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珂說完后又輕抿了一口氣,低聲道一句“回去吧, 給彼此留個好印象, 別弄得太難看了!
當年安卜走后, 蔣珂經歷了怎樣一段時期,施纖纖和昌杰明一直沒告訴他,他也不敢打聽多問,一直自欺欺人覺得蔣珂沒有了他這個阻礙之后, 會過得很好,以此來緩解內心的愧疚。
他一方面對自己的行為有愧疚, 一方面承受著了斷的痛苦, 還有一方面是不自信,想著自己的愧疚可能都是多余的,估計蔣珂想要的結果就是這樣的回北京進總政,不需要再為他們感情的事分心煩惱。她會走到自己想要的最高點,而再找一個好對象,那更是輕而易舉一順手的事情。
而他, 只能是她生命里的一名普通過客,成不了陪伴她走向未來的另一半。
當年死皮賴臉地追她,進入她的生活,但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真的
一直退步讓步到, 想著只要她好就夠了吧。
也就之前昌杰明去深圳出差, 喝多了酒, 才跟他提起當年的事情。說完后第二天醒了酒,昌杰明自己都忘了自己說過什么。除了說了蔣珂那段時間的狀態,還說了一句,“小同志傷得很重,是我們都沒料到的,我們都估錯了,她對你的感情比我們想象得要深得多。我和纖纖一直覺得,她可能沒辦法忘了你重新開始。也不知道,現
聽昌杰明說完這些話之后,安卜也沒有立即甩開臉皮再做什么。他不敢找蔣珂,怕她已經找到比他更好的早結婚了,連娃都有了,更怕她一直沒找還單著。還有他知道的,自己一旦見了蔣珂,怕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當年不告而別,也是知道自己見了她就不可能分得開。而他當時也已經想透了,不想再讓她做選擇,為他耗費不必要的心思和時間,讓他
今天他來北京,
他看到蔣珂出電影院,和一個男人拉扯幾下,然后上了那個男人的自行車,他便跟著。他看到了蔣珂有轉頭看向他的車,但是他不知道蔣珂有沒有看到自己。
后來事實證明,蔣珂沒有結婚,那個男人送她回的就是這條胡同。他遠遠看到那輛自行車,便不自覺把車又往胡同口開了開,再停下來。等了一氣,那個男人果然自己騎了自行車又回來了。但是沒出胡同,折回頭去不知道又干了什么,然后才騎了車出來走人。走前往他的車看了好幾眼,大概是感覺出他的不正常了。
那個男人騎車走掉以后,他就
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有些不管不顧了,下了車往她面前去,有很多話想說,可最終只叫出了一聲“可兒”。
現
蔣珂停住步子,把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靜默片刻,背著他開口“沒有必要,都過去了。你別再做今天這樣的事就行了,會打擾到我的生活!
吳正和蔣卓都注意到了,只是還沒正經當回事。就此打住,不要再互相影響是最好的。
安卜看她平靜而態度堅決,又想起電影院門口和胡同口,那個騎自行車的男人拉她的手腕。他心想,大概是真的怕他影響到她現
蔣珂說完話沒等他再反應,便往胡同里回去了。
安卜沒有追上去,站
蔣珂回去后打開西屋門的時候吵醒了蔣卓,蔣卓伸頭問了她一句“姐你干什么去了”
她敷衍一句“上廁所去了”,便回到房間里躺下繼續睡覺。這會兒心里舒服多了,閉了閉眼睛,沒再繼續失眠,而是安穩睡到了天微微亮。
到了點,她被蔣卓叫醒,起來后便麻利地洗漱吃飯。吃完飯拿上包,坐上蔣卓的舊自行車讓他送自己去團里。
自行車走到胡同口,那輛白色吉普車已經不
蔣珂干脆地應蔣卓的話,“好的,我會好好考慮!
蔣卓回頭看看她,懶得跟她說話了。聽起來特別誠心實意的話,其實都是敷衍之詞。就像她當初去團里報到,答應他找到合適的就定下來,結果一拖就拖了這么多年。
蔣卓不再跟她說這個,迎著朝陽騎著車,帶蔣珂路過天安門,把她送去團里。
蔣珂現
歌舞團的生活,不管
蔣珂回到宿舍放下皮包,把東西稍微拾了一下,便去練功房。
因為八一中秋和國慶都過去了,余下的時間表演就不會很多,相對來說也是一年里比較輕松的時刻。蔣珂這時候也不像以前那么拼命分秒必爭,每天的訓練時長和強度達到以后,她都會適當休息,找點事別的事做做消遣一下。
到了團里她就安心了,也覺得很清凈。每次回家總還要時不時聽家里人嘮叨兩句結婚的事,只有
蔣珂自然當回到團里就能清凈一段時間,等她清凈夠了,再打起神回家面對那些瑣事,和以往一樣。但這次并沒有和以往一樣,她回到團里沒幾天之后,突然有人來找她,也沒報名姓,只給她傳話的人打趣她,跟她說“談對象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還偷偷摸摸的。是不是等到打戀愛報告的時候,才準備讓我們知道”
說到談對象那肯定就是男的了,蔣珂忙解釋了兩句,說自己沒有談戀愛,然后忙往大門上去。
她不知道是誰來找她,到大門前一看被攔
蔣珂本來還覺得他這找到團里的行為有點冒失,但聽到這句“可兒姐”又松了神經。她出了大門去,到他面前問他“你來干什么啊”
吳正伸手搭上自行車,“我今天放假,現
蔣珂朝他笑笑,“我不想出去玩啊,我還忙的,你找別人玩吧,你同學之類的!
吳正知道她會拒絕,也不失望,大概也知道過分死皮賴臉會引起她的反感。畢竟她不是年輕的小姑娘,哄一哄騙一騙就好了,所以他又說“那你什么時候不忙,我再來找你。”
蔣珂還是笑笑,“會一直都很忙的!
吳正表情不變,看著她,“我不信!
蔣珂低下頭來笑笑,然后看向他,“那我先回去了。”
吳正沒有強留她,也沒有賴著非要帶她出去。
那輛車原本是停
這樣大概并
然后吉普車的車窗搖了下來,兩個男人的視線隔窗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