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看著地上不動彈的傅士仁,糜芳定了定神,揮手命人將傅士仁拖走,等仗打完了,自會清算,扭頭看向鄧艾,糜芳深吸了一口氣,抱拳道:“賢侄,下一步該如何做,你來下令吧!”
“三百連弩手已然準備就緒,此刻那城外的江東兵馬恐怕已經動了,敢請府君調動城中兵馬,伏擊賊軍……”鄧艾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殺氣道:“待敵將沖進城時,立刻放下石閘封堵城門,奸其眾,先生有令,此戰不必留手,務必奸其眾!”
“好!”糜芳聞言,也不遲疑,立刻調動兵馬,趕往城門處,同時傳令將士,封鎖其他城門,以免江東軍從其他方向攻進來,到現
“府君!”便
糜芳看向鄧艾,卻見鄧艾點點頭道:“依計而行!”
糜芳也不多言,直接調頭就去調集兵馬。
城門處,大將蔣欽率領著江東水軍尚未殺到城門,原本已經快要奪回城門的荊襄守軍突然撤走,讓傅士仁帶來的那些兵馬一陣茫然,不過能夠守住城門,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自然沒人管江陵守軍為何撤退。
蔣欽帶兵殺到時,城門口處只剩下大片狼藉的戰場以及傷痕累累的將士。
“傅士仁呢”蔣欽左右看了看,沒見到傅士仁的身影,皺眉道。
“回將軍,我家將軍入城之后,便再無出來,方才衙署方向響起了警號,我家將軍當是早遇到了不測!”一名傅士仁的心腹一臉悲憤道:“請將軍為我家將軍報仇!”
“放心!”眼看大隊人馬已經殺入城中,城中雖有抵抗,卻并不強烈,應該是知道城破,逃出城去了,蔣欽不禁冷笑一聲,此番呂蒙雖未親至,不過對江陵已經有了周密布署,蔣欽率領五千兵馬沖入城中,城外卻有周泰五千大軍
有傅士仁這個內鬼
眼見沖進城的將士并未遭到太多攔截,蔣欽當即便率兵殺入城中,直奔衙署方向。
只是越往城中走,蔣欽就越覺得不對,城中百姓雖然驚慌,卻并未看到太多守軍,而且只有水寨這一邊亂起,另外三城方向并未有太多騷動,派出四方的小隊似乎并沒能造成太多的傷亡。
心底一沉,蔣欽的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一些。
也
“沖過去!”蔣欽皺眉看去,見對方人數并不太多,冷哼一聲,準備強行沖陣。
但下一刻,尚未
原本如虹的士氣,頃刻間如同一盆涼水潑下,不負之前驍勇,蔣欽見狀大驚,連忙命將士散開,從街巷之中包抄過去,將這支人馬吃掉,那些連弩
“殺!”便
中計了!
蔣欽臨危不亂,此刻已經知道對方早有準備,連忙下令大軍撤出城池。
“將軍,大事不好,敵軍放下了城門石閘,將我軍兵馬截斷!”一名牙將沖到蔣欽身邊,面色慌急的道。
蔣欽此刻哪還不知道已經中了對方的埋伏,傅士仁怕是早就暴露了,對方這次,分明就是將計就計,引自己來攻。
“放響箭,通知周將軍攻城,其余人隨我結陣自守!”蔣欽也是果斷,知道急切間難以殺出城門,當下便讓江東將士借著城中民居做掩護,等待周泰破城。
江陵兵馬大半都被關羽帶走,守城軍隊只余五千人,自己
江東將士
“賢侄!”糜芳急匆匆的來到鄧艾身邊,皺眉道:“城墻方面傳來消息,江東賊人正
鄧艾命弩兵射住陣腳,只要對方冒頭便立刻放箭,不管能不能射中。
“府君自去便是,留千人于我便可,將四周居民遷離此處,命人多帶些火油過來!”鄧艾說到最后,眼中殺機流露。
“賢侄,你這是要……”糜芳一驚,看著鄧艾皺眉道,這可是江陵城,一但放火,風勢一起,這火勢可不好控制,一個不小心,半個江陵可能被直接給燒了!
“此處可是民宅,皆為木質房屋,火勢一起,恐難控制!”糜芳皺眉道。
“可命百姓拆除些房屋,隔絕火勢,此乃非常之時,府君不可有婦人之仁!”鄧艾沉聲道。
劉毅當初建造漁鄉的時候,就擔心失火,是以講述了不少防火和滅火的東西,其中隔絕火勢是很重要的一環,鄧艾自然知道一但火起,對江陵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事已至此,不能讓蔣欽這一支人馬繼續
至少任蔣欽
“唉”糜芳聞言,重重的嘆了口氣,卻也知道鄧艾所言不錯,當下留了一千人馬給鄧艾指揮,自率親衛上城組織防守,糜芳本事或許不及周泰,但若只是防守,仗著江陵城墻堅固,兵力又不差多少的情況下,周泰想攻進來卻也不易。
鄧艾將周泰所
“再去搬些弩箭過來,每名弩手身邊配一人幫忙填裝弩匣!”鄧艾看著蔣欽被連弩射的不敢冒頭,趁機對著糜芳給他留下的裨將道。
連弩威力極大,尤其是三百人一起,
“喏!”裨將答應一聲,立刻照辦,鄧艾指揮剩下的人做出隨時準備進攻的態勢,有著房屋遮擋,再加上三百弩手攻擊犀利,蔣欽一時間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只能命將士躲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片的房屋被推倒,鄧艾為了讓百姓能夠積極配合,許諾戰后會由將作大匠帶領天工坊幫他們重建房舍。
將作大匠是個什么官,百姓不知道,但天工坊之名
城外周泰大軍的進攻一直沒有停,但卻始終未能攻入城中,糜芳守城還是守得住的。
但困
“將軍,不太對!”眼看著一天得時間將要過去,天色漸漸暗下來,一名將領有些疑惑的看向蔣欽,皺眉道。
蔣欽點點頭,他也
“再等等,等到入夜之后,便立刻突圍!”蔣欽沉聲道。
有黑夜的掩護,對方的弩箭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