謄寫文案,尤其是大量的文案是個累人的事情,但主簿本就是刀筆吏,,這本就是他的本職工作,倒不是太難,劉毅也沒讓他刻上去,用筆寫就行了。
那些竹簡看著多,但一卷竹簡幾十上百字……好吧,這也不是三天能夠完成的工作,奈何刀架
第一天還好說,勉強能撐得住,但第二天就不行了,白天眼皮就直打架,到了晚上更是如此,他一個主簿,雖非什么富貴之人,但
“陳將軍……”扭頭,看向負責看守的陳二狗,這貨睡得倒是香,他是帶著十幾號人輪番看著他,這讓主簿恨的牙癢,卻又沒地兒說理去,人
“滾!”陳二狗抹了一把臉,不耐煩的罵了一聲,轉身繼續睡,嘴里還喃喃道:“兄弟們給看好了,亭侯有命,絕不能讓他睡一下。”
“喏!”幾名將士早已得了嚴令,此刻哪敢違背,五個人看著,就算想賄賂也做不到。
主簿只好苦著臉繼續苦撐,腰好像要斷了,跪坐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雙眼已經成了赤紅色,拿筆的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雖然筆一直
晚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升華了,腦袋暈暈乎乎的,兩只大腿被監督他的將士扎了好幾次,雖然不深,但賊疼。
第四天,當主簿被再次帶到劉毅面前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了,雙目無神,見到劉毅半天方才反應過來行禮。
“都謄寫完了”劉毅隨手拿起一卷卷宗,看著上面歪七扭八的文字,抬眼看了下主簿,微笑道:“鄭主簿,你這書法……是
“亭侯恕罪,卑職已三日未曾合眼,能做到這一步,已然是極限了。”鄭主簿噗通一聲跪倒
“這是你的事情。”劉毅將竹簡丟
“亭侯恕罪!
“本官也想饒你,只是這國有國法,本官甚為南中丞,有些事情,我饒了你,不好服眾!眲⒁憧粗嵵鞑居行殡y道:“這樣吧,我便再寬限你七日!”
“謝亭侯!”鄭主簿聞言大喜過望,連忙道喜。
“但不能睡覺,得連夜趕!眲⒁隳樕闲θ轃o比親切。
鄭主簿:“……”
“亭侯饒命!”鄭主簿渾身哆嗦起來,三天他都撐不住,七天的話,恐怕會直接死
“這話從何說起”劉毅把玩著一枚竹簡,似笑非笑的看著鄭主簿:“本官已經是法外開恩,你怎能如此不識進退莫非,定要本官現
“亭侯饒命,莫說七日,便是一日,卑職恐怕也難支撐,卑職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妻妾成群,求亭侯饒我!”鄭主簿痛哭流涕。
劉毅一陣沉默,莫名的想打人,南中官吏的待遇福利這么好
這邊劉毅沉默,鄭主簿卻是慌了,他現
“哦”劉毅跟馬良對視一眼,微笑道:“這構陷上官之罪可不輕,鄭主簿慎言!
“卑職所言,千真萬確,若有半句虛言,定叫我斷子絕孫!”鄭主簿賭咒
“定國!”劉毅神色漸漸嚴肅下來。
“末將
“跟他去拿賬冊,自此刻起,鄭主簿就是我們的人,派人保護他!”劉毅肅容道。
“喏!”趙廣答應一聲,來到鄭主簿身邊。
“多謝亭侯!”鄭主簿連忙道謝。
“你雖不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但卻是個聰明人。”劉毅站起身來,微笑著看向鄭主簿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你比我清楚,有什么把柄
鄭主簿身子一顫,瞬間清醒了很多,也瞬間明白過來,劉毅折騰他的目的,根本不
但事已至此,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現
“喏!”有些失魂落魄的對著劉毅躬身一禮,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先把東西交給定國,然后再好好睡一覺!眲⒁闫鹕,對著鄭主簿擺擺手道:“去吧,睡個好覺!
“謝亭侯!”鄭主簿躬身一禮,跟著趙廣離開。
“聽后好計策!”馬良待那鄭主簿離開之后,方才撫掌笑道:“如此輕易便能得了證據,如此一來,魯元可下!
“不,先不動他,這魯元或許還有大用,我們要順著他這根藤繼續摸下去,南中人口不多,水卻很深呢!眲⒁銚u了搖頭道:“不過卻要把他的根基先給鏟了!
“安國!”想了想,劉毅看向關興。
“
“等定國取回了證據,我會做一些拓本,你帶著這些拓本送到各族去!眲⒁阈Φ溃骸坝涀。@件事,與我們無關,當然,若是他們有需要,可以提,作為朋友,我會給他們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但量莫要牽連無辜,這南中
“喏!”關興聞言點點頭,接下了此事。
“亭侯,此事是否……”馬良皺眉看向劉毅,這等于是挑唆蠻族攻殺南中大族啊,這可不是小事。
“非常時行非常之事!眲⒁憧聪蝰R良道:“眼下我等
劉毅對世家并無太多惡感,但從大局上來說,若世家把手伸到他們不該伸的地方時,就該及時斬斷,但現
“
“也許吧。”劉毅淡然道:“不過既然答應了王上和孔明要處理這南中之事,此時便不能畏首畏尾,否則不但事情做不成,那些人也未必會給我好臉色看。”
馬良值得苦笑點頭,他是第一次
“這朱提太小,待此事結束之后,可命人去建寧一帶探礦,我想看看那邊是如何反應。”劉毅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種事兒,是沒有最好答案的,沒必要
而且如今劉毅的底氣也足了不少,朱提一下,之前未能來得及去拜訪的那些蠻族,當可數歸麾下,到時候,加上關平駐扎
眼下劉毅需要考慮的是,剩下的這些太守、縣令之中,誰能爭取到自己這邊來,誰是可以劃到敵對陣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