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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倒是不怎么在意，錦衣衛收編的事情。
因為，這是早晚的事情。
堂堂皇室，怎么可能允許一個這么厲害的勢力存在。
而且錦衣衛如果一直作為暗中機構存在，造反的幾率也會更大。
正式收編后，列為朝廷機構，朝中其他大臣的勢力，也能夠對錦衣衛起到掣制的作用。
讓唐正感到納悶的是，唐仁這次來跟江溶月見面，依然是在群芳院。
想起來，這一段江溶月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管是那個高冷的，還是那個熱情的，最近就像消失了一樣。
…………………………
江溶月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的長裙，盡管樣式同之前的黑色長裙相比，開房了許多。
不過她還是那個高冷的她。
或許是因為喜歡方靜設計的裙子，雪白的雙肩露在外面。
臉上依舊帶著面具和面紗。
服裝的顏色仍然還是黑色。
潮流這種東西，自古有之，并不是現代的專屬。
唐朝時，民風開放，宮中最早掀起較為開放的那種袒胸露背裝。
很快就在民間流行起來，唐朝便成為一個穿衣比較開放的時代。
蘇州也是如此。
方靜設計的衣服，最初只在貴族當中流行。
慢慢地，進入各家各戶，民眾也開始逐漸接受。
女人嘛，總歸是愛美的。
江溶月高冷歸高冷，并不影響人家的愛美之心。
蕾絲邊的領口襯托著高貴的氣質，胸前的事業線，微微露出。
恰到好處，而又不過于放蕩。
江溶月身上有著少女的氣質，也有著殺手一般的冷酷。
江總舵主的名聲，在江南已經超越了唐正這個平王。
管理者鹽業，就等于是統一了整個江南的各方勢力。
加上錦衣衛行事果決，心狠手辣，很多人對江總舵主這個名號，也是聞風喪膽。
唐仁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派人通知了江溶月，約她見面談事情。
江溶月差人回復，在蘇州城的群芳院見。
偌大的房間，依舊只有她一個人。
沒有茶，沒有侍女，桌子上放著的是她多年來一直隨身攜帶的寶劍。
“江舵主，太子殿下和平王殿下來了。”
門外的人忽然通報。
“請。”江溶月很平淡的回道，言語一如既往的高冷。
唐仁和唐正兩個人共同進來。
江溶月點頭示意，即便是面對太子，她也不需要行禮。
唐仁這次來，只是初步試探江溶月的意思。
正式收編錦衣衛可不是一件小事，做的不好，很容易引發朝廷和錦衣衛之間的矛盾。
老舵主雖然過世，可錦衣衛那些老臣依舊是老舵主的心腹。
錦衣衛的很多大事，也并非全都由江溶月一個人裁決。
“喝茶嗎？”
“不必了，江姑娘別來無恙。”
“太子殿下也是。蘇清寒怎么樣了？”江溶月眨了眨清亮的眸子，盯著唐正。
唐正微微搖頭，“不是太好。”
他每次看見江溶月，都會在想，這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樣一副尊榮？
“告示貼出去這么久了？有大夫來訪嗎？”
“倒是來過幾個，看了看，便都走了。”
“沒有想試一試的嗎？”
“誰會拿自己人頭開玩笑。”唐正苦笑。
他自己當時是沒有恐嚇大夫的，恐嚇大夫的是秦有容，原話是母子任何一方出了問題，你們都得給我掉腦袋。
話說到這份上，哪里還有大夫敢應承？
“聽說皇上也發了榜，能保母子平安者，賞黃金萬兩，封千畝良田。”江溶月的錦衣衛在皇榜發出的第一時間，就連忙派人把消息送了回來。
唐正皺眉，“嗯……”
這件事他不用知道，猜也猜的到。
保孩子這種話，只能私下里說，哪有告知天下的。
“所以……那皇榜是給外人看的吧？其實皇上還是想要孩子。”江溶月倒也不避諱唐仁。
現在的錦衣衛跟朝廷有關系，但是又不完全聽命于朝廷。
“人之常情罷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太子殿下怎么想的？這次來江南，回去可就沒法交代了。”
唐仁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江姑娘倒是個明白之人。”
“女人家嘛，對女人家的事看的比較通透。太子殿下有話就直說吧，單單是蘇清寒這件事，還不值得太子殿下親自來一趟江南。”
“我想說的，江姑娘心里都知道了吧。所以我是來聽聽江姑娘是怎么說的。”
“沒什么說的，等朝廷格局穩定之后再說吧。”
“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二弟，你陪江姑娘聊聊吧，我就先回京城了。”
“這就走？”
“嗯，京城還有很多事等著處理。”
“我送送大哥吧。”唐正剛要起身。
唐仁連忙擺手，“不必了，你在江南好好照顧清寒，父皇那邊不用擔心，等臨產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唐仁的言外之意是，到時候唐文遠派大夫過來，會提前告訴唐正。
“知道了，多謝大哥。”
唐正也沒有執意去送唐仁。
這次聊天，唐仁和江溶月雖然只是短短說了幾句話。
可唐正也大概聽明白他們各自表達的什么意思。
唐仁想要跟江溶月談收編的事情，而江溶月的意思是，等嚴南風解決了再說。
現在朝廷格局當中，唯一不穩定的因素，就是嚴南風了。
不過，錦衣衛跟朝廷的關系，唐正現在也不怎么關心。
今天唐仁的一番話，徹底讓他意識到皇權的不可侵犯可至高無上。
如果錦衣衛和朝廷不和，而是和自己友好，對自己以后豈不是大大有利？
雖然現在唐仁對自己很好，可是再過十年二十年呢？
唐仁才二十五歲，自己才十九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誰知道人到中年以后，性情會不會大變。
更何況以后唐仁還要是當皇帝的人。
于是，唐正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之前偶爾出現在腦海中的問題。
皇權之中的手足相殘！
唐仁離開以后，房間內只剩下江溶月和唐正兩個人。
唐正的感覺很微妙，他見識過熱情的江溶月，也見識過高冷的江溶月。
明明是同一個人，一會兒對你熱乎，一會兒對你冷酷，就會讓人感覺到很奇怪。
而且兩個人還互相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事。
也就是說，你把熱情那個江溶月給睡了，高冷這個依然不知道。
要想征服她，得把高冷這個也睡一次。
這就很頭疼了……
嗯，今天就一更了。
下面的內容與小說無關，金老逝世了，表示緬懷。
嘆楊過，惋小龍，古墓宗師林朝英。
鹿杖客，鶴筆翁，神鬼莫測二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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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倚天，刀屠龍，今成絕響悼文宗！
一代宗師，一路走好。