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奶奶氣勢很足地說完這話之后, 就拄著拐杖轉(zhuǎn)身,離開了后臺化妝間。
李佩雯蔣卓并一些街坊鄰居,上去跟蔣珂打了打招呼, 夸她跳得特別好,跟她說演出特別成功后,也就跟著蔣奶奶離開了化妝間。
到了外頭,怎么來的, 那還怎么回去。包的那輛小巴車, 還
回去的路上, 見了剛才的陣勢都看得明白的,當(dāng)然就有人拿蔣珂的婚事出來說, 大冷天兒里吹著車窗縫里的風(fēng),笑著說蔣珂這是憋了個大的。就等著今天這時候呢,要給他們來個驚喜。
蔣珂當(dāng)兵以后, 她們的四合院也就來過安卜這么一個干事,那晚跟院兒里那些大老爺們聊得都很開心,還喝了不少些酒,人都記得他。但當(dāng)時沒人提讓他和蔣珂湊成個對,一來是因為怕他們的革命戰(zhàn)友情被歪曲,這不好,二來是他家的家庭普通,當(dāng)時鄰里鄉(xiāng)親就覺得, 蔣珂怎么著也得嫁個干部家庭。
現(xiàn)
話說完之后,車?yán)锏泥l(xiāng)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挺有道理。成了婚的人都知道,年輕的時候喜歡看人一張臉好看不好看,但過日子跟臉長得好看不好看還真沒太大關(guān)系,那得有本事有出息。
蔣奶奶坐
這么一說,如果也都是實情,那肯定就不是了,也把
說到這話,蔣奶奶和李佩雯都忍不住有點高興。她們一直急蔣珂的婚事,急得都沒轍了,都做好她一輩子不嫁人的準(zhǔn)備了,反而她給她們找了女婿孫女婿回來。
這叫什么,這叫意外之喜啊。
但歡喜歸歡喜,審還是必須要審的。這么多年,因為這事折磨了她們多少神啊,敢情她并不是就不想結(jié)婚,只是不想跟別人結(jié)婚。
而蔣珂
安卜開著車載她,走了一陣后,轉(zhuǎn)頭看著她問“她們好像不知道我的存
蔣珂清著嗓子摸后脖,把頭轉(zhuǎn)向車窗外,回他的話,“待會馬上就知道了。”
安卜再看她兩眼,伸手過來
等安卜和蔣珂到家的時候,蔣奶奶和李佩雯正等
等到蔣珂和安卜進了屋,蔣奶奶、李佩雯和蔣卓三個人看著他倆,道一句“回來了”
蔣珂笑笑的,叫李佩雯和蔣奶奶,“媽,奶奶。”
安卜也跟著打招呼,叫,“阿姨,奶奶。”
蔣奶奶手搭拐杖看他們倆一氣,讓他們坐下,李佩雯便起身去拿了兩個家里的白瓷帶蓋的杯子,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放
屋里燈泡散出來的光線有些偏黃,蔣奶奶借著昏黃的燈光看了看蔣珂,又看了看安卜,先說了一句“喝茶。”
“謝謝奶奶和阿姨。”安卜聽蔣奶奶說完后,便很順從地上去捏過茶杯把圈拿回來喝茶。
蔣珂則看了看面前坐著的兩人,才慢慢伸手過去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剛從暖水瓶里倒出來的水很燙,想灌大口也灌不了。
四個人都還沒正經(jīng)說話呢,蔣卓
蔣珂也沒等她們問,抿了一口茶以后,把茶杯放到桌子上,跟蔣奶奶和李佩雯說“媽,奶奶,一直沒告訴你們是我的問題,那個,我和安卜,打算結(jié)婚了”
蔣奶奶和李佩雯聽她說要結(jié)婚了,那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偏還把笑壓
蔣奶奶清清嗓子,然后把嗓子捏起來說“你是國家的人,打了報告領(lǐng)導(dǎo)同意就行了,我們管不了。”
蔣珂抿著笑,看著她道“那我不結(jié)了。”
蔣奶奶把眼一瞪,“信不信奶奶捶死你”
蔣珂笑著學(xué)蔣奶奶捏嗓子說話的樣子,“我是國家的人,打個報告領(lǐng)導(dǎo)同意就行了,你們管不了。”
蔣奶奶抄起拐杖就要戳她,還沒戳到她身上,又了回來,可舍不得真戳。
這會不跟她繞圈子了,蔣奶奶直接跟她說“什么情況,跟我和你媽交代清楚。合著我跟你媽操心這么多年,心血都熬干了,干的都是傻事”
“不是傻事。”蔣珂說話有些含糊嘟噥起來,“就是真的,沒想結(jié)婚。”
蔣奶奶目光瞥一下安卜,又問蔣珂“現(xiàn)
蔣珂看向蔣奶奶,朝她慢慢點了兩下頭,“嗯。”
旁邊安卜看她的樣子,含著笑
蔣奶奶和李佩雯看蔣珂這回是真的決定結(jié)婚了,而且小安這孩子吧,跟蔣珂也是知根知底,各方面條件也都好,當(dāng)然沒什么可挑剔的。
蔣奶奶說要審她,也就問了這個,并沒有把兩人揪
再說,小安這孩子吧,她早就中意,當(dāng)時蔣珂回來的時候說兩人之間沒關(guān)系,她還覺得挺可惜的。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還能走到一起,挺好。
蔣奶奶沒什么話再可說的了,李佩雯便又最后交代了幾句,跟蔣珂說“既然
有些事不提起來,覺得和自己仿佛永遠是沾不上邊的。
也就到了這時候,她
突然提起來了,也沒什么再耽擱的理由,你情我愿,雙方父母都比自己還著急,好像有點稀里糊涂,其實是順其自然,走著走著,婚就結(jié)了,壓根沒有想那么多虛頭八腦的東西的時間。
蔣珂
當(dāng)天領(lǐng)完證回到車?yán)镆院螅膊纺笾Y(jié)婚證抱著蔣珂就一直悶聲哭。哭得蔣珂是哭笑不得,一邊像哄孩子一樣拍他的背安撫他,一邊濕著眼眶故意跟他說“哇,讓你討了這么大一個便宜娶了這么漂亮的一個媳婦,你還哭哭成這樣,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逼你娶我的呢。”
安卜抱她抱得越
后來安卜哭完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抬手胡亂擦一下眼角,便打著車子跟蔣珂說“我們?nèi)ヅ幕榧喺铡!?br />
這時候拍婚紗照都是很簡單的一張兩張,沒有太多的款式挑選,也就一套白紗,捧著一捧花挨著肩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
蔣珂和安卜去到照相館后,挑了一套簡單的婚紗,長袖一字肩,頭
安卜穿著西裝,左邊胸口別著兩朵玫紅色的鮮花。
兩人都拾好后,
結(jié)婚證拿了,婚紗照拍了,是誰的就是誰的,這輩子甭想跑了。
晚上安卜和蔣珂
吃完飯他也沒把蔣珂送回團里去,直接就帶她去了他現(xiàn)
安卜手搭車門,
蔣珂手里攥著皮包帶子,看他反問,“這上去了,是就喝杯茶嗎”
安卜嘴角忍著笑,“你要想做點別的,我可以奉陪。”
說完了,不讓她再猶豫,自己彎腰進去幫她解開安全帶,拉了她下車來。
蔣珂下車后就把手從他手心里抽了出來,然后等他鎖好車以后,跟他一起進賓館大堂。
她還沒干過這種事,跟一個男人進賓館。所以
蔣珂愣了一下,還是把手伸過去搭到了他的手心里。樓梯間的燈光瓦數(shù)低,光線昏黃。蔣珂感受到安卜
蔣珂被他撓得心里
就這么被他拽著去到二樓,到他住的房間。
安卜開了門,拉著蔣珂進去。
蔣珂被他這么一挑逗,鼻息就熱了起來,身子緊貼
安卜沒有按她說的去開燈,
蔣珂驚得閉上眼睛,跟他說“我緊張。”
安卜也緊張,但他更多的是情欲充腦,難以自控了。他去親蔣珂的嘴唇,脫她的衣服,跟她說“我會輕一點。”
蔣珂再想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堵住了嘴,除了嗚咽和低吟聲再也
她被他安卜親得神思迷離,身子
安卜一邊用手掌
蔣珂忍不住低喘出聲,然后屏氣打斷他的話,“不要再說了”
安卜沒有再說下去,他撈起蔣珂纖細(xì)的腰身,冒著汗忍著過盛的激情推進去。然后他也沒有急切地動,而是俯身繼續(xù)親吻蔣珂的額、嘴唇。等她
濃烈的激情一直到半夜才
夜里的風(fēng)很涼,卻吹不淡激情
蔣珂和安卜領(lǐng)完證之后不久,蔣珂的單位就給分下了房來,
床上的被子都是蔣奶奶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并蒂蓮花鴛鴦戲水,紅彤彤的錦緞布料,手摸上去都打滑。除了被子臉盆毛巾紅布罩臺燈,李佩雯和蔣奶奶幾乎把能
蔣珂不表態(tài),隨她們弄,她們高興就好。
然后李佩雯和蔣奶奶也不管蔣珂需要不需要,還是給她買了縫紉機音機和自行車,手表項鏈因為安卜給買了,她們就沒再浪費那錢,畢竟她們買的趕不上安卜買的那東西金貴。
等蔣卓帶著李佩雯和蔣奶奶把縫紉機、音機和自行車弄過來的時候,蔣珂笑著問李佩雯,“媽,你覺得我會踩這縫紉機嗎”
李佩雯看她一眼,“這不是會踩不會踩的事,按規(guī)矩就得要,誰家姑娘結(jié)婚沒這些東西”
蔣珂知道的,
新房布置好搬進去不久之后,這屋里又多了東西,墻上掛著的,便不止蔣珂和安卜兩個人的婚紗照,還有幾張以前
那時候團里有攝影干事,跟著拍的照片不少,安卜回南京把有他和蔣珂的照片拿了不少回來,墻上掛不了的,就全部塞
每次兩人就把這些照片拿出來翻看看,一起回憶照片上當(dāng)時都
十年很長,能說的東西有很多,所以兩個人一直有聊不完的話題。
因為蔣珂的婚事就是部隊里的事,她團里的領(lǐng)導(dǎo)和同事都
安卜
婚禮的日期是
所以,除了昌杰明和施纖纖,蔣珂并沒打算請別的老戰(zhàn)友來見證她和安卜的婚禮。有雙方的父母以及兩個至交好友和團里的領(lǐng)導(dǎo)同事,也就夠了。
如果往復(fù)雜了辦,那就是又費事又費力的事情了,少說要三場宴席。不止要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以后,
這是兩邊長輩第一次見面,都還有些生分客氣,也就講到蔣珂和安卜的時候,那話題才真的能湊到一處。
因為顧念安爸和安媽媽坐一天火車過來的,這頓飯也沒吃多長時間,吃得差不多便結(jié)束了,讓安爸和安媽媽去賓館休息。
因為這事,蔣奶奶和李佩雯還覺得挺不好意思,飯局結(jié)束之后,私下悄悄跟蔣珂說“讓你公公婆婆那么遠來北京參加你們的婚禮,你公婆還算好脾氣好說話的。”
蔣珂聽得懂蔣奶奶這話里的意思,抿抿唇小聲道“我單位
蔣奶奶拍拍她的手,囑咐她,“今天見了你公婆,看起來還不錯。結(jié)了婚好好跟小安過日子,對他的父母好一點,不要學(xué)現(xiàn)
蔣珂笑笑,“奶奶,我是刁鉆的人嗎”
人不惹她,她基本無心跟人犯嗆鬧事。
有些事情要是順利起來,真讓人恍恍惚惚像做夢,似乎也就嘗出生活中的甜蜜喜悅了。
蔣珂和安卜對彼此的家庭成員都沒什么意見,雙方長輩見了面也都聊得挺好,雖然有點客氣。一直對安卜抱有成見的蔣卓,早就知道安卜回來肯定是要跟蔣珂和好的,所以
晚上吃完了這頓飯,安卜開車把安爸和安媽媽送去賓館,蔣珂留
這會兒安卜跟李佩雯和蔣奶奶早不生分了,說起話來兩邊都是樂呵呵的。每次這樣的時候,蔣卓就閑閑地識趣地不摻合,他怕自己忍不住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抹了安卜的面子。
一家人上了車以后,蔣卓坐副駕,蔣珂帶著蔣奶奶和李佩雯坐后面。
車子還沒
蔣卓愣了一下,但還是沒客氣地接下來了。拿到手里拆開看了看,是一套淺灰色的西裝。他可不識這玩意的品牌質(zhì)量,看了一下之后抬起頭看向安卜,開口道“喲,您這是討好我啊”
安卜擰動鑰匙
蔣卓管他是不是討好,反正覺得挺受用,他下了。
這禮物第二天剛好派上用場,蔣珂和安卜的婚禮,他正好穿了這套西裝參加。而到飯店一看,來參加婚禮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到了,那大部分穿的,還都是軍裝。
蔣珂因為要化點妝,稍微做個頭
到了飯店沒別的事,站
這些人都是一起來的,一氣迎進來后,余下也便沒什么人了。就是雙方父母,還有昌杰明和施纖纖。
蔣珂不知道昌杰明和施纖纖有沒有來,
安卜搖搖頭,“忙這忙那的,沒想起聯(lián)系他們,但應(yīng)該來了。”早就說好的,結(jié)婚了一定要請他們來吃喜酒吃喜糖,請了卻不來,那算怎么回事。
里面到了的人都落了座,蔣珂和安卜又
蔣珂點點頭,然后又和他
這樣的儀式是簡單而有規(guī)矩的,沒有多熱鬧的氣氛,但也確實給兩位新人做了見證。
宴席吃完之后,因為大家都忙,所以散得也快,回單位的回單位,回賓館的回賓館,回家的回家。
安卜幫著把各路人送走,最后回到飯店里和蔣珂碰頭,只剩他們小夫妻兩個,開車回自己家里去。回去的路上,蔣珂坐
安卜也
蔣珂悶口氣,不想再說這話題。本來覺得事情圓滿,她和安卜要結(jié)完婚安安心心過日子了,結(jié)果
她有點悶,但終于把她嫁出去了的李佩雯和蔣奶奶可是仍然開心的,和蔣卓回到家,見著人就
李佩雯和蔣奶奶之前也不同意家里直接不擺酒席的事,但后來被蔣珂各種理由說服,也就算了。說什么以前
李佩雯和蔣奶奶現(xiàn)
李佩雯和蔣奶奶
蔣珂
她坐
蔣珂從鏡子里瞥他,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做點事是做什么事。她紅紅臉,移開目光不再看他,站起身子往窗邊去,回答他“不要,大白天的。”
安卜跟著她走去窗邊,跟到她背后,把她擁
蔣珂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他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耳廓,同樣低聲嘀咕“我才沒有。”
安卜把她緊緊擁
“你才嫁不出去”蔣珂哼一聲,“我不主動,我是怕我主動起來你受不了。”
安卜從后側(cè)方看著她纖密的睫毛,故意激她,“那你主動一個給我看看,看我受不受得了。”
蔣珂微微回頭看他,沒看一會,便突然吻住了他的唇,手搭
只這一下,安卜的呼吸就被撩撥得緊了起來。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上窗簾,然后還是這個姿勢抱著蔣珂。蔣珂沒有停,學(xué)著他親她時候的樣子去含吻他的嘴唇,然后輕輕咬上去,試探著伸出一點舌尖來。她又有些放不開,便欲伸不伸,弄得安卜心底癢癢,欲火上身,便干脆地反吻了回來。
兩個人就這樣站
事后安卜擁
安卜撫著她的肩頭,跟她說話,問她“想不想要孩子”
好半晌蔣珂才睜開眼睛來,抬起眼皮看著他,“要啊。”
安卜也看著她的眼睛,“不怕影響身材耽誤跳舞”
蔣珂平平氣,“年齡上去了生更不好,還不如早生,生完孩子我也一樣跳舞。等以后跳不動了,正好教我孩子跳。”
安卜翻起眼皮想一想,“要不我們趁熱打鐵,這就把孩子要了。”
說完他便拱了頭到蔣珂懷里,又要跟她來一次。他鬧得蔣珂笑起來,要躲他。結(jié)果也沒能躲開,人鉆
就
安卜和蔣珂都停了動作,聽了一陣
蔣珂推他一下,“起來去看看吧。”
敲門聲一直沒歇,兩人只好起來快速地把衣服穿上,然后一起去門上。
到了門邊開門,門板一拽開,便見施纖纖和昌杰明站
蔣珂和安卜都有點呆住了,還是昌杰明指著他倆問了一句“你們大白天
昌杰明這么一問,蔣珂才想起來她和安卜剛才激情時刻,弄得頭
蔣珂一到鏡前才
安卜一邊
蔣珂把頭
這回再打開門,門內(nèi)就是一對正經(jīng)而又利索的小夫妻了。笑得客氣熱情地把他們請進屋,儼然一副開始待客的正經(jīng)夫妻模樣了。
進了屋,大伙兒各自找地方坐下,安卜和蔣珂一起去找了杯子和熱水瓶過來給他們泡茶喝。
給人倒一杯,就得一句,“新婚快樂。”
倒完了,擱下暖水瓶,安卜和蔣珂被人撞破奸情般的尷尬才緩解過去。
安卜先找昌杰明算賬,問他“不是早說好了中午過來吃午飯,地點都告訴你了,結(jié)果這會才來”
昌杰明挺著微微起來的啤酒肚靠
其他的人這會兒又上來說安卜,質(zhì)問他“你結(jié)婚就請個老昌,把我們都忘了好歹一個院里長大的,也有你們團的,怎么就不請我們過來”
安卜張嘴結(jié)舌一下,然后說“你們要這么說我也不高興,你們后來結(jié)婚的,有誰告訴我了”
人張嘴就回,“喲,那你不是
這還你賴我我賴你給賴上了,賴起來那就掰扯不清。
安卜和昌杰明一波男人
擱之前完全不敢相信,
施纖纖得意地笑,“我不是說過嗎,等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把以前的戰(zhàn)友都叫上,讓他們跟你們說一個字”
施纖纖話說到這里打住,然后鄭小瑤幾個接上來,“服”
蔣珂被她們逗得笑起來,樂不可支。
老戰(zhàn)友見面,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重新熱絡(luò)起來了。大家把各自離開文工團之后的生活都說了說,也算彌補了這么多年沒有再見的時光。
女兵來,于怡姍和葉湘沒有來,一群人聊天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就聊到了她們。因為這次聯(lián)絡(luò)人的事情都是昌杰明和施纖纖做的,想把曾經(jīng)的人召齊,借著安卜和蔣珂結(jié)婚這件事,祝福他們的同時,也聚上一聚,所以施纖纖和昌杰明幾乎把能打聽到的消息都打聽到了。
之前各過各的日子不
施纖纖捏著蔣珂的手,跟她說“我們團里的人都過得不錯,葉湘也從人那里問出來了,退伍后回了上海,嫁了個很普通的人,不愿意再跟我們這些人有任何聯(lián)系。還有于怡姍,我估計你
蔣珂聽完施纖纖的話沉默片刻,半晌道“挺正常的。”
當(dāng)年那件事情,估計兩個人到現(xiàn)
也就劉蘭翠,后來找正了心態(tài),
提到葉湘,劉蘭翠也只剩嘆口氣了,什么話都不說。
一個包廂里擺了兩張圓桌,菜點了滿滿兩桌子,啤的白的酒瓶更是擺得到處都是。都是老戰(zhàn)友,誰也不能不給誰面子,誰也都不跟誰瞎客氣,過去所有有過的糟心是誰也都想不起來,也都不說,就說那些輕松有意思的。
而大家也都記著今天是安卜和蔣珂辦婚禮的日子,多半還是鬧他倆,陳明頭一個就說“安卜手段高深啊,小蔣同志進了團他就把我手風(fēng)琴給搶走了,天天讓小蔣同志給我背手風(fēng)琴。我那時候正好腿受了傷,正是可以表現(xiàn)的好時候,他非要讓小蔣同志幫助我。”
后來一個接一個地說安卜的各種事,鄭小瑤又說“你們那只是懷疑他動機不純,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他
聽到鄭小瑤說這話,桌上的人全部起哄,哄一陣也就完了,并不提當(dāng)年安卜和鄭小瑤之間那點事。誰不知道啊,那是鄭小瑤的單相思,現(xiàn)
安卜被他們一邊起哄一邊灌酒,灌了兩杯之后,又有人拿刁鉆的問題問他,“假如,你來北京的時候蔣珂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你小子會不會后悔一輩子”
“不不不。”安卜半醉著搖頭,“我會后悔一千輩子。”
那沒說的了,人又起哄他,“喝酒”
這一晚上安卜被灌了不少酒,酒桌上鬧起來笑起來,啤酒泡沫花子甩得
飯局結(jié)束以后,本來他們還打算要鬧安卜和蔣珂的洞房的,但因為大家都喝得有點高。雖然沒到站不直腿的地步,但鬧洞房這事是鬧不起來了。
一群
她把紙盒塞給蔣珂的時候,笑著跟她說“我沒有幫你扔掉,一直著呢。”
蔣珂接下那紙盒打開蓋子,便看到了曾經(jīng)安卜送給她的各種禮物。都是很舊的顏色和款式了,已經(jīng)退出了時代的潮流,雖然從來沒
蔣珂想起那時候互相送東西時候的純粹心意和心情,與現(xiàn)
施纖纖笑,“我不是堅信你們還能重逢走到最后,我只是希望你們可以重逢然后走到最后。現(xiàn)
蔣珂聽完她的話也笑起來,鬢邊的碎
安卜身上的酒氣重,把頭搖成撥浪鼓,說“不,去周游全宇宙。”
蔣珂翻白眼踢他一腳,他笑著攬上蔣珂的肩膀,“我們先回家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