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靜坐戰
黃庭堅點點頭“趙離人被我指使到耽羅島,我若不去陪他,恐怕那頭老虎會暴跳如雷。 蠱真人 最新章節 ”
張耒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拍了一下肚子。張商英聽了,眼珠轉了轉,他終究不能像黃庭堅一樣放的開,便試探的問“黃相去后,何者繼任”
黃庭堅一指王欽若,答“我黨早已經計劃好了,欽若兄接我的位置,可妥”
張商英剛才那么一問,等于告訴黃庭堅,他黃庭堅可以退任,他張商英卻不能走,所以他才問自己將來的搭檔是誰。
王欽若一直
張商英瞥了一眼王欽若手中的墨條,惋惜的說“這可是一塊唐朝的徽州墨,你這一會兒功夫,糟蹋了半根金鋌。”
唐朝的徽州香墨價值昂貴,每根售價一塊金鋌一根金條。宋代雖然唐墨遺留下來的還算多,但像王欽若這樣揮霍的,純粹把研墨當作鍛煉身體,簡直是令人抓狂。
大殿中的人不少,但實際上他們坐的位置都是按照所屬黨派自
各黨派消磨時間的方法也基本一致,舊黨人員多數倒拿著書籍,
張商英停頓了一下,回答“欽若兄為左相,也算順理成章,只是不知開封府尹由誰繼任”
劉逵插話“范鍔之子”
張商英張大嘴“范鍔有三個兒子中了進士,這廝真會養兒子,不知你們說的是哪個兒子”
范鍔屬于舊黨,中間派讓出了開封府尹的位置,由舊黨接掌,這說明兩派已經勾結起來了,張商英只一轉念,馬上問“侯蒙那里有什么動作”
劉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趙離人之后,南洋北洋的事情樞密院何時過問過由他們折騰去吧,我現
張商英附和“沒錯,今年北洋衙門的稅也逐漸上來了,天津城越來越能摟錢,渤海人現
稍停,張商英又問“青唐方面有什么動作”
張商英問這話的時候,陜西四名經略使派
秦風路經略使劉仲武派來的使節回答“漧難河答應如期動手,但他又說韃靼部族已經獻出自己最美的花朵,還獻上族中無數條生命,現
秦風路的使者說的幾個詞讓張商英頗有感慨,他拍著大腿贊嘆“昔日漢武帝派霍去病與衛青遠及匈奴,那首匈奴歌怎么唱的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胭脂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好啊,我大宋今日重現漢武雄風,黃相這一退,了無遺憾了。”
張商英這么說,等于默許了黃魯直退任,以及王欽若接任的安排。黃魯直聽完這話,輕輕點頭,他慢慢的沖自己的字帖吹著氣,想加快墨汁的干硬的速度。恰巧,一名太監捧著幾幅字畫從殿前經過,并面有喜色。了無牽掛的黃庭堅也有了閑情,他招手喚過那名太監,和藹的問“官家又畫什么畫了展開來看看。”
太監拱手回答“不是官家,是一名叫張擇端的畫師”
稍作停頓,太監進一步解釋“道君陛下今日召請各路名畫家作畫。作畫者都是一時之選。畫的都是月季圖。道君看過大多數畫后,無一句夸贊之辭其中也包括米芾米癲子的畫。但等道君陛下看過并無名氣的新近畫家張擇端所畫斜枝月季,便大加贊賞,并特賜張擇端服緋。”
當時,只有官居六品方可穿緋色袍服。道君這一賞賜,意味著他不經吏部許可,不遵守正常的選官升官程序,便特拔張擇端升任六品官。 宋時明月466
想當年趙興升任六品何等艱難。而
太監看朝堂內的官員臉色不好,馬上又解釋“米癲子不服,問道君陛下這幅畫為什么好。道君的理由是月季花四時、朝暮的花葉均不相同,極其難畫;而此人畫的是春天正午時分的月季,一絲不差。所以重賞。”
張商英沉吟不語,黃庭堅淡淡一笑“那就由我來批駁這也算我為相任上最后一份公文吧。”
劉逵翻了個白眼,插話“我附署。”
張商英神情一動,咬牙說“哪能由黃相獨署這份駁文不要給官家看了,黃相奏議,我直接用執政筆貼黃,駁回官家對張擇端的任命送到燕王那里直接用印。”
這下子,張擇端當不成六品官了。
不僅如此,道君皇帝隨心所欲的這次升遷令,得罪了當時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得罪了天下書進舉的科舉士子。此后,后任朝堂大臣繼續黃庭堅張商英的政見,執拗地始終為難張擇端,使得張擇端終身沒機會穿上緋衣。
朝堂上那種沉悶的氣氛,最終被張擇端的意外升遷引開火力。而西夏人沒那么幸運,全世界宋軍的注意力逐漸專注起來。當日夜,劉仲武所
劉仲武摸著胡子,若有所思的問“這種狀況多久了”
斥候回答“就今天。往常夏軍雖然步步后撤,但他們的斥候還圍繞
趙興與陜西四路的作戰計劃并沒有傳達到中級軍官,斥候這一層次尚不清楚陜西的整體戰略,但高級軍官清楚,秦風路第七將宋軍秦風路總預備隊正將廉福驚問“莫非太師那里有了動靜”
劉仲武呆若木雞的思考了片刻,慢慢的回答“也或許是西夏人的誘兵之策來人,明日把行軍距離加多一倍,斥候搜索范圍也加大一倍。”
這幾天,秦風路每天前進五里,每隔五里便停頓一天,直到把自己的臨時營寨修的固若金湯,才懶洋洋的離開原先的營寨向前推進,現
陜西四路中,環慶的行動最為大膽,雖然自趙興
與此同時,涇源路經略比劉仲武膽子還小,他
第三日,鄜延路經略種師中接到快馬傳遞來的環慶消息,大驚失色,他撲到地圖前,一邊研究諸軍態勢,一邊跺腳“涇源路膽小如鼠,秦風路猶疑未定,除了環慶,大家都
折可適從種師中肩后觀看著各軍的形態,嘆了口氣說“晚了,夏軍要現
稍停,折可適又說“估計時間,太尉該越過順化渡了吧,或許太尉的行動已經驚動了整個西夏,我們應該把軍隊粘上去,令祥佑軍司脫身不得。”
種師中繼續跺腳“已經查明,西夏四大軍司抽調了兵集結
折可適拍著地圖催促“大膽點,我們應該再大膽點我們明明知道太尉
種師中嘆息“估計時間,太師該動手了,但路途遙遙,我們又怎么知道太師的進展夏軍全是騎兵,我們若悍然突擊,夏軍的騎兵完全可以
折可適也對眼前的局勢一臉迷惑“太師跟我們約定十天抵達順化渡,現
“還不夠,遠遠還不夠”,種師中頻頻搖頭“估計時間,太師應該動手了,但西夏的消息要送到前線,還要至少兩天。若兩天后夏軍突然后撤,我絕對會靠上去,但現
種師中還
種師中與折可適相互看了一眼,面露驚喜,種師中連忙說“快請快請”
按慣例,對敵國使節是不能用請字的,但種師中太激動了,情不自禁的用上官場禮節性寒暄的話。報訊的宋軍士兵沒有察覺錯誤,他已經顧不得了,一翻身又竄出帳外。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連頭披風的男子被迎進了帳篷,這名夏人身穿著夏國官員的制服,一看就不像一個普通將領,種師中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恰當的禮儀,他沉沉喝到“來人通名”
來人文雅的拱了拱手,這是宋人的禮節宋人不跪。但黨項人的官場禮節應該是行跪禮,只是種師中心情激蕩,也沒有追究。他屏住呼吸,只聽來人平靜的通名“偽夏左衛將軍、石州節度使、御前侍講、后門宮寢待命李莫愁,特向宋軍求降。”
西夏人與宋軍相持多年了,石州有什么將領鄜延路都了如指掌,這位李莫愁正是李氏家族的遠房侄子,也是李姓重要的統兵將領,種師中與折可適相互看了一眼,心有意會,種師中淡淡然的問“李家的人,怎么也出降了,蹊蹺”
李莫愁看了一眼種師中,平靜的回答“種經略還
種師中瞇起了眼睛,直爽的回答“沒錯,我們是有一手暗棋,是作為伏手奇兵出擊估計時間,它已經該奏效了。但路途遙遙,訊息不通,我們怎知道那步棋進行的如何世事難料,我們又怎么知道李大人投降的誠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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