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醒過來, 就能看到乖巧坐
論資歷, 林若善此次是萬沒有陪駕的資格的, 但奈何他有兩個好姐夫, 又是
“淮渠兒的時候,也不見就這樣了,可見是母親叫人煲的湯太過了,我就說,哪里見人是這樣補著的,這件衣服還是新裁的,統共也沒穿過幾回,如今倒是要放個兩指了。”
黛玉跟若水說這話的時候, 正巧蘇酥帶著幾個小丫頭走了進來,個個手上都端著各式點心,黛玉見狀又是無奈,“還有她的功勞,怎么才這些時日不見,手藝越
若水開始還一邊聽她抱怨,一邊摟著渠兒給他喂果泥,聽到這里也說了一句,“蘇酥的手藝可不比御廚差,王府里有好幾個廚子都是御廚出身,沒一個做點心比得上蘇酥的。”
黛玉正看著綺羅幾個熨燙衣物,立刻就笑了,“也就親王有這個臉面,你倒是還嫌棄上了,可見是心大的。”黛玉說完,就要起身去迎蘇酥。
蘇酥哪里敢勞煩她起身,忙急走了幾步到了兩人面前,“姐姐快些坐下,哪里用你起來的,只管坐著就是,我又琢磨了幾樣新式的點心,本來說要教她們做的,又擔心她們到底手粗,做不來這樣致的活,索性先做了來,也叫母親跟姐姐都嘗嘗。”
魚歌上前幫著一起擺好那些點心,果然見樣式好看又致,看著就叫人食欲大增。
“奶奶的手藝越
蘇酥莞爾一笑,“就你最會夸人了,這里還沒嘗過呢,也不知合不合姐姐的口。”
黛玉也笑,“你的手藝自是沒話說的,我才跟福兒說,我這些日子來竟然是前面的衣服都穿不下了,除卻母親的補湯,就是你的點心緣故了。”
若水剛喂了渠兒一勺果泥,見他一邊吃著,一邊還驚奇地看著桌上各式的點心,又給他手里塞了一塊這才開口,“你就叫她們便是了,誰又是打頭就會這些了,還不是一點點學來的,多上些心,總有學會的,哪里都叫你這個大奶奶親自下廚的道理。”
蘇酥全然不
黛玉給兒子拍去了落
一想到蕭懷澤,若水就覺得心里悶得慌,從來不曾體會過的相思,竟是一回體驗了足。
“哼,他自是由著我的,索性也不管我了”
她不是想要怪他,畢竟,是她自己不想跟著去的,只是,想到足足又三四來月見不到蕭懷澤,她就覺得委屈難過。
黛玉與蘇酥相視一笑,均是跳過了這個話題。
許是太無聊了些,雖是此前蕭懷澤說過叫她不理理會那些不相干的請帖,若水還是
黛玉的原話是這樣說的,“你整里待
于是,若水跟蘇酥帶著禮物便出
南安太妃早早就得了恩典,得以出宮,如今跟唯一的女兒淑溫公主一起住
“我竟不知道兩位姐姐都受了邀,也是我糊涂,想不起來自己去邀兩位姐姐一起過來,還猶豫著要不要來呢,這下可算是不無聊了。”
“指望著你能想起來邀請我們一塊兒過來,那我跟三姐姐日后也不必出門了”惜春一臉揶揄,她夫君是個肯上進的,前些日子又剛升去了大理寺,因此此時見了人都是紅光滿面的,能看得出來果真是過得不錯的。
探春也笑,“我也沒想著過來,只是到了惜春妹妹的帖子,說平常難得聚一次,索性今日又有戲聽,倒不如出來散散心,說不定你們姐妹也要來,我琢磨著可不就是這個理,便也就來了,聽說林姐姐如今回家中住了,怎么這次不見一塊兒過來”
若水沒說話,倒是蘇酥先回的,“姐姐剛又有了身子,家中里里外外都緊張著呢,哪里能輕易就過來的,這里人多眼雜,可不敢放心。”
探春跟惜春都是驚喜,“林姐姐竟又有了身子果然福兒你就是個福寶”
若水怕她又說什么“送子仙童”之類的,連忙打斷她,“我長姐自是有她的大福氣,與我有什么關系的,可再別說這話了,上回你沒來,怕是不知道,那淑溫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拿這話來堵我,別又被她聽到了,我倒是不怕的,就怕回頭娘親說我,再不讓我出門了。”
幾人又是笑,探春笑了一會兒后,又對惜春道,“你也別說旁人,自己也要開始想著這事才是,他家雖是上面沒有二老催你,但人家幾代單傳,定然也是想著早些傳宗接代的,你別仗著妹夫疼你就恃寵而驕了才是。”
惜春臉上一紅,“三姐姐這倒是說起我來了,也不見自己先就懷上呢。”
惜春說這話也不過是羞急了,沒聽她說回來,抬頭一看,這才
若水跟蘇酥也似乎都察覺到了什么,皆是擔心地看了過來。
見狀,探春心里一暖,又笑了,“我焉能與你們一樣呢,若是個女兒便也罷了,若是也是為難的。”
幾人這才想到了緣由。
探春家的那位,到底是個“戴罪之身”的王爺,朝廷為顯仁慈,留了他們錦衣玉食,奴仆成群,但是,若生了一個女兒便也就罷了,如果是個一個兒子,只怕到底是不會繼承爵位不說,還可能繼續被朝廷猜忌,如此一來,他們該如何做,似乎就不難猜到了。
惜春深吸了一口氣,“三姐姐這是也未必就是個哥兒呢”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雖然惜春尚未嘗到做母親的感受,也能想象到其中的不易。
探春卻是笑得豁達,“你們也不用替我難過,我跟他都說好了,這輩子就兩個人白頭到老,倒省的生了一堆孽障惹我們生氣不說還要提他們謀劃了。”
她不該如此苦命,若水心想。
“探春姐姐當真是想多了,我聽人家說,這生男生女都是有跡可循的,往往看看家里的親戚便也能知道的,你想想看,二舅母頭胎生的是個姐兒,璉二嫂子頭上的也是巧姐兒,再就是我母親,頭一個還不是我長姐,可見,你家就有這個頭胎生女的傳統呢,你倒是
幾人都被她最后那句話逗得笑了笑,探春卻忍不住生了些期盼,雖是說認命了,但到底是想要個自己的孩子的。
“二妹妹說的是有些道理的,只是,珠二嫂子頭胎可是蘭哥兒”
若水搖搖頭,“探春姐姐又想岔了不是,她那邊可不還有薛家的血統么,要知道,薛姨媽頭一個可也是她家薛大爺,姐姐你又跟薛家又什么關系呢”
探春幾欲被她說服了,眼里的光芒大盛,跟抓著一根救命稻草般又跟若水確認,“二妹妹當真覺得我頭一胎能生個姐兒”
“自然是的,哥兒探春姐姐就別想了,你定然只能生出姐兒來的。”
換若是旁人,若水這樣說人家生不出兒子來,還不知要如何跟她拼命,可放到探春身上,這番話無異于定心丸。
“那就借二妹妹吉言了。”
倘若她當真生的是女兒,林二妹妹這“送子觀音座下仙童托生”的說法就當真是不錯的
若水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怎么不見迎春姐姐我還道你們一起邀著來的。”
說到迎春,探春跟惜春的笑容均是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