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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夫妻并未
襄陽
再往后,南陽大戰,整個南陽被打崩,急需大量的政治和資源傾斜來快恢復南陽民生,也是
雖然大漢這些年疆土不斷拓展,最終一統天下,但荊州對于大漢來說始終占據著重要的地位,無論戰略還是經濟上,哪怕是現
崔州平
不是說不重要,而是大漢只有兩州的時候,荊州是大漢唯一對外作戰的跳板,不能失,但隨著后來關中拿下,大漢地位日益鞏固之后,荊州對大漢的戰略意義自然有所削減,反倒是
當初劉禪有意讓崔州平入朝,擔任京兆尹,只是當時朝局不穩,江東蠢蠢欲動,若當時調走崔州平的話,新上任的荊州刺史未必就能
也因此,崔州平一直待
“你呀,若非我即將起程去往長安,是否都見不到你”漢江之上,一葉扁舟隨波逐流,看著江面風景,崔州平扭頭看向劉毅,笑問道。
“我也挺忙的。”劉毅看了崔州平一眼道“再說,當時你準備接任司徒,這荊州很多事情要跟公琰交接,我若來了,定被你抓壯丁,我自己都有一大堆事情,哪有時間來幫你”
公琰,乃蔣琬表字,算起來如今也不年輕了,如今被外放到荊州做刺史,估計再有兩年,還是會被召回朝中出任要職。
“小人之心”崔州平瞪了劉毅一眼道。
“別說沒有這個想法,君子,你我相識三十載,這種事,可騙不了我。”劉毅看著崔州平打趣道。
“呃不說這個,你我也有二十年未見了吧”崔州平無奈的搖搖頭,早年的時候,他若要騙劉毅還很容易,但現
“十七年零六個月。”劉毅摸索著頜下山羊須,看著江面嘆道“當年我奉命來建南陽,曾來過一次,此后就再未見過了。”
“是啊,當年你來過一趟之后,后來去了南疆,攻入關中,重回二都之后,又去了河套,再后來,又去了西域,伯淵,你這一生,當真是紛呈吶”崔州平看著劉毅,如今細數劉毅過往,崔州平也不得不贊嘆一聲,他是看著劉毅從一個胸無大志的匠人,一步步成長到今天的。
當年的劉毅,有些能力,也有些聰明,但若跟如今的劉毅比,就差太多了。
不夸張的說,如今大漢能有今日之局,說有劉毅一半的功勞也不為過,看看如今的大漢,恐怕當年靈帝時期的洛陽,都未必及得上如今的襄陽、江陵或是岳陽這些城池,如今的城池跟當年的城池基本是兩個概念,更別說劉毅徹底將西域納入大漢版圖,將大漢的疆域拓展到大宛。
“算是吧,這些年,要說,也挺的,但若讓我選,若能生活
“還是那般胸無大志。”崔州平搖頭笑道,當然,這也只是揶揄,實際上,劉毅這種擁有過輝煌的人,談這出世之心還行,沒有過劉毅這般經歷的說這個,就有些不負責任了。
當年劉毅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但人活世間,又豈能事事如意尤其是有能力的人,劉毅最后還不一樣是出仕,助劉備父子光復大漢,才有了今日之盛
“說起來,時間過得還真快,當年我可不敢想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一天。”劉毅接過呂玲綺遞來的溫酒,笑著說道。
“多謝嫂夫人。”崔州平對著呂玲綺頷首微笑,隨后看向劉毅道“說的不錯,如今回想起來,當年你我等人
“就算再聚又能如何”劉毅看著天空笑道“就如這江水,有些東西,走了,就不可能回來了,前幾日我親自幫漢升將軍下葬,也不知道,哪日會輪到你我。”
“說到這個”崔州平皺眉看向劉毅,又看了看呂玲綺道“你們夫妻怎的感覺比我年輕了十多歲一般感覺跟我兒一般。”
崔州平按年齡來說,比劉毅大一些,但也就大了兩三歲,如今時隔十幾年再見,崔州平自己已經滿頭華
“老賊,休想占我便宜”劉毅瞪眼道。
“嘿,話說回來”崔州平摸索著下巴看著劉毅道“我兒如今也已年過不惑,子信如今方才二十出頭,尚未而立,這差距也太遠了些吧”
真拿年紀來算,劉毅跟崔州平差不多,但劉誠跟崔州平孫子同歲,這上哪說理去
“那孔明之子比之我孫兒還小了兩歲,這又要如何說你那孫兒年紀再大,建了我兒,也得恭恭敬敬的稱他一聲叔父”劉毅不屑道。
“接下來有何打算”崔州平搖了搖頭,不再
“打算”劉毅想了想道“這中原的基建方才開始,各地要鋪路,還有西域鐵軌也要鋪設,還有海船,這些事情,沒有二十年也下不來,若到時候我夫妻還活著,我準備帶著夫人去大夏、大秦那邊去看看,這天下很大的,若還有時間,就乘船出海,游歷諸方。”
“你倒是灑脫,你那兒孫就不管了”崔州平對于劉毅這個想法有些不贊同。
“管什么這么說吧,你對你祖父可有印象”劉毅反問道。
“有啊。”崔州平莫名其妙的看著劉毅,這年月十幾歲就結婚生子,一般三十多歲就能當爺爺了,他生于富貴之家,一般活個六七十沒問題,他祖父離他其實也不算遠。
“那你祖父的祖父呢”劉毅反問道。
“呃”崔州平搖了搖頭,就算十幾年一代,祖父的祖父,自己出生的時候估計也該沒了,能有什么印象
“這就是問題了,我不可能一直護著他們,人的路,得自己走,我能為他們一個不錯的出身,但日后如何,那得看他們自己的本事和造化,我又不能長生不死,能護三代已是不錯,至于再往后,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人這一生,其實仔細想想,有幾時是為自己而活”劉毅嘆道。
崔州平聞言,學著劉毅的樣子靠
“所以啊,等到這些事情都做完,我孫兒也該有所作為了,若成才,那后代自然興旺,若不能成才,我一垂垂老朽又能如何倒不如把剩下不多的時間留給自己。”劉毅灑然道。
“不說這個,老說這死的,不吉利。”崔州平搖了搖頭,不想再探討這問題,看著劉毅笑道“伯淵,你也很多年沒有視作問世了,可有想過留一手”
“才了”劉毅笑著搖了搖頭,上輩子能記住的詩詞本就不多,這幾十年了,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再說,他本來也沒必要靠這個來彰顯自己。
“伯淵之才,世所罕有,如今天下紛亂半百栽,重歸一統,此時伯淵若無詩詞傳世,實
“真不會了,你知道的,這些年我研究的都是數術、陣法、陰陽五行之學。”劉毅想了想,看著遠處逐漸
“洗耳恭聽。”
“夫人,拿琴來。”劉毅看著呂玲綺笑道,他這些年偶爾也會學些書法、琴棋,不說有多通,但還過得去。
“叮咚”
悠揚的琴聲隨著劉毅略顯沉渾而滄桑的聲音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