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看你年紀(jì)輕輕心腸咋就這么歹毒呢, 我不就是昨天說了你兩句你就說這話來嚇唬我, 喲老婆子年紀(jì)大了要是被你嚇出個好歹來,你是要負(fù)責(zé)任的, 趕緊的, 讓開, 我今天是來找我姐的, 不是我說你, 女孩子家家沒過門就整天往別人家跑, 這樣是會被說閑話的。”祝秀蘭撐著身子,嘴里確實毫不留情, 果然是狗還不了那啥,剛才還說道歉, 這會兒就又舊態(tài)復(fù)萌樂。
祝秀蘭能抗住, 許月卻是有點神恍惚了, 特別是眼睛里那一抹恐懼的神色,畢竟年輕,鎮(zhèn)不住場子, 聽了姜雅這么兩句話,許月扶著祝秀蘭的手緊緊用力。
祝秀蘭察覺到許月的動作, 特別是手被許月扶住的地方, 疼的祝秀蘭差點臉色都繃不住了。
那雙三角眼狠狠瞥了許月一眼, 許月察覺到祝秀蘭的視線, 抬眸對上老太太那陰狠的視線, 瞬間身子顫抖了一下,她也想松開手,可是這會兒身子不聽使喚,她心里害怕,腦海中想起某一件事兒就渾身顫抖,如果不是許月緊緊咬住了唇瓣,說不定早就尖叫出聲了。
姜雅還沒開口,屋子里的傅奶奶就聽見了聲音,
“好。”姜雅應(yīng)了一聲,看都沒看祝秀蘭他們一眼,便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傅深從小就是跟
看見姜雅上樓去了,祝秀蘭自然抓住機(jī)會,幾乎是拽著許月進(jìn)了屋子,傅奶奶看見兩人進(jìn)門,臉色一沉,傅奶奶走了兩步坐
傅奶奶視線落
“姐,你咋能這么說我呢,我性子就是好強(qiáng)了點,你是我姐,我是你妹妹,咱媽
聽了祝秀蘭的話,傅奶奶沒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心平氣和了,這會兒傅奶奶不禁慶幸傅老爺子出門和人下棋去了,否則肯定得
“秀蘭,你說媽讓我讓著你,所以從小到大我都不和你計較那些小事兒,但是做人不能太過分,你別以為方面那事兒我不知道,你一個勁兒往你姐夫跟前湊什么你別說你沒那心思,我從來了解你的性子。”傅奶奶提起當(dāng)年的事兒,抿了抿唇,才繼續(xù)開口說了一句:“從今往后,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姐姐。”
這祝家家里就生了兩個丫頭,做父母的總認(rèn)為,年紀(jì)大的要讓著小的,所以小的性子往往刁鉆任性,把別人對她的好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好像別人都欠了她的,就應(yīng)該對她好,當(dāng)然也不是說所有人都是這樣,但是大部分家庭都是這么一種現(xiàn)象,大的讓著小的。
而祝秀蘭就是這么一種人,以自我為中心,別人都應(yīng)該聽她的,對她好,仿佛別人都欠了她的,就應(yīng)該對她好。
聽了傅奶奶的話,許月詫異地偷偷瞥了祝秀蘭一眼,聽傅奶奶這話,是今后都不打算和許家來往了
祝秀蘭臉色也不好看,當(dāng)年那事兒,祝秀蘭只覺得臉被打的啪啪啪響,特別是看傅奶奶那淡然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鷙,臉色都扭曲了起來。
“當(dāng)沒你這個姐姐,你當(dāng)我稀罕,從小到大你什么都壓我一頭,走出去別人都夸你長得好看,長大了別人也喜歡你,憑什么,不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我嫁村里的知青,你就嫁一當(dāng)兵的,后來我男人想甩了我回城,你男人卻疼你如珠如寶,憑什么我什么都不如你,嫁個男人也不如你祝秀芬,我到底上輩子欠了你什么,這輩子遇上了你”
這么多年,祝秀蘭是恨的,從小到大,她什么都比不上祝秀芬,到了現(xiàn)
許月察覺到祝秀蘭不對勁兒,有點害怕鬧出事兒來,小聲開口道:“奶奶,咱們回去吧”
“回去”許月這輕飄飄的兩個字一下刺激到了祝秀蘭,祝秀蘭瞪了許月一眼,開口罵道:“回哪里去,回那破村子一大家子擠
憑什么她樣樣都比不上祝秀芬,祝秀蘭越想心里愈加不舒服。
傅奶奶察覺到不對勁兒,從沙
一直站
“哎喲”祝秀蘭就沒這么好運氣了,撞
傅奶奶沒事兒,利落起身,扶著腰坐
姜雅已經(jīng)從二樓下來了,看見傅奶奶
“你進(jìn)門時候說的話什么意思,什么孩子”許月小聲開口問道。
姜雅抬眸淡淡掃了許月一眼,開口道:“沒事兒別做虧心事兒,被它纏上,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了,半夜睡覺是不是肚子涼那是因為它想回到你的肚子里,所以每天晚上都黏
“你”許月瞠大了眼睛,看著姜雅,她想開口問姜雅怎么知道這些事兒,可是對上姜雅的視線許月問不出口。
當(dāng)年的事兒除了家里人連住
許月渾身僵直,背后冷汗浸濕了衣裳,許月這會兒是徹底不敢對傅深有什么念頭了,有姜雅這么一個妖孽
這世界上又不止傅深一個男人了,許月自認(rèn)長得漂亮,沒什么想不開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有錢男人也不少。
那邊,傅奶奶打夠了,祝秀蘭一張臉已經(jīng)頗有些慘不忍睹了。
“滾,以后不許來我家,從今往后我不是你姐,你也別叫我姐,我嫌膈應(yīng)。”傅奶奶怒聲開口道。
最終,許月扶著祝秀蘭出門了。
剛一出門祝秀蘭扶著老腰,反手就是一耳光朝著許月臉上打過去,還一邊開口罵道:“小賤蹄子,看見老娘被打不會上前幫忙,就木頭似的站那兒,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我就知道,沒一個有良心的,全都是些白眼狼。”
然而許月早有準(zhǔn)備,看見祝秀蘭的手舉起來就已經(jīng)快速閃身避開了,許月這么一躲,祝秀蘭沒人攙扶,砰地一下就摔
二度重傷,正好碰見傅老爺子回來了,便讓警衛(wèi)員送祝秀蘭去醫(yī)院,畢竟坐
等到祝秀蘭醫(yī)生檢查過后,結(jié)果出來了下半身癱瘓,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
祝秀蘭癱瘓,這剛開始家里人還會照顧,可被祝秀蘭打罵了幾次后,慢慢的就不那么怕祝秀蘭了,就一癱瘓的老太太,也不可能跳起來追著他們打了。
應(yīng)該說,許家人都隨了祝秀蘭,從骨子里都透露著那股子薄涼勁兒。
這邊,姜漢生找房子的事兒也有眉目了,房子看過了,房子距離市中心肯定是有些距離的,但是房子看過了,挺大的,價錢也
過了幾天,姜漢生就把房子的事兒弄好了,還給楊貴梅去了電話,說他過兩天回去,然后把家里歸置一下就搬到京市這邊來住了。
姜琴
一棟老舊的房子里,祝秀蘭這邊卻是不太好過了,不僅僅是家里人照顧不心,更是因為心里折磨。
住院沒幾天家里人就嫌費錢辦理了出院,說是花那么多錢,也沒用,反正都癱瘓了,住院不住院沒差別。
而且,年紀(jì)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到了天黑祝秀蘭就看見自己屋子里的角落那地兒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模糊一團(tuán)。
身體不好,加上最近祝秀蘭神折磨,氣神也就越來越不好了。
有是一天天黑,祝秀蘭看見房間角落里那團(tuán)東西動了,好像朝著她床這邊挪動,耳邊響起挪動摩擦?xí)r
赫然是一個未成形的胎兒,渾身濕漉漉的身上粘著什么東西,那嬰兒嘴巴張了張,露出一個黑洞似的口。
“太姥姥太姥姥”嬰兒聲音不大,小小的,就像快要瀕臨死亡的小貓,它一邊喊,一邊努力朝著祝秀蘭那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