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 他從未想過要娶媳婦兒。因?yàn)椋蛐∷阒雷约旱氖姑,找出小姐遇害真相,保護(hù)小主子。而這些事情都萬分兇險, 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直到主子登基, 他才決定娶個媳婦兒。
初見紫硯是主子娶妻那日, 不過,他是躲
這姑娘跟他早逝的母親太像了, 倒不是說長得像, 而是性子像。
他父親是莊子上的管事,而母親就是附近村子里的姑娘。母親一直非常溫柔,又非常勤快,把他和父親照顧得很是周到。只可惜, 母親去世得早。
后來,
直到后來
兩個人也漸漸熟悉起來。
那時, 他也沒想過要娶她,畢竟,他連明天是死是活都不能保證, 哪里敢想娶妻的事情。
如今,主子成功了,他身上的重?fù)?dān)卸下來了,就可以想了。
“臣如今雖然官職高,但卻是個沒有什么志向的。臣唯一的想法就是幫著小姐找到害了她的人,為她報仇。如今害了她的人都得到了報應(yīng),您也成了皇上,也就沒臣什么事兒了。您從前身邊最得用的人是臣,而如今,論起來治國之事,臣不如封大人也不如各位宰輔良多。臣這官職已經(jīng)坐到最高了,也不需要妻族幫臣什么。自然是想娶個合心意的。娶個知書達(dá)理的世家小姐固然好,可臣卻不知哪些姑娘是對臣真心的,又有哪些姑娘帶著別的目的來挑唆咱們君臣關(guān)系。如今臣年紀(jì)也不小了,厭倦了勾心斗角,不想被人利用,更不想回到府中還要應(yīng)付那些事兒。”
說到底,齊少源是把人生所有的目標(biāo)都實(shí)現(xiàn)了。如今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就想找個年紀(jì)大一些,明理識趣,性子好,沒那么多世家小姐的臭毛病。
紫硯身上最好的一點(diǎn)是可靠。娶了她,他不用擔(dān)心后院,或者說妻族會不會背著他搞一些小動作。
聽到齊少源如此說,謝謙璟沒再說什么反駁的話,他欠齊少源,欠齊家太多了。如今一切塵埃落定,齊少源想要什么就隨他吧。
“這件事情你想清楚了。朕記得,皇后曾說過,要把紫硯嫁到外面為正妻。若你真的想要納她,就不可能再娶世家小姐了。紫硯對皇后的意義不一般,比她的姐妹還要重要。屆時,若你對不起她,皇后那邊朕也未必護(hù)得了你!敝x謙璟提醒,“納了她,就意味著不能再娶世家小姐了。但,若你娶了世家小姐,或許你還可以再納旁人!
“臣心意已決,多謝主子提醒!饼R少源道,“還望主子
“嗯!敝x謙璟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
回到府中之后,齊少源把府中二十多個姬妾聚集
這些個姬妾一個兩個的都
往常齊少源定會回應(yīng),可今日不知怎的,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本官知道你們都是別處的大人送過來打探消息的!
一句話,所有人都回來媚眼兒,跪
齊少源可不是從前那個他了。從前,他不過是大理寺非常不起眼兒的一個七品京官,寒門出身,年紀(jì)大,爬不上去又有些好色,臭毛病一大堆。
可自從謝謙璟登基了,他一改之前的狼狽頹廢模樣,搖身一變成了一位才能出眾的官員,一舉坐到了空懸數(shù)月的大理寺卿一職。
至于他是誰的人,就很明顯了。
不過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齊少源就把之前被朱大人管理得亂七八糟的大理寺治理得井井有條,讓整個大理寺,乃至整個官場心服口服。
“誰往外傳過消息,給誰傳的消息,又說了什么些了什么,本官記得一清二楚!闭f著,齊少源拿起來手中厚厚的一本冊子朝著眾人展示了一下。
再一句話,求饒聲漸漸沒了,眾人開始瑟瑟
對于眾人的反應(yīng),齊少源很是滿意,端起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隨后,
“不過,念
半個時辰后,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二百兩銀子,齊少源感覺頭突突地疼。
“大大人,二十四位姑娘已全數(shù)離府!
齊少源握了握拳頭,感覺虧大了
好歹相識一場,這么多姑娘竟然沒一個對他有眷戀的,都跑得這么快。虧得他怕她們舍不得他,給她們
合著沒一個人看上他啊。
怎么說,他如今也是朝廷三品大員,炙手可熱的京官,新皇面前的紅人。
許是受了謝謙璟的影響,齊少源問了一個跟謝謙璟之前問過他的相同的問題“本官有那么可怕嗎”
管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齊少源手中的冊子,說“這個那個姑娘們大概是怕您手中的冊子吧!
聽到這話,齊少源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們畢竟都是別府派來的細(xì)作,都多多少少往外面?zhèn)鬟f過消息。您如今是三品大員,捏死她們?nèi)缤笏酪恢晃浵。這些證據(jù)就是她們的催命符。您大
齊少源心里更舒服了。
不過,看著空空蕩蕩的放置銀子的箱子,心頭又是一沉。
失策了
本以為能剩下一些家底娶妻生子過日子,可這兩百兩銀子夠干什么的。
哦,不對。
“那個,把本官前幾日買的京郊的院子趕緊賣掉!
“啊”
“別磨蹭了,快去!
“是,大人!
等人走后,齊少源一個人坐
他祖上雖然留下來一些銀錢,但,這幾年,尤其是琴雨閣被主子送給皇后娘娘之后,就開始捉襟見肘。打聽消息,布置事情,佯裝跟人喝花酒都需要用錢,漸漸地,他也就沒錢了。
不過,好
當(dāng)晚,謝謙璟去了鳳儀宮。
晚膳過后,謝謙璟說出來齊少源的事情。
楊槿琪聽后,雖然沒有下午那般驚訝了,但同樣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竟然跟您說了”楊槿琪問。
謝謙璟點(diǎn)點(diǎn)頭,說“齊大人許是認(rèn)真的!
楊槿琪靜靜思考了許久,說“齊大人是三品大員,跟紫硯相差太大了!
謝謙璟聽后,握住了媳婦兒的手,把她抱入了懷里,說“齊大人并非外人想的那般!
楊槿琪側(cè)頭看了謝謙璟一眼。
謝謙璟看著近
聽完,楊槿琪對齊少源改觀了不少。齊少源
不過,楊槿琪心里也
看著媳婦兒愁眉緊鎖,謝謙璟低頭抓住媳婦兒的手,一根根細(xì)細(xì)摩挲,時不時親一下。
楊槿琪斜睨了謝謙璟一眼,說“臣妾也不能為紫硯做主,只能把這些事情告訴她,想要怎樣選擇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嗯。”謝謙璟淡淡應(yīng)了一聲,低頭親了親媳婦兒的手指。
楊槿琪卻突然回了手指,看著謝謙璟,說“不過,臣妾可要提醒您,若是紫硯選了他,以后他敢對不起紫硯,又突然改變主意娶了旁人,臣妾可要為紫硯討個公道,到時候您可不能護(hù)著他。”
謝謙璟看了媳婦兒一眼,說“這是自然,騙媳婦兒的男人成不了大器!
聽到這話,楊槿琪滿意了不少。
雖然她覺得齊少源不太適合紫硯,但,這終究是紫硯自己的事情,如何選擇,全看她自己。
她能做的,便是護(hù)著她,
別人的事情說了太久了,謝謙璟見媳婦兒還
“嗯”楊槿琪還沉浸
“咳,父皇今日來信,說子嗣太少了。朕想了想,熠哥兒已經(jīng)三歲了,不如再生個”
楊槿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說實(shí)話,她也想再生一個?粗x謙璟含笑的目光,楊槿琪摟著他的脖子,趴
聽到這話,謝謙璟眼神一下子暗了幾分,下一瞬,便抱起媳婦兒走到了床邊。看著媳婦兒嬌嫩而又泛著紅暈的臉,心想,看來他平時還是太體貼她了,才會讓她有這種錯覺。
今夜,他定會讓她明白他有多努力。
第二日,楊槿琪睡到快吃午飯時才醒過來。醒來后,低聲抱怨了謝謙璟幾句。
梳洗完畢,楊槿琪把昨晚謝謙璟告訴她的事情跟紫硯說了說。
紫硯聽后沉默了許久。
等紫硯出去之后,楊槿琪把橙畫叫了過來,問了問橙畫關(guān)于紫硯和齊少源之間的事情。
聽了橙畫說的事情,楊槿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原來,
接著,午飯時,便有人給橙畫傳了消息,說是齊少源昨日把二十多個姬妾全都打
紫硯更是沉默了,臉色微紅。
見狀,楊槿琪大概明白了紫硯的選擇。
三個月后,楊槿琪含淚送走了紫硯。
齊少源雖然不是直接娶了紫硯,但還是讓很多人都驚訝。
除了驚訝齊少源會納這樣一個女人為妾,還
對此,齊少源沒有解釋,楊槿琪也沒有解釋。
接著,過了一年,齊少源依舊沒娶妻,而他第一個兒子已經(jīng)出生了。
幾年后,四十歲的齊少源遞了折子,想要把紫硯轉(zhuǎn)為正室。
六十歲時,看著大云國成為整個大地上最強(qiáng)盛的國家,齊少源帶著夫人回到了南邊。
孩子們則是留
如今,南邊已經(jīng)太平,徹底成為了大云國的國土。
看著昔日繁盛的山莊,齊少源老淚縱橫。
他終于又回到了這里。網(wǎng),網(wǎng),大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