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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鴉首領顯然并未料到尾隨史蓋與許景鶯的除了季寒外,還有趙劍歸。
季寒說的沒錯,趙劍歸是江湖第一劍,而他的劍術也不輸于趙劍歸,他二人聯手,這江湖上實
雜魚小兵他們并不放
季寒將寒鴉首領打傷,一面抬手
季寒并不回答他,而是伸手扯下了寒鴉首領遮擋面容的黑巾。
那不過是個普通人的面容,因受了內傷唇邊均是血跡,咬牙切齒地盯著季寒,季寒便也冷冷回望他,道“從今往后,寒鴉首領的身份便不是個謎了!
史蓋也受了傷倒
趙劍歸輕咳一聲,正欲言語,史蓋卻喃喃打斷了他的話。
“我原以為那季魔頭是求而不得!笔飞w說道,“沒想到你們是兩情相悅啊”
許景鶯鼓足了勁怒叫“你們這些死斷袖”
史蓋懊惱“是我失算了”
趙劍歸“”
季寒“”
衛旗迅速帶人趕來此處,他們顯然就守
趙劍歸也隱隱明白過來,季寒從一開始便不打算相信史蓋,史蓋借此機會引他出魔教,季寒卻仗著趙劍歸
趙劍歸不由去想,季寒還是依仗他的,他便忍不住覺得開心。
趙劍歸幫著衛旗拾了其余幾人,再扭頭去看季寒如何審問寒鴉首領。
衛旗已將人捆好了,倒還防著此人自,仔細搜尋了一圈,確保萬無一失后,方將人送到了季寒面前。
季寒不免上下打量著他,開門見山地與他說“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那人并不理會他,只是嗤笑。
季寒便也跟著他笑了笑,問“你是寒鴉首領,應當比我要清楚這世上有多少種令人生不如死的刑罰。”
寒鴉首領卻看著趙劍歸,說“他是趙劍歸!
趙劍歸一頭霧水。
“什么時候正邪已勾結至此了。”寒鴉首領道,“怎么,趙大俠,你要眼睜睜看著這魔頭嚴刑拷打而見死不救嗎”
趙劍歸一怔,他還想著季寒應當是下不去這個手的,不過是恐嚇這人幾句,想從他口中套些話出來罷了,便皺著眉不去言語。
“虧江湖人還稱你是俠義之劍。”寒鴉首領嗤笑,“私底下還不是與魔教勾結!
他話音未落,季寒已朝衛旗招了招手,接過衛旗抵來的一把匕首,二話不說扎進了寒鴉首領的腿上。
寒鴉首領不由慘叫一聲,腿上鮮血橫流,季寒卻這么松了手,倒還朝他笑了笑,說“你是本座的階下囚,與他又有什么關系!
寒鴉首領咬牙切齒道“你二人我看你二人曖昧不清,怎么,趙大俠也甘愿做魔頭的男寵了”
季寒屈指彈了彈那匕首,他將匕首刺得極深,稍一動彈便是鉆心徹骨的疼痛,見那寒鴉首領抽了幾口涼氣,他不由微微皺眉,反重新握住了那匕首,輕旋半圈,再將匕首抽了出來。
“論刑罰,本座是外行,可我教中專設了一處刑堂,可不是隨意擺設!奔竞聊秦笆咨系难E,丟到衛旗懷中,道,“衛旗,給他止血,
衛旗便封了他的穴道止血,拿了傷藥替他包扎。趙劍歸站
他未曾想到季寒真的動了手,他還是無法將魔教魔頭的身份與季寒聯系起來,如今親眼看到了,他心中好似哽了一根魚刺,覺得以他的立場應當是該阻止季寒的。
可他卻也說不出口,這些人三番四次想要殺了季寒,季寒這么做似乎也并無不妥,哪怕是浩然盟審問犯人時也難免要用上些刑罰,更何況是魔教
他看寒鴉首領好像也是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嚴刑拷打一時怕是也難以問出些什么,待真問出線索,這人怕是也已要廢了。
他又想起動身前往魔教之前,盟主曾同他說的那些話。
若是季寒變得同前幾位魔教教主一般暴虐無道,只怕正道遲早會對季寒下手。
他皺起眉,明白自己決不能放任季寒瞎鬧。
趙劍歸滿心憂慮,無意看了史蓋一眼,忽而心生一計。
他扯了扯季寒的衣袖,未曾多想,便湊到季寒耳邊,道“不必那么麻煩,先讓我試一試!
他好像靠得太近了,季寒一瞬退后數步,耳尖微紅,扭頭道“你去便是!
趙劍歸便笑了笑,轉頭看向史蓋時已變了神色,冷冷地與衛旗說道“衛堂主,將他也一并捉回去,關
衛旗一怔,應允道“是!
“還要勞煩衛堂主一件事!壁w劍歸又道,“你劃這寒鴉首領一刀,便劃史蓋兩刀!
史蓋“”
“早說早解脫,說了才好放你們走,你們怎么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壁w劍歸嘆氣,“其他地方也不必動手,全劃他臉上便好。”
史蓋“”
趙劍歸又一頓,道“我又想了想,也別回去再審了,我們就
衛旗顯然已經懵了,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聽趙劍歸的話,趙劍歸便自己親自拔出了劍,口中念念叨叨說“季寒方才已扎了你主上一刀,那該
史蓋慘叫“別別別劃臉”
寒鴉首領“”
趙劍歸舉起劍。
寒鴉首領“趙劍歸我原以為你是俠義之士有本事沖我動手”
趙劍歸充耳不聞。
他已將劍尖抵到了史蓋的臉上去,一面思索道“兩劍也許還能刻出朵花來。”
史蓋“主上救我啊啊啊”
趙劍歸“你放心,我劍快,不疼的。”
寒鴉首領咬牙切齒“我說”
趙劍歸立即了手,問“是誰讓你動手暗殺季寒的!
季寒“”
許景鶯捂著傷口恨恨罵道“你們這些死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