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陽位于金成郡,黃河以東,地處群山環繞之中,此處
也正是因為兩族的民工多,所以對于枝陽這座昔日并不起眼的城池,劉毅可是十分關注的,縣令名叫魏縐,頗有清廉之名,為人也比較剛正果決,同時還派了兩千兵馬
自匈奴歸降,拓跋部被滅之后,劉毅開始著手整頓西涼各處礦山,嚴懲貪腐,這段時間西涼官場風聲鶴唳,敢頂風作案的已經沒幾個了,更別說魏縐這種清廉剛正的官員。
劉毅到的時候,枝陽的縣城已經城門緊閉,城外還有大量民工
戰后劉毅將他們的兵器都進行了繳,如今拿的,都是挖礦的工具,什么都有,亂哄哄的一片。
“列陣!”隨行的馬岱見到這么多人涌過來,面色一變,一聲厲喝,車上的將士迅速跳出車廂,以極快的速度列好了隊列,一排排弩箭對準了迎面而來的民工,同時馬岱策馬來到陣前,厲聲喝道“再往前者,殺無赦!”
這些都是匈奴或是鮮卑民工,不少人根本聽不懂官話,馬岱又用半生不熟的匈奴語喝了一聲,有人停住了,但更多的人卻是置若罔聞,繼續往這邊涌來。
“放箭!”馬岱神色一冷,剎那間,萬箭齊
同伴的死亡終于讓這些人感覺到恐懼,止住了沖勢,這些人似乎和縣中的那些駐軍不同,是真敢殺人。
“司空有過命令,不得虐待我等,爾等竟敢殺人!?”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起來,而且至少有數十人
車廂中,劉毅瞇起了眼睛,來的時候就覺得這事不太對勁,現
劉毅目光掃過人群,他聲音洪亮,四周的人都能聽到,一時間,原本吵雜的現場漸漸安靜下來。
河套之戰,劉毅雖然從頭到尾也只是最后滅拓跋隅時漏了一面,但其名聲如今
“為何毀壞軌道,攔我去路?可知
“我等無意為難司空,只是……”一名民工似乎被劉毅目光所懾,訥訥的想要說什么,只是說到最后,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兇光,自身后取出一把弩弓,對著劉毅便是一箭射來。
“司空小心!”變起突然,馬岱等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那弩箭已經射中了劉毅胸口。
“叮~”一聲脆響聲中,
“拿下!”馬岱厲喝一聲,早有親衛沖出,將那漢子拿下,同時一排排親衛上前,護
一滴冷汗自額間滲出,幸好對方對準的是胸口而非腦袋,否則的話,這一箭下來,劉毅恐怕便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所有人跪地,放下手中的物件!但有異動者,殺無赦!”劉毅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穿越這么多年,大風大浪都見過,但今天,卻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馬岱目光森冷,親衛隊已經迅速散開,一把把弩弓對準人群,這個時候,任何人有異動,親衛絕對會立刻賞他們一箭。
一群民工被眼前的場面給弄蒙了,看著這陣仗,有人已經開始默默地跪下,將手中的家伙事放下,但也有人遲疑不決,畢竟眼下的情況有些脫離所有人的預計了,劉毅被刺殺,萬一一
劉毅此刻也已經冷靜下來,見狀
劉毅目光罕有的陰冷起來“劉毅能屠三萬拓跋部叛逆,是否敢屠爾等,可有人要試?”
話音落下,立刻便有大片人跪倒
劉毅從車廂里取出了頭盔帶上,又給自己臉上罩上了青銅面罩,這才心安了許多,從地上撿起那箭簇,目光變得冰冷起來“這是我大漢制式軍弩,有人想要用我造的弩箭來殺我?”
“司空?”馬岱看向劉毅,他能感受到劉毅那平淡話語下的怒意。
“搜!”劉毅抬起頭,看向跪
沒有人敢動,馬岱一揮手,立刻便有一隊親衛進入人群中,開始搜查,同時劉毅派人去往縣衙,讓魏縐再調一批人過來,自己之前政治西涼官場的事情,看來動了很多人的蛋糕,已經觸碰到某些人的底線,甚至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來對付自己。
“別動!”人群中,一名漢子突然暴起,想要奪取親衛的兵器,卻被親衛一巴掌拍
“司空!”親衛手中拿著一架強弩,另外兩名親衛壓著一名并不起眼的漢子來到劉毅身邊。
劉毅接過強弩,目光更冷了幾分,這是
這武器,可不好搞。
“你是何人?”劉毅低頭,看著那漢子道。
“鮮卑人,今日,便是要殺你為單于報仇!”那漢子抬頭,一臉猙獰的看向劉毅。
“那你說幾句鮮卑話來讓我聽聽。”劉毅不為所動,只是看著那漢子道。
“¥”
漢子很流利的說了一遍,劉毅扭頭,看向身旁的馬岱。
“是鮮卑話。”馬岱點了點頭。
“這弩是哪來的?”劉毅揚了揚手中的弩弓,詢問道。
“戰場上繳獲的。”
“這種弩,戰場上可繳獲不到,而且這些弩都有各自的編號,這個編號,是章武三年所造,可不是我軍中的。”劉毅瞇起了眼睛,這次他帶來的弩弓,都是最新一批的,而這把弩卻是自己再云南時造的。
“……”漢子陷入了沉默,大漢軍械這些核心編號記錄,都是歸少府管的,而且極嚴,外人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區別。
人群中,又有三人被查出來隨身攜帶弩弓。
“司空?”馬岱也察覺到一些問題,大漢的弩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手的,此事怕是牽扯到大漢朝中一些實權大臣了。
“押下去,看緊。”劉毅默然片刻后道。
“喏,那這些人……”馬岱看向那些跪地的人。
“一并帶回去吧。”劉毅揮了揮手,這些人之中,還可能存
“喏!”馬岱點點頭,命人將這些人捆綁起來,押往枝陽。
“伯瞻,你去通知四周的這些人,就說立刻返回各自營地,朝廷會給他們解決問題。”
至于什么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這些人是被煽動起來的,只要找到了源頭,其他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