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ь^的日子已然過了, 蛇蟲鼠蟻都出洞開始覓食,可是鄭溫南是怎么帶著仨熊孩子逮者四條大小不一的蛇的就這么自信如果不小心遇到毒蛇怎么辦
越想越擔心,嚴秋回頭就想瞪鄭溫南一眼, 結果她眼前就多了一條還
嚴秋嚇得想要后撤,可小丫已經(jīng)伸開了雙臂,就
鄭溫南搖搖頭, 將小丫手里的綠色小蛇拿走, 隨后拍拍她后背說“你娘怕蛇,不要嚇她。”
小丫點點頭, 脆生生地回答“好。”
隨后小丫就被鄭溫南放了下來,沖到了嚴秋懷里,嚴秋默默將一句“知道你也別說出來, 我不要面子啊”給咽進了肚子, 因為旁邊大軍二民三黨聞言已經(jīng)躍躍欲試地準備嚇唬自己呢, 而鄭溫南一個眼刀扔過去,仨熊孩子立馬老實了。
鄭溫南把手里兩條蛇都先交給大軍,隨后將背簍拿下來放到嚴秋跟前“山上采的, 你洗洗,一部分曬干,一部分今晚吃。我現(xiàn)
“哦。”
嚴秋低低頭,看向面前的背簍,而后嚴秋就不自覺小聲驚呼了一下,“這些都是你們采的”
二民
嚴秋一頓,“后山那邊不是說有野獸來著去年山里還死過人呢。”
“沒事,我能教他們。”鄭溫南低沉的聲音,帶著堅定,似乎他對于嚴秋口中的野獸沒有任何恐懼。
大軍看著四條蛇,想了想,問鄭溫南“爹,這么多我們也吃不了,大隊也不讓養(yǎng),不然就是資本主義狂熱化,要不,我們給爺爺奶奶那邊送去兩條”
鄭溫南抬頭,目光銳利如刀,“你喜歡爺爺奶奶”
“怎么可能,可是那邊有三大伯和三大娘,他們以前經(jīng)常偷留東西給我們吃,還有慧繡姐姐,她對我們還算不錯,良陽也才四歲,他和小丫玩得很好,不會欺負我們,可乖了,比小丫都乖。爺爺奶奶對我們不好,可是他們幾個人對我們好,我娘教我們別人不仁我們不能不義。”這大概是大軍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轉變了,他的心胸變了許多,而嚴秋也
旁邊二民瞬間不樂意了,小嘴一癟,二民小聲說“咱娘就是太好了,哥,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好了,你以前不還偷偷說要弄死老太太的嗎反正我不去那老太太家里,要去你去。”
大軍一聽二民把他以前說的狠話給抖摟出來了,趕緊偷偷看一眼鄭溫南,看他似乎沒生氣,便回頭嚴肅地對二民說“什么那老太太,無論如何她是咱奶奶,而且咱三大爺和三大娘對咱真的不錯,二大爺家的慧繡姐姐也確實喜歡我們。行了,你不去我去,爹你說呢”
鄭溫南沉聲說“你已經(jīng)大了,自己拿主意。”
現(xiàn)
大軍說完,拎著一大一小兩條蛇走了,鄭溫南則沉默地看著這個才十歲的大兒子的背影,不知道
嚴秋
睇一眼開著的堂屋門,嚴秋暗忖這男人到底有著什么詭異的能力
“娘,爹說這種最好吃,留著明天炒雞蛋卷煎餅吃。”小丫
將小丫說的蘑菇專門揀出來,嚴秋用還占著水的食指蹭一下她鼻頭說“好,都聽我們家小公主的。”
“就是死了娘的那個白雪公主嗎我不要當公主,我要當娘的小棉襖。”
嚴秋
以后這童話故事看來真不能講了,孩子們的關注點為什么都這么偏
口蘑全部洗干凈,一部分留著今晚燉蛇肉吃,另一部分放到平整地方,先涼干,明天早上放到太陽底下曬,幾天后干蘑菇就做好了,放到密封的罐子里,可以吃一整年,不過看家里這四個孩子的飯量,嚴秋估計這些蘑菇兩個星期就能被消滅。
當院子里,鄭溫南熟練地殺蛇、剝皮、清除內(nèi)臟、剁塊,旁邊二民三黨不錯眼珠地看著,生怕漏了哪個步驟似的,二民還邊看邊留口水,那饞貓樣惹得鄭溫南嚴肅的面容都溫和了不少。
蛇肉料理干凈,屋里嚴秋的各種口蘑也都洗好備好,二民見狀,麻溜地進屋準備瓷盆子和面,而嚴秋則將今天買的豬油拿出去遞給鄭溫南“豬油,屋里還有豆油。”
正生火的鄭溫南抬頭看看嚴秋,沉聲說“很好,就是要豬油。”
嚴秋有種小學生被班主任夸獎了的感覺,呃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蛇肉用蔥姜和陳皮腌制幾分鐘,隔水蒸熟,隨后鍋底放一大勺豬油、小半勺豆油,燒熱,爆香蔥姜,下蒸熟的蛇肉,加溫水適量,大火燒開后改小火慢燉,半小時后放洗干凈的口蘑,為了除去蛇肉的腥味,這時候再添一小塊陳皮,小火繼續(xù)燉半小時。加一點點料酒,加適量細鹽,最后撒上點小香蔥和白胡椒粉,一大盤爽滑鮮嫩的蛇肉菌子湯就好了。
蛇肉很多,所以鄭溫南找來了一個瓷盆子盛著,嚴秋則因為怕蛇,又蒸了個雞蛋羹,最后一家人將昨天剩的薺菜又簡單炒了炒,放了點豬大油,聞著噴香無比。
白面玉米餅搟得很薄,幾分鐘,十來個餅子就好了。
飯菜上桌,因為少一個凳子,鄭溫南只能坐
二民滴著口水,眼珠子都快掉進那一盆子蛇肉里了,“娘,我快要餓死了,我要吃飯。”
三黨比較乖巧,他什么話都不說,只是那一雙眼珠子和二民的沒啥區(qū)別。
大軍還比較正常一點,但是蛇肉的香氣入鼻,他內(nèi)心其實也急得不行。
最后一個餅子放到盤子上,嚴秋笑瞇瞇入座,瞅瞅幾個急不可耐的孩子,嚴秋故意攥著手里一把筷子,就是不
嚴秋每個字都拖著長長的尾音,幾個孩子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著急的樣子尤其好笑,她“第二”兩個字拖的時間更久,可“二”了半天,嚴秋也沒“二”出個結果來,但是看足了幾個孩子的可愛樣子,嚴秋終于樂呵呵總結,“第二,沒什么第二了,現(xiàn)
“嗷”
幾個孩子的歡呼聲中,嚴秋
“以前的嚴秋”鄭溫南微微蹙眉,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
幾個孩子的第一目標都是蛇肉,而鮮美的蛇肉入口,幾個孩子臉上都洋溢出了一種極致的滿足感,二民嚼著蛇肉,嘴里不停說著“好吃好吃,真好吃。”
小丫也啃兩口肉,小嘴巴一翹一翹的,看著尤其呆萌,啃過一塊之后,她還小大人一樣總結到“跟雞肉差不多,但是比雞肉好咬。”
大軍瞥一眼小丫,冷聲說“那不叫好咬,那叫嫩。”
三黨自始至終沒吱聲,他依舊貫徹傳統(tǒng)只負責吃。
嚴秋看著幾個孩子這小樣,也想嘗一口,可是她又實
側頭看看身邊的高大男人,嚴秋忽然覺得鄭溫南給人的壓迫感好像少了許多,眸中那叫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好像也少了,他俊朗的面容下似乎
“你冷”鄭溫南問。
“不冷。”我就是被自己這想法惡心了一把,嚴秋趕緊低下頭,她可不敢把自己想法說出來。
什么都沒看清楚,就把碗里的菜撥進了嘴里,隨后蛇肉的鮮美便占據(jù)了整個口腔,小丫說的沒錯,蛇肉的味道確實和雞肉有點相似,可是卻又比雞肉嫩了許多,一點腥氣都沒有,唇齒余下的只有醇香兩個字。
“真好吃。”嚴秋忍不住贊嘆。
一家子都十分放松,嚴秋再吃一口爽滑的雞蛋羹,眉眼彎彎,心里的想法有了些許改變,她想,或許穿越了也不錯,即便是這個窮苦的年代,至少她還能遇到這四個孩子。
二民已經(jīng)吃飽了,可是看別人沒吃飽,他硬是磨蹭著偶爾夾一口菜,不離開飯桌,不過吃飯之余,還能笑嘻嘻地說個鄭婉藍的壞話“爹,你是不是見到姑姑了,我們也見到了,她還專門跑來跟我說話呢,奇怪死了。姑姑以前從來不和我們說話,跟只驕傲的大公雞差不離。老太太,不對,就是我奶奶,她天天說我們是掃把星,我姑姑就從來都不理我們。但是她不理我們就算了,每次回家還幫著奶奶欺負我娘,她看著挺好,實際上心眼最壞了,我娘可慘了,一天從早到晚干活,手上胳膊上,整天帶著各種傷口。”
二民說完,鄭溫南銳利的目光就落到了嚴秋手上,她左手食指上的凍瘡明晃晃地證明著二民的話。
嚴秋也感覺到了鄭溫南視線,于是她也看了看自己手背,隨后她就被食指上那個黑乎乎臟兮兮的凍瘡給驚了一下,緊接著她就將左手抽回,放到了桌子下方,然而她這動作
當然嚴秋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因為她被那個凍瘡給丑到了,想她一個現(xiàn)代社會長大的嬌嬌女,一輩子也沒做過幾次飯,更別說下地了,她的手從來都是漂亮的,然而穿越到這個以艱苦著稱的時代,她也沒辦法,而且她估摸著自己這雙纖纖玉手,大概永遠也美不起來了。
一頓飯吃完,嚴秋和幾個孩子都吃了個肚子溜圓,而從來不吃蛇肉,連看都不敢看蛇一眼的嚴秋,竟然也吃了好幾塊。
瞅一眼桌上狼藉的碗筷盤子,嚴秋說“老規(guī)矩,剪子包袱錘,誰輸了誰刷鍋刷碗。”
大軍二民三黨瞬間一臉嚴肅狀,將一只手
嚴秋低頭,咦,怎么多了一只手
“娘、大軍,你們贏了,三黨、爹,咱仨繼續(xù)。剪子包袱錘哈哈哈,爹,你輸了,今天你刷鍋刷碗,噢,聽音機去嘍。”
幾個孩子瞬間爬炕上聽音機了,嚴秋默默看向一旁面容嚴肅的鄭溫南,隨后就又被閃了一下,這個男人還真是a破天際,不是后世小鮮肉那種帥,是渾身上下都散
原主的記憶中,這個男人是非常沉默的,不過這個男人一直是這么深沉地溫柔著嗎
“我?guī)湍恪!编崪啬蠂狼锿肟甑臅r候,嚴秋說。
“不用,你和孩子們玩去。”鄭溫南一只手輕輕按
默默點點頭,嚴秋也確實不想跟他單獨
轉身也爬上了炕,嚴秋不用刷鍋刷碗,她也樂得跟孩子們玩鬧。
當院子里,鄭溫南將鍋碗瓢盆挨個洗干凈,開門便看到老婆孩子們窩
脫了鞋,坐到炕頭,鄭溫南稍稍拍了拍嚴秋,低聲說“我?guī)Щ貋淼囊路憧纯础!?br />
嚴秋坐起來,迅速拉開自己和鄭溫南的距離,俊秀的瓜子臉上帶著幾分戒備,“啊”
鄭溫南因為工作性質(zhì)的原因,對嚴秋的這種戒備非常敏感,所以他內(nèi)心堅定了信念,以后一定要對她更好,讓她一點點解除戒備,接受自己。
可是這次回來她的性格是不是轉變太多了鄭溫南總覺得有點怪異,不過他是軍人,軍人絕對不允許搞封建迷信,而且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雖然這里所謂的牛鬼蛇神也指某些反動派,可是他接受的軍隊教育說過,世間一切都可以用科學解釋,如果有些解釋不了的,只是科學還沒有
微微蹙眉,鄭溫南先放下心中不解,溫聲提醒“我?guī)Щ貋砹藥咨硪律选!?br />
嚴秋的戒備瞬間放松不少,“我以為是什么重要文件呢,所以沒敢動。”
“不是,就是點吃的外加幾身衣裳,我戰(zhàn)友說家里現(xiàn)
說完,鄭溫南就出門燒熱水去了。
軍用包很大,鼓鼓囊囊的,嚴秋拎到炕上后,解開兩個活結,隨后她便合不攏嘴了,這里面的吃的倒是不怎么叫嚴秋歡喜,關鍵里面還整整齊齊放著好幾身衣裳,其中兩身男式軍裝,兩身男式迷服,一身女式軍裝。
雙手撫摸著那套嶄新的女士軍裝,嚴秋心里默默吐槽女主就是女主,不知道哪兒蹦出來的哥哥,回家還想著送女主一套軍裝,真是可笑,不過身為這男人媳婦兒,嚴秋決定這軍裝死也不給女主,她要改改,給三黨做身衣裳,再給小丫做條褲子。
“我
嚴秋猛地抬頭,看向端著一盆熱水的鄭溫南“你這是給我的不是給鄭婉藍的”
“嗯,”鄭溫南把臉盆放到一個凳子邊,更加疑惑地問,“我為什么要給婉藍買衣裳”
一股暖流劃過,嚴秋忽然
雙手撫摸著那套嶄新的軍裝,嚴秋心想,她下次去縣城得買個鏡子回來,這種天天摸瞎梳頭不知道自己什么樣子的狀態(tài),配不上這身漂亮衣裳。
“小丫,過來洗腳。”
“哦。”
鄭溫南注意到嚴秋欣喜的表情,沒多說話,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覺得這衣服是買給鄭婉藍的,可是現(xiàn)
二民躥到嚴秋跟前,摸著另外兩套軍裝,眼饞得要命“娘,我啥時候也能穿一身這樣的衣裳”
嚴秋想了想,問正
“行,你說了算。”
“你帶回來的衣裳我就全留下了,吃的倒是無所謂,我全部分成三份,我們留一份,一份給我娘家那邊,另一份給咱爹送過去。”
“可以,你決定。三黨,輪到你了,過來洗腳。”
嚴秋剛才確實說了把東西給自己娘家一份一般情況下,男人給丈母娘家送東西,會這么痛快嗎尤其這還是七十年代
“那我明天帶著東西回娘家一趟”
“嗯,去,早點回來。”
“我?guī)е鴸|西呢,吃的我都拿走三分之一,給我娘家。”
“嗯。”
“你不生氣”
“生氣為什么你爹娘也是我爹娘。”
“呃,也是不然你明天跟我一塊去走娘家”
“也行,我給孩子們洗完腳,出門給支書大爺說一聲就行。”
“呃”
嚴秋簡直后悔死了,她就是故意試探鄭溫南的,結果鄭溫南同意了,這咋辦,嚴秋總不能說“不好意思,大哥,我剛才開玩笑的,我娘是我娘不是你娘,你不許去”,弱弱
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嚴秋第二天帶著四個孩子和一個便宜老公,又帶著
大隊喇叭已經(jīng)喊人上工,嚴秋家門口,鄭家一家子拍了半天門也沒人出來給開門,老爺子以為一家人故意不給他面子,便找根棍子愈
鄭婉藍裝作拉自己父親,邊拉邊說“爹,別生氣,別生氣,肯定是四嫂身體不舒服,我四哥不會故意這么晾著我們的,我們也為他們想想。”
鄭婉藍這么一說,鄭信超自然更生氣了,砸門的聲音也更響。老太太
“爹,其實我也奇怪,為什么她跟咱們一分家,過兩天四哥就回來了,是不是她早就知道這回事,所以坑我們呢。不過爹,我也就是猜猜,也不希望四嫂這么會算計,我心底里還是挺信任四嫂的,我一直覺得她是個好人。”
鄭婉藍今天穿了一件
鄭信超這會想一想也覺得不對,按照以前情況,嚴秋又軟弱又膽小,雖然心地善良,不爭不搶,可是她怎么會突然這樣,難道真的早就知道老四會回來要是這樣的話,嚴秋就太惡毒了,為了那點錢,竟然先和老四通了氣。
這么想著,鄭信超也想通了為什么鄭溫南一回來就先來嚴秋這個窩棚,而沒去鄭家了,因為
越想越氣,鄭信超原本對嚴秋還很愧疚,可是現(xiàn)
“婉藍,你說得對,嚴秋肯定
老太太有點吃驚地盯著老頭子和鄭婉藍,“啊原來是這樣我就說老四媳婦兒怎么突然厲害起來了,看來老四也站到她那邊了,他們倆這是合起伙來坑咱家他倆肯定是寫信聯(lián)系的,說不定還串通了郵遞員。哼,要是這樣,嚴秋指不定寫過我們多少壞話呢,資本家的后代,都壞得很,文丨革開始前,據(jù)說嚴秋學習成績是最好的呢,這種認字的都是臭老九,說話看著文縐縐,可寫信肯定怎么壞怎么來,反正我們也看不懂。”
鄭婉藍自動忽略自己也是個“認字的”人,她點點頭,有點猶豫,又有點不好意思似地輕聲說“娘,你怎么也不想想,四嫂以前的性子是什么樣的,她要不是知道四哥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突然變得這么厲害說不定,四嫂幾個月前就知道四哥沒死這事兒了,她可能還準備了很久。娘,你尋思尋思,是不是這樣”
后面鄭溫東和鄭溫西覺得一家人
“大哥說的對,爹,你說咱們怎么辦”
王鳳霞魚泡眼一翻,冷哼一聲道“怪不得呢,嚴秋原來什么都知道了,沒想到這女人這么毒。”
二嫂吳金花狠狠啐一口,“呸,虧我還以為她多冤枉,還偷摸心疼她來著,原來人早就知道溫南沒死的事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鄭溫鐵和張翠云不想摻和這些事情,就沒過來,鄭溫北和鄭溫中要
老太太狠狠瞪慧繡一眼,“就你明我們都看不出來,你看得出來這么明趕緊嫁出去,千萬別回來了。還丟人,誰有你丟人小騷丨貨,天天惦記著你那窮男人,禮就給那么一點點,你還騷得天天上趕著成親滾,有你這小騷東西什么事兒”
慧繡瞬間紅了眼眶,吳金花氣得拉著慧繡就走了,旁邊老爺子罵老太太道“你那張嘴早晚得爛,就沒見過比你還臭的嘴,慧繡不是你孫女”
“你們干什么呢”支書、大隊長、還有婦女主任牛串紅一塊從大隊走出來,牛串紅好奇地問他們一家子。
鄭婉藍撩一下劉海,沒理會牛串紅,而是輕笑著對支書說“大爺,我們找我四哥四嫂呢,結果他們不給我們開門,你說他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真是,這么大的人,怎么還使小孩子脾氣呢”
支書看看鄭婉藍,他心里其實是很喜歡她的,畢竟她愛笑,也嘴甜,每次見了鄭信基都“大爺大爺”地叫,顯得很熱乎,而且她長得也好看,白面皮紅嘴唇俏眼睛,要是能再胖一點,老一輩應該沒人不喜歡她了。
沖鄭婉藍微微笑了一下,支書說“今天他們一家都不
鄭婉藍蹙眉,“城河子大隊他們?nèi)ツ抢锔墒裁矗覀冇植徽J識那個大隊的人。”
大隊長也喜歡鄭婉藍,她見人三分笑,而且長得也好看,所以他玩笑一般說“婉藍,你沒關心過你四嫂子城河子大隊,那是你四嫂子的娘家,以后你別總是學習了,也得關心關心你家里人,對”
牛串紅卻不樂意了,她可是老太太的忠實擁躉,老太太喜歡鄭婉藍,她就喜歡,“大隊長,你這個笑話真是一點不好笑,婉藍一直不
支書和大隊長都特別討厭牛串紅,她這么一句話說完,大隊長自然不樂意了,冷著聲音道“有你婦女主任什么事兒,整天哪兒哪兒都有你,什么都想摻和”
“哎,大隊長我這是響應國家號召,熱心幫助人民群眾,怎么就叫摻和了,小心我向革丨委丨會舉報你。”
“有能耐你就去,到時候順便把你干的那些惡心事兒也一塊抖摟出來,你要是不說,我可以替你說。”大隊長每天都被這個婦女主任煩得要死,這會兒真不想跟她多說,這一句話丟下,便不理會
支書倒是還想和鄭婉藍說幾句話,因為村里
牛串紅帶著一臉驕傲,對老太太說“我這個婦女主任沒白當大隊里的事兒,我都能說得上話,你放心,以后有我照應著,肯定不會讓嚴秋那死女人氣著你。”
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問“嚴秋和老四真去她娘家了怎么回事兒,又不過年又不過節(jié)的,女婿跟著回什么娘家”
牛串紅點點頭,臉上兩坨高原紅看著尤其醒目,“是回去了,而且你不知道,嚴秋還穿了一身軍裝呢,那嘚瑟勁兒,別提了,看著都惡心人。”
老太太還沒說話,從來看不上牛串紅的鄭婉藍急切地插話問道“軍裝誰嚴秋男式軍裝還是女式軍裝,光上半身還是全身的”
有點受寵若驚,牛串紅看看鄭婉藍,
心里很高興,牛串紅知無不言,“我看著好像是女式的,全身的,褂子褲子都有,我瞅著嶄新,就是有嚴秋那小丁點的個子,穿著有點大,但是可好看了。哎,這一身衣裳,不知道得叫多少人眼紅呢。”
牛串紅沒說錯,鄭婉藍就是眼紅,她一直想要一套軍裝,可大哥回來帶的兩身軍裝都是男式的,而且都舊了,穿了這么多年,軍綠色都成黃綠色了,領口也都白了,早就沒了形狀,所以鄭婉藍根本沒法穿。
聽牛串紅說完,鄭婉藍就沉默了,她低著頭,掩飾著內(nèi)心的不滿。
憑什么憑什么鄭溫南的軍裝給了嚴秋,沒給她憑什么
“那什么,要上工了,我先走了,有事兒都找我,我給幫忙。”牛串紅討好地跟老太太說。
“行,走,下次大隊分東西,記得讓我們家先分。”
“這個你放心,我走了。”
牛串紅很快走了,鄭婉藍卻越想越難受,只能換了個方向對老爺子說“爹,四嫂真的好厲害啊,弄得四哥什么都聽她的,四哥還給買了一身軍裝,多好,我以后要是這么厲害,也就不怕被欺負了呢。爹,你說我要不要好好跟四嫂學學”
老太太能看出鄭婉藍不高興,可暫時也沒法子,只能轉頭問鄭信超“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總不能去城河子大隊,嚴秋一家資本主義尾巴,就算是走親戚,我也不走這一門資本主義余孽的親戚。”
三天之后,嚴秋帶著一家子回來了,而鄭婉藍看著嚴秋那一身筆挺簇新的軍裝,眼饞得目光都像是淬了名為嫉妒的毒,她咬著下唇,極力掩飾住自己想扒下那身軍裝,穿到自己身上的欲丨望,笑意盈盈地說“四嫂,你穿著這身軍裝,真神氣,就是大了點,給我穿應該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萌冬和西瓜果凍的地雷,么么噠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樂,愿大家新的一年不生病不掛科不水逆不缺錢
今天是三更合一,九千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