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道,潮濕的深谷中,殘破的大旗還
夏侯淵一手持刀拄地,另一只手卻是扶著大旗,看向那山谷唯一的出口,眼神里帶著一股濃濃的不甘。
至于為何會淪落到此地,還要從半月前一場突如其來的伏擊開始。
夏侯淵并沒有想到這子午谷中竟
誰能想到,就
一方是一路疾行,疲力竭,一方是以逸待勞,再加上事先占據了有利地勢,突然襲擊,只是一輪箭雨下來,便讓夏侯淵這邊減員近半,接下來,夏侯淵便只能退守山谷,只是既無營寨,兵力上或是將士們的戰力上也處于劣勢,夏侯淵只能借著谷口下寨的入口與對方周旋。
而對方似乎也并沒有搶攻的意思,就這樣把他們堵
這期間,夏侯淵也不是沒想過找尋其他出路,只是這山谷四面環山,唯一的出口便是他們進來的谷口,雖然地勢狹窄,易守難攻,卻也是一處絕地,守到今日,不少將士已經倒戈投了敵軍,留
目光看向四周圍的蜀軍將士,夏侯淵緊緊攥著帥旗,仰天長笑一聲,對著蜀軍朗聲道:“不想夏侯淵戰死
片刻的沉默之后,劉毅
“是你!”夏侯淵看著劉毅,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當初
“夏侯將軍莫要如此,戰場之上的事情,莫要摻雜私人感情。”劉毅有些無語,至于這么記仇嗎,看著夏侯淵道:“其實按照慣例,
“做夢!”夏侯淵冷哼一聲道:“某可戰死,卻也不做那屈膝背節之事!”
“將軍高義,毅佩服。”劉毅抱拳一禮,他是真的佩服這種人,隨即搖了搖頭道:“不過夏侯將軍想多了,若是別人,毅會按照慣例招降,但夏侯將軍與毅之間,還有一莊私怨,所以,便是夏侯將軍愿意投降,毅也只會當做沒有聽到。”
夏侯淵:“……”
好想砍了這混賬東西!
“吾妻呂氏,乃溫侯之女。”劉毅也不理會夏侯淵,只是自顧自說道:“呂布乃我岳父,這諸侯征戰,無善惡可言,我妻也早已放棄報仇之年,只是其母之死,怕還是需要將軍項上人頭來祭。”
“原來是那賤婢!”夏侯淵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朗聲笑道:“要殺便殺,大丈夫何懼一死,只是,某這人頭,卻還要看爾等有無這本事取!”
身邊的親衛一個個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劉毅沉默著點點頭,揮了揮手。
一支手持大盾的人馬自劉毅身后緩緩朝著夏侯淵一行殺去。
“殺!”夏侯淵將手中的帥旗狠狠地往地上一插,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帶著不足十人的親衛朝著這些結成盾陣的蜀軍殺來。
嘭嘭嘭
沉悶的聲響聲中,兵器不斷碰撞著盾牌,只是那盾牌乃劉毅特制,士卒也是挑選銳之士訓練而成,只是片刻,夏侯淵一行人已經被圍
“先生,我來吧!”黃忠嘆了口氣,自部將手中接過自己的大刀,對著劉毅一禮。
“老將軍小心些。”劉毅皺眉看了看夏侯淵,這盾陣人數不足,果然很難困住這種級別的猛將。
黃忠點點頭一揮手:“退下!”
兩邊的盾兵聞言,迅速后退,黃忠提刀,朝著夏侯淵緩步走去。
夏侯淵紅著雙目,看著拎刀上前的黃忠,放聲大笑道:“劉備麾下無人耶竟派一老卒來送死!”
“殺汝,老卒足矣!”黃忠面沉似水,淡淡的回了一聲,氣勢卻
夏侯淵的面色,也隨著黃忠的靠近變得凝重起來,不想這老將竟有這等氣勢,想到今日自己已必死無疑,若能拖著這老兒一起死,也算賺了,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力氣,踏步朝著黃忠直沖而去。
“死”手中長刀
黃忠將手中大刀一攔,隨即一攪,刀桿上傳來的力氣卻叫夏侯淵大駭,這老兒花甲之年,竟有如此力量,有心與之角力,奈何他已是強弩之末,僅憑一口余勇支撐著,想要
黃忠默默地回長刀,對著夏侯淵的尸體一禮:“雖勝之不武,卻也全了將軍忠義!”
至少,夏侯淵并非死于無名之輩之手。
是條漢子!
劉毅看著夏侯淵的尸體,也有些悵然,這混亂年代里,國仇家恨,有時候真的難以用善惡去衡量事情。
這場伏擊戰,至此算是功德圓滿,劉毅一邊命人將夏侯淵首級用石灰封存好,附了一封書信,命人快馬送往劉備處,這夏侯淵的人頭,他要跟劉備討要,也算解了自家棋子這些年來的心結。
至于尸身,夏侯淵終究也算一代名將,雖然有私怨,但這樣一個人物,就此曝尸荒野,劉毅心有不忍,命人做了一副棺木,將夏侯淵的尸體就近下葬
至于其余曹軍將士,就地掩埋,劉毅可沒力給所有人一一做棺木。
夏侯淵一死,漢中危機算是暫解,不過其戰死的消息可不能泄露出去,這也是劉毅為何選了此處作為伏擊地點的原因,這山谷是一處絕地,只要進來,就休想活著出去,夏侯淵帶來的人馬非死既降,至于那些降兵,自然不能用,劉毅讓人將那些降兵暫時關
“先生,戰場已然清理完畢,曹軍短時間內,恐怕不會知道這夏侯淵身死之事,不知我等現
“不知文長那邊戰況如何,這子午道還需督建,暫時當無危險,老將軍且代我去陽平關一行,若那馬超還未退兵,便請老將軍助文長一臂之力。”劉毅笑道。
他現
“若那馬超已然撤軍,老將軍也留
馬超從來就不是真正的大敵,真正的大敵乃是曹操,如今夏侯淵跑來這里,也讓劉備更加確定,曹軍的主力距離漢中恐怕不是太遠了,這一點必須防范。
“先生放心,忠知道該如何做!”黃忠聞言點了點頭,對著劉毅抱拳一禮之后,直接告辭離去,這邊戰事已了,恐怕曹軍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派兵過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參加真正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