳膊“我要誰養活我能做能動,我要誰養活”
大姐不高興了“媽,這可是你的兒子親自到我家去找的我。不是我老著臉要來這樣做的。”
安信媽又一揮胳膊“他說了不算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守著我的老屋。”
大姐木然著臉,問道“你
安信媽不耐煩地說“我能做能動,自己燒飯自己吃。不要別人照顧。”
大姐說“你現
安信媽說“到那個時候再說那個時候的話。現
大姐說“媽,你怎么就沒明白我和弟弟的心意呢他不放心你一個人住
安信媽乜斜著眼,說“誰說我不明白你的心意我明白得很”
大姐說“明白得很就跟我走啊”
安信媽高聲說“你不就想我這三間大瓦房嗎”
大姐紅了臉,說“媽,你說話怎么那么難聽啥叫我想這三間大瓦房是你兒子求的我,不是我求的他”
安信媽說“你也別說那么好聽我兒子說給你,難道是說現
大姐夫暗地里翻了翻白眼。
大姐瞪了大姐夫一眼,轉身對安信媽說“誰敢下作你你是我媽我是你閨女”
安信媽拍著大腿說“連養老的兒子都靠不住了,我哪還指望嫁出門的姑娘我只相信我的房子。這房子,我不能離開,我死都要死
大姐說“你這樣怎么說得清楚呢我說我養活了你,二姑娘說二姑娘養活了你,那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安信媽說“我心里清楚就行。”
大姐夫不耐煩地說“這可說不清楚。到時候,你死了,兩腿一蹬,倒是干凈了,讓我們兩家為這房子打破頭血破腦,你什么意思啊走,這房子我們也不要了,誰要房子誰去服侍她走,我們走。”
大姐夫一賭氣,就拉著大姐往外走。
大姐掙脫大姐夫的手,說“你別這樣,我媽不是這個意思。”
大姐夫說“不是這個意思是啥意思讓我們兩家去爭,有啥意思”
大姐說“媽”
安信媽一垂眼睛,徑直往房里走去,也不管這兩個惺惺作態的人。
大姐和大姐夫嘰嘰咕咕半天,沒有回家,而是一起來到二姐家,說了說安信臨走時的交代。
不過,大姐換了一種說法,沒有說自己想一個人服侍老娘,只是說,安信的意思,誰服侍老娘誰最后得房產。
最后,又問二姐和二姐夫怎么辦。
二姐夫問“你說,安信說的意思,誰照顧誰得到房產”
大姐說“是啊”
二姐夫說“那不是要把老娘接到自己家里嗎”
大姐說“我探過老娘口風,她哪里也不去。”
二姐夫攤了攤手,說“你看,我就知道。”
二姐問“你知道什么”
二姐夫說“我知道你老娘的那個德行別看她一天到晚將姑娘念
你老娘會說,菜園是我種的,雞是我喂的,豬是我養的,飯是我自己燒自己吃。你們不就幫忙我了幾畝田的糧食嗎這就叫養活我了
她一口咬定,誰都沒有養活她,堅決不把房子給你們,你拿她有什么辦法”
二姐說“她什么意思啊安信已經去上海了,要和那賤貨復婚了,那賤貨不可能會回來的。兩個孩子都成了上海人了,怎么還會稀罕這鄉下的房子呢明明都不會回來了,她還留著這房子干什么”
大姐夫說“留著,她死了以后,這房子還是留給他兒子,是她兒子的家產啊我跟你們說啊,別看她拉攏你們對付蘇香玉,一旦,你們的利益和她兒子有沖突,她會毫不猶豫拋棄你們的。就算她兒子跑了,她還是要給她兒子留著家產。
姑娘,姑娘哪有兒子重要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那是外姓人。老古人歷來不會說錯。”新新電腦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